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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顾自挑着花,左一朵右一朵,带着股漫不经心的闲适。
  店员没有靠近他,而是隔着点距离绕在他背后,徐显没能看见对方的脸,也不知道他最后搭出了什么样的颜色。
  在有事做的时候公交车就来得尤其快,喇叭声响了两遍才把徐显叫上车。由于不是周末,徐显很轻松地捡了个靠窗的位置,刚坐下,车就起步了,摇得他忘了刚才想看什么。
  他不敢再玩手机,怕晕得没有食欲。便拉上窗帘打起盹来,如果这时候他在宿舍,估计也只能想到在阳光下睡个午觉打发时间。
  高中的历史老师提起相对论的时候,说爱因斯坦对别人解释相对论的时候用和不同的人坐在火炉边度过时间打比方,且不论这种解释是怎样被解读的,类似的例子在普通人嘴里却是举不胜举,张口就来。
  此刻,在车上恍惚一下就已经到站的徐显看了看手机时间,确认自己没下错站也没穿越,再次似模似样地感叹了一下相对论,直接往预定的酒店走去。
  因为离约定时间还早——徐显习惯早到,他是以散步的心态慢慢走过去的。对着导航远远瞧见酒店招牌时,他也正巧对上了刚下车来的某人。
  ——准确地说,是对上那人手里的花,很大一捧,以粉色蓝色为主,只中间一朵火红的玫瑰,乍眼得很,硬是把周边的花比淡下去,和捧花边缘一圈绿色混成一档。
  先是感慨了一下那个人最后挑了这么一捧像点了豆沙的白面团子的花,徐显这才抬头认出那人的脸。
  像粉蓝花束中间的红玫瑰一样显眼。
  虞庄还是没变,起码这张脸,还是一样帅气好看。
  徐显对上虞庄投来的视线,迷糊了一下这令人尴尬的对视磁场,才对他露出了自以为得体的微笑。
  都是成年人了,他想。
  谁管他捧这一堆挑战人审美的花来干什么。
  徐显面上不显,让对面的走路生风把自己的成熟步伐比成了小碎步。
  而虞庄的动作太自然,没等徐显从这束花为题寒暄起,就像要系鞋带了让他拿着包一样把那一堆粉蓝递进了他手里。
  记得日本有个综艺做过一期测试,往打电话的人手里塞东西,一般人是来者不拒的。徐显低头看看花,终于承认自己脑袋里住着一个自己跟他短途通话导致了脑回路占线,看了半天才干巴巴问了一句:“虞庄?你认错人了?”
  虞庄顿了顿,身高优势让他投下来的目光都显得少了情绪,仿佛跨越的距离太远,在传递到的时候就消磨了不少,“……徐显,给你的。”
  “……?”

  ☆、成熟

  徐显想装傻问是什么意思,他也给自己想了无数可能,例如“虞庄托他带给某人”、“虞庄看到熟人来打招呼顺便解放双手”、“虞庄想系鞋带”——
  可不知道是不是想得太多一时间处理不过来,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脑子在发热,眼前由一句话刷着屏——“谁他么会给前男友手里塞玫瑰花”!?
  虞庄托他带给某人——谁他么会给前男友手里塞玫瑰花!
  虞庄看到熟人来打招呼顺便解放双手——谁他么会给前男友手里塞玫瑰花!!
  虞庄想系鞋带——皮鞋哪有鞋带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徐显捏了捏捧花的包装纸,扑簌簌的声音让他稍感镇定。
  虞庄看了他一会儿,手抚上领口似乎想松领带,却发现自己今天没打领带。他只好咳了两声:“不明显吗?想追前男友。”
  徐显抬头又赶忙低下,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下意识地揪紧了包装纸,瞧见叫不清楚名字的花晃得眼晕,他下意识把花塞回了虞庄手里,抢先说道:“我……我去个洗手间……”
  说着瞥了眼周围暗搓搓投来视线的路人们,顶着一脑门汗转身往后冲了几步,发现方向反了又调头往酒店冲,其实他更想直接冲到公交车站而不是继续到酒店等待不知所云的追求。
  虞庄没有追上来。
  徐显问了洗手间的方向,回头看了一眼没看见熟悉的身影,这才庆幸似的抹了把脸。一沾手,才觉得自己有些热。
  在他印象里,虞庄是个计划性很强的人,有事情做一步都要算一步,把结果看得明明白白。徐显洗了把脸,酒店的洗手池还算干净,他两手撑在黑瓷台上,衬得他双手雪白,简直刺眼。
  依稀记得当年虞庄出国前和他最后一次见面,虽然没有直接说我们分手吧,只说明了一些自己到国外的一些事项安排,条条例例给他的感觉就是校门口石头上刻的校训。
  最后也用“就不用来送机了”作为结尾,尽管他情绪比较低落,听虞庄讲话也有些不真切的样子,最后这一句确实明明白白,在他听来也是虞庄难得的委婉了。
  徐显五年来没有再结交新的朋友,并不是忘不了虞庄,反倒在不习惯了一段时间后迅速投入了新的生活。他敢确信,如果不是每年都要开同学会,而今天班长又好闲不闲提醒了他虞庄的存在,他是不会再想起虞庄,顶多在以后相亲或者回忆时想到——啊,我原来有个初恋男友的,后来他出国了。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太懒了,懒得再去改变,懒得去往生活里添加东西,就像他现在一瞧仍显简陋的宿舍,属于他的印记实在太少,而打上标记的过程又过于繁琐。
  更何况,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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