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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坐在边上,微笑着看他。
  “宣怀?”这两个字甫一出口,眼泪也跟着冒了出来。只是陷入了某种情绪的季未并未发觉颜九瞬间变得铁青的面色。
  桌上还放着盛着微末酒水的水晶杯。
  季未睡前习惯性的饮酒,不致醉的量,只能起些辅助安眠的作用。
  经历车祸后季未双眼视力受了些影响,还患上了轻微的应激性精神障碍。他平时都尽量避免在颜九跟前戴眼镜,为了不要看清那张脸。
  他今天本来想着安排完最后的工作便要入睡了,结果阴差阳错的……
  身体被肉物顶入的刹那,季未痛的叫出声来。
  压在他身上的人心软了一瞬,却并未因此而停下动作,反而擒着季未肩背,一鼓作气般插到了尽头。
  颜九想起自己摔坏的手机,想起电话里说的季未订好D国的机票却从未在自己面前提及一分半点,想起宣怀说他即将回国的消息,他就什么柔软的心思都没了。
  久不经性爱滋养的身子紧致却干涩,被强硬侵入的后穴死箍着男人器物无意识的收紧,竟将毫无防备的颜九直接夹射出来。


第11章 (颜九视角)
  颜九本来的名字叫颜久怀。
  宣怀,久怀,听起来像是充满了父母亲爱与记挂的名字。后来颜九不喜欢这个跟宣怀相似的名字,便只叫自己颜九。
  颜九幼年时遭遇过绑架,那时候他年纪还很小。对方当时的目标是两个人,可那时候只找到宣怀一个,所以被带走的只有宣怀。
  并不是颜九的运气好。
  颜九唯一还有记忆的,就是那天,宣怀让他藏在壁橱的小暗格里装木头人,然后一个人跑了出去。
  从那开始,宣怀就没有再跟他一起住在家里了。父母亲说哥哥身体不好,需要留在医院静养。
  后来长大了,懂事了,才知道宣怀被绑架期间曾遭受过极惨重的殴打及虐待,被救出来后发现肾脏破裂还摘除了右肾,还出现了人格分裂的征兆。
  对颜九而言,哥哥还是哥哥。
  叛逆期的颜九,老师安排了好学生季未做他的同桌。
  季未很温柔,学习好,乐于助人,可颜九却觉得他伪善,处处看他不顺眼,从不给他好脸色。
  可他打球冲凉发烧,第一个发现他生病的是季未,把他背到医务室还守了半天的也是季未。
  当善意真正降临到自己身上,颜九才勉强承认季未是个还不错的人。随后颜九不情不愿承认了这个同桌,而且越是接触,对季未了解得越多,就越是觉得他们合拍。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颜九突然就发现,季未已经是他最好的朋友了。
  他喜欢跟季未在一起的感觉,喜欢跟季未形影不离形影不离,就像遇到了热血漫画里以命相托的朋友,可以分享任何秘密。
  他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有季未,一直跟在他身边。
  只有季未。
  只是日子久了,原本认为无比珍贵的东西,就觉不出重要了。
  颜九交往的对象都是或明艳或清冷的美人。人是感官动物,谁会不喜欢漂亮的?可美好的皮囊也很容易让人腻烦。
  喝酒时突然想起了季未。
  回头时身边瞧不见季未。
  难怪心里空落落的。可日子也就这么过下来了,也没觉出有什么不对。


第12章 (颜九视角)
  宣怀跟家里出柜的时候,颜九不在家。后来听说了才怀着猎奇心态跑到了宣怀住的地方,想听些哥哥的八卦。
  那地方他熟得很,大门的备份钥匙也留着一把。颜九如往常那样推开了门,看到正被宣怀扣着腰掰开腿压着肏弄的,眼睛红红的季未。
  颜九去宣怀那里规劝,口口声声的要宣怀跟季未断了。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成了同性恋。”宣怀冷着脸,毫无波澜的语调像藏着针,刺的颜九生疼。
  “所以你就牺牲自己替了我吗?”颜九无意识的反讥道。话说出来,两个人都愣住了。
  “……这不一样,”宣怀微笑,“你知道十年如一日的被关在一个地方是什么滋味吗?”
  “我本来是个弃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宣怀摸着自己的心口,眼睛里闪动着温暖光芒,“可是季未出现以后,我突然觉得……人生又有了意义。”
  车祸发生时,颜九正躺在某个温柔乡里醉生梦死。狐朋狗友们在边上笑他身边的小情儿总是差不多的款式。
  都是脾气好的,朴素又温柔的。
  电话响了,那头告诉他出事了。
  颜九脑袋一下子空了,他无意识的推开怀里的人,闷着头往医院赶。
  他的父母亲都在手术室门前焦急等待,可他却像是忘了那个躺在手术室里生死不明的哥哥,只固执的守在季未病床前。
  他庆幸车祸时季未被宣怀死死的护着,所以只是头部受到撞击,以及腿骨骨折。
  季未只是昏迷,总会醒来。
  醒来后的季未一门心思只想往手术室跑,被医生们强压着,注射了镇定剂。
  ‘宣怀’最终还是活着从手术室里出来了,只是醒来的,却不再是季未认识的那个宣怀。
  车祸治愈了宣怀的双重人格。因为醒来的‘宣怀’,身体里只剩下一个人格。那是个不喜欢季未,甚至不认识季未的‘宣怀’。
  季未以为‘宣怀’只是失忆,所以无论‘宣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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