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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夏扒在卧室门口,看着耿阳走来走去拿衣物,嘴巴不自觉地扁起来。
  头上那串数字,都上升地缓慢起来,就连红色的荧光,都暗淡了一点。
  耿阳匆忙背起包,走到玄关处穿上鞋子,握住门把打开门,动作忽然顿了顿,转身望向向夏。
  向夏站在不远处,手背在后面,眼巴巴地看着他,抿着嘴不说话。
  显然有些不开心,还有点委屈。
  耿阳无奈地笑了笑,朝他招手:“过来。”
  向夏挪着步子,很快就走到他跟前。
  耿阳弯腰将向夏抱在怀里,双手搂过他的肩膀,一手拍着他的后背,一手揉着他的毛绒绒的小脑袋。
  嗓音温柔又清澈,在他耳边哄道:“你在家要注意用电安全,要好好做饭做菜给自己吃,不要忘了喂白白,也不要看书看到很晚才睡觉。能做到吗?”
  向夏下巴抵在耿阳的肩上,温热的肌肤隔着单薄的布料,耳边是湿润的气息,他忍不住红了耳尖。
  上下轻轻点动脑袋,又软乎乎地嗯了一声。
  很轻易就可以被哄好。
  其实没有人这样温柔又亲密地哄过他。
  也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情绪。
  好像从向夏的有记忆以来,就很贫瘠地活着。
  什么都缺,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向夏抬手轻轻拉住耿阳的衣角,也学着他的语气嘱咐道:“那哥哥你要注意安全,也要好好吃饭,要早点回来……不要乱花钱。”
  有点小感动的耿阳忽略后面那句话,笑弯了眼。
  耿阳松开他,对他挥手,提了一下包,转身出门。
  门还没有关上,又被耿阳打开,只见从门后探出脑袋,笑眯眯地对向夏补充了一句:“要记得想我。”
  向夏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门合上了。
  他怔怔地站在门口,许久,才对着空荡荡地房间,轻轻地嗯了一声。
  过后,又兀自红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多么美好的,兄弟情啊。(狗头保命

  ☆、台风来了

  耿阳坐上汽车,摇摇晃晃地坐了两个小时,高大的建筑一一后退,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泥泞坑洼的土路,视野逐渐旷阔起来,一眼望过去,广袤的田野。
  到站下车,耿阳背着包站在等车站,准备转车。
  身边都是些提着菜挑着东西的老爷爷老奶奶,耿阳默默地挪了挪,让出空地让他们放麻布袋。
  莫约等了快一个小时,一辆脏兮兮地绿色汽车停到面前,溅起灰黑色的水泥巴,耿阳灵活一个后仰战术,躲过了一劫。
  被老爷爷老奶奶挤着上了车,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车位过道上全是他们的东西,他只好坐在司机旁边,抱着包,缩在前面。
  又这样颠簸了快三个小时,耿阳终于到达目的地了。
  按照记忆,他沿着狭小的路走了二十多分钟,走到了一个砖瓦房木门前。
  耿阳将包取下来,动了动肩膀,推门而入,“何奶奶何爷爷,我来了。”
  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院子里炒菜做饭,油烟白雾茫茫,干柴烧的噼里啪啦作响。
  蹲着掌火老人的转过头来,头发早已经花白,见到耿阳顿时露出的一个笑容,黑黄的牙齿和软红的牙床都一并露出来。
  “阳阳来了啊,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和我们说呀?”
  “奶奶,我昨天打了电话给你的。”耿阳将书包放在一边的木凳子上,随后走过去蹲在一边,帮他们看火。
  “啊?说了吗?”
  何爷爷扶了扶老花镜,啧了一声:“老婆子不记事儿,早忘了,也没和我说,这不,就做了这么点饭菜……”他转身去拿另一个高压锅,准备放在灶台的另一个火架口上给耿阳煮饭。
  耿阳连忙制止:“不用了不用了,我随便吃点什么就好了,其实不是很饿,我在车上吃了很多的。”
  何爷爷听罢,哦了一声,将高压锅移走。
  何奶奶还在想耿阳是什么时候打电话给自己,突然又想到自己的助听器,转头对耿阳说:“我助听器好像坏哩,有时候听不到话,昨天我接电话啥子都没听见。”
  “我带了个新的过来。”耿阳起身拿包,从里面翻找出一个盒子,是何奶奶常用的那款。
  耿阳给何奶奶调好,打开电池仓门,为她换上。
  “好些吗?”
  “好多了,先头那个被我不小心摔坏的,有时候还会发出滋滋滋的乱七八糟的声音。”何奶奶从灶台上拿了个烤玉米塞给耿阳,“吃这个,中午刚刚烤好的。”
  坐车被颠的五脏六腑差点移了位置,本来胃就有点脆弱,现在更是不好受,不是太有胃口。
  耿阳拍了拍玉米上的黑灰,还是咬了一口,干巴巴地嚼着,又问:“平安和长生呢,他们去哪儿了?”
  “去村里找同学一起写作业了。”何爷爷咳了两声,撒了些盐,“平安皮死了,写作业不好好写,就等着长生写好抄,我骂他又不听。等会儿回来你给我说说他。”
  “好嘞。”耿阳点点头。
  这边晚饭吃的晚,快九点了才吃饭,何平安还有何长生两人一身脏兮兮地的回来,裤腿膝盖还有胸口,都是灰黄色的泥巴。
  三人正吃着饭呢,看见这样顿时放下碗筷了。
  何奶奶眉头皱起来,走过去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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