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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进去,又该怎么逃出来?
  全场鸦雀无声,甚至导演都忘记了喊“卡”,无人不在为这一幕落泪。
  到此,《泥沼》正式杀青。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第二年。
  《泥沼》被宣布获得提名的那天,宁涵跟乔舒然正在阿姆斯特丹的海滩上缠缠绵绵地看日落。
  宁涵把王涛刚打来的报喜电话挂掉,对乔舒然说:“获得了五项提名。”
  乔舒然面无表情:“嗯。”
  宁涵按耐住兴奋:“你不问问是哪五项吗?”
  乔舒然按耐住暴躁:“哥,我们就不能先把这个吻接完再说?那太阳都快沉下去了!”
  宁涵立马回归正事上:“……不好意思,我们继续,继续……”
  日暮西沉的一瞬,热烈的晚霞极尽夸张地烧红了整片天幕,似与海上一望无际的粼粼金光争相斗艳,映出一副燃烧每颗眼球的炽烈油画。
  这对情侣在落日沉至海平线的那刻,缠绵地相拥而吻,夕阳给两个男人的剪影镀了一道金边,无声地描绘着爱情美好的形状。
  *
  最后的最后,如万般狗血老套的大团圆结局那般,《泥沼》一举获得了本届的最佳长篇原创剧本、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剧情长片等多个重头奖项,成为当晚众星拱月的大赢家。
  乔舒然犹记得那晚,万千星辉光芒璀璨,无数可敬的电影人参与了这场殿堂级的盛会。而他,是以《泥沼》电影编剧的身份和宁涵一起踏上了红毯。
  他记得,那时的自己,比人生中的任何一个时刻都紧张。
  那晚,每每紧张的时候,他就会不自觉地举手摸摸胸前的勿忘我吊坠,或者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握握身边宁涵的手。
  但其实他知道,宁涵比他更紧张的,盼了又盼,比任何人更渴望这个时刻的到来。
  他还记得,在颁“最佳男主角”这个奖项的时候,当颁奖嘉宾真正念出宁涵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心潮是怎样的澎湃起伏如海浪。
  简直比方才他自己领奖的时候还要激动。
  这次他没有去摸胸前的勿忘我吊坠,而是握住了宁涵伸过来的手。
  宁涵背对着台上的光,咬着唇面对着他,脸上表情隐在晦暗不明的光线中,但乔舒然知道,他一定如他一般激动。
  “去吧。”他笑着对宁涵说,握了握紧他的手,又不舍地松开。
  “嗯。”宁涵将西装外套上的第二颗扣子扣好,深呼吸优雅转身,一步步地走上了台。
  乔舒然就坐在台下,手心出了很多汗,眼角闪着细碎的泪,他忽然有种错觉,眼前这个一步步走上台的男人,一瞬间巧妙地跟多年前走上《重晓》试戏台的那个男生重合。
  其实宁涵一点也没变,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他。
  乔舒然看着台上的男人鞠躬,看着他捧起梦寐以求的奖座,墨黑色的礼服修身合体,挺胸抬头站得姿态如松般笔直,好比一尊华美的雕塑立于至高无上的神殿中,吸引了所有人的掌声。
  这个他最爱的人——宁涵,仿佛凝了这世间所有的光。千百盏闪耀的聚光灯,千万双炽热的目光,全都停驻在他身上,映得他如天神般华光彩烁。
  而他值得这所有的光。
  宁涵那双闪烁明亮的眼,深深地凝望着台下的乔舒然,而他手里同样捧着一座与他一样的奖杯。
  满怀感恩、一个不落地感谢了所有人后,宁涵才缓缓道出自己准备了多年的话,他一直梦想着能站上这个台,而如今他终于做到了。
  “要成为一个好演员,其实挺难的。”宁涵浅浅微笑地说着,“有些人踟蹰独行,有些人举步维艰,每天每天,都有无数人挣扎奔跑在这条路上,都有无数人在镜头下尽情绽放。”
  “当今社会,很多人会用‘流量’这个词语去定义一个演员,又或是给他或她贴上一个醒目的标签,其实这是过于片面的,狭隘的代名词往往会让人忽略演员的能力和魅力。”
  宁涵说到这里的时候,坐在台下的郑直心领神会地朝他笑了笑。这个笑很直白,直白地感谢宁涵为自己这类被标签化的演员们发声。
  “每一个认真演戏的演员们,无论红不红,无论是饰演的是一个怎样的角色,他们如同在每个岗位上兢兢业业的平常人,都是平凡而伟大着,值得所有人的尊重。”
  “还有,谢谢每个肯花出时间来看我表演的观众,真的非常、非常谢谢你们。你们总说我是一颗星,但其实我自己不会发光,我的光都是从你们那里借来的。”
  “因为有你们,我才会发光。”
  结束了这番话,他顿了顿,侧过身面对乔舒然的方向,凝望着台下的爱人,以囊括世间所有温柔的语气道:“最后的话,我要对一个人说。”
  乔舒然心里一颤,泪光莹莹如细粉,洒在男人漆黑的瞳孔里缓缓流动。
  “我跟某个人说过,我想当恒星,而不是流星。可事实上,哪怕是恒星,哪怕是太阳,也会有消失殆尽的时候。”
  “我有过害怕的时候,想把自己藏起来窝起来;我有过畏畏缩缩、彷徨不定的时候,迷茫无措地急于否定自己。那样的我总是害怕,害怕走着走着一回头,给我光的人就全都不见了。”
  “是那个人令我相信,哪怕有一天我不红了,没有戏拍了,变得黯淡无闻了,我依然会在他心里那一小方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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