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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很高。他们自己就是靠不断换人吸取精气活下去的族群,也不该付诸真心,也不该强求他人。
  只是纪绒付了,所以就还是会难过。
  正沉默着,赵泽成拦腰一抱,将纪绒整个人翻转过来,两个人成了不得不面对面是姿态。
  “那是以前,以前没认识你。”赵泽成又说,“除了刚刚说的,别的都没有骗你,我说喜欢你,也是真的。”
  “以后不会了。”赵泽成说。
  从纪绒的角度,能看见赵泽成的手动了动,握住了他的。
  赵泽成的手比他大很多,又总是暖的,很容易骗人成功,握住的时候,让人家以为他万般珍惜。
  纪绒从前很信,但现在却难免不安怀疑。
  纪绒没有说话,赵泽成拿过一旁的纸巾给他擦嘴,纪绒也没有反抗。
  但赵泽成擦完了,盯着他往前倾的时候,纪绒还是躲了一下,躲掉了这个吻。
  当天,两个人是分开睡的,第二天早上起来,赵泽成的床位上已经空了。
  中间的床头柜被留了三个字,赵泽成说他去买早饭了。
  纪绒便自顾自起来洗漱。
  镜子中的人衣衫凌乱,因为浴衣的袋子松了,而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卫生间又没有别人,纪绒便没有管。
  他按部就班地刷完了牙,再要换上昨天洗净烘干的衣物时,纪绒忽然就觉得有点不对。
  他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几秒钟,眼神眯起来,疑惑地松开,又眯起来。
  几次三番以后,纪绒发现原本已经到他耳垂处的尾巴都没有出现。
  纪绒愣住了。
  他疑惑地转过身,然后在镜子里看见了尾椎骨处,久违了的,球形大毛团。


第30章
  赵泽成回来的时候,纪绒还在卫生间的镜子前。
  他没把门完全关上,赵泽成便往里望了一眼,问他在做什么。
  纪绒追出来问:“我的尾巴呢?”
  赵泽成没有很快回答他,他拿着早饭按照昨天的步骤一一摆好,大摇大摆地坐在纪绒的床边,还朝纪绒拍了拍大腿,示意他过去坐。
  纪绒过去了,但没坐,他方才试了试,这不是障眼法一类的叫尾巴变短,而是真切的,他连叫牙刷动一动的法力都没有了。
  纪绒有点着急:“我的尾巴是你弄没的吗?”
  赵泽成说是,他打开餐盒去了个小笼包出来吃,告诉纪绒:“我没收了。”
  纪绒被他噎得没话说,又觉得赵泽成这人怎么这样,可归根结底,那也是人家的精气,确实只能算没收。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委屈地没有话说,看赵泽成吃完了一个小笼包,还又夹了一个,问纪绒吃不吃。
  纪绒气也气饱了,瞪了他一眼。
  赵泽成便笑起来,自己又吃掉了。
  吃完以后,赵泽成稍稍推开面前的小茶几,伸手拽纪绒的腰带。
  纪绒的腰带系地松散,他怕衣服全散了,只能被拉到他眼前去。
  赵泽成把他按在茶几和自己中间,用双腿将人夹住了,难得要抬头看纪绒。
  赵泽成说:“没有尾巴,就跑不掉了。”
  纪绒猜想或许是视角的原因,他鲜少俯视赵泽成,所以才会产生赵泽成有些可怜的错觉。
  但下一秒,赵泽成放开的纪绒的衣带,身体前倾,把脸埋在纪绒的肚子上,又用手环住了他。
  赵泽成的头发蹭在纪绒的胸前,真的用可怜的语气说:“我昨天晚上几乎都没睡。”
  赵泽成同他抱怨:“我怕你又跑了。”
  如果说两个月以前的赵泽成还在为温泉旅馆的摄像没拍到纪绒,而车辆拍到了感到疑惑,经过昨天晚上,赵泽成也都懂了。
  他被几次三番让纪绒在身边消失留下后遗症,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后爬起来,稍稍开了一些壁灯,去看已经沉入梦乡的纪绒。
  纪绒的呼吸清浅均匀,如果做梦了,大约也不是什么坏的梦。
  赵泽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免想起刚认识时,有些类似的场景。
  他那时候同纪绒第一次牵手,也第一次看电影,第一次替纪绒擦眼泪,第一次与人在车里颠鸾倒凤,第一次不怎么舍得推醒一个人。
  所以赵泽成把纪绒载回教师公寓,叫纪绒安稳地睡下。
  其实赵泽成自己也并不确定,喜欢上纪绒是具体的什么时候,因为哪怕现在,喜欢这个概念在他这里还是很模糊。
  纪绒来这个世上做“人”不过十几年,赵泽成又何尝不是,他也是第一次接触不熟悉的七情六欲,所以也会笨拙,也会犯错,做害人害己,后悔莫及的傻事。
  但如果说什么时候动心,赵泽成可能会选那个夜晚。
  教师公寓他原本不常去,不是纪绒,他都不记得台灯的黄色的。
  映出一小圈可见范围,将纪绒照在中间,好像暗示赵泽成,这个人是他人生中的主角。
  如果说前面的相遇甚至牵手拥抱做匩爱都多少算逢场作戏,那么在赵泽成即将离开时为纪绒做出的停留却是真实的。
  赵泽成好像下意识就蹲下来凝望他。
  他那时候想,虽然这个小狐狸没有别的狐狸精那样会惑人,但或许有什么别的法术也不一定,比如让与他接触的人不想理他太远,想呆在他的身边。
  所以赵泽成盯着纪绒看了很久,想来想去,还是把纪绒的尾巴收回来了。
  因为他也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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