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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吧,烦我?还是烦酿荷露?”
  “…你。”
  “………………我是哪里惹了你了?”思考一会:“奥~~我想起来了!因为我昨日调戏你座下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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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遥不语,一直闭眼禅定。他身侧有香气荡然的清茶。
  “那,是因我打烂你的束发的簪子?”
  肆遥如静水,只有茶上白气氤氲。
  “不会是因为我偷了两只莲蓬吧!你岂是如此小气之人?虽然我知道我偷的那两只是最大的,最好的,是你要送给…”
  “你的。”
  “啊??”
  “本予你的。”
  “哈!原来你是要给我的!哈哈!那我且不算做偷了!诶,为何送我?你这莲蓬可是好不容易长出来两只锈色的,各仙家求之不得的想要见上一面都不得愿。我还以为你要送你给远在潭海的师傅。”
  “帛檐君。”
  “嗯?我都快忘了我唤作帛檐啊!”
  肆遥闭着的眼睫抖了一下:“…天帝,可否回?”
  “赶我走?”
  “心乱。”
  “我还不知道你为何烦我,这又因为我心乱了?”
  肆遥睁眼,起身。看着眼前清塘荷满,红粉潋滟,蜓飞蝶舞,悦然色动。勾来一只荷苞,抖一抖水珠,捻在手里,负手离去。
  “喂!看都不看我一眼?今日不仅无聊,还很冷淡!没有荷露,也没笑脸!”
  帛檐紧随其后,夺过肆遥手里荷苞:“我这人,你是知道的,越是赶我走,我越是不走。今日,喝不到荷露,你就给我做荷糕!不然…”
  “天帝很闲?”肆遥不理会手里荷苞被夺,徐步走着。
  “唤我帛檐!”
  “…帛檐。”抬手掀开一片叶帘,迈过一高槛。
  “我本不闲,可我想闲。天地之间,除了你这归居,还有什么地可以闲到无日月,无年岁?闲到你快仙寂了吧!”双腿并齐,跳过。
  “仙寂?未尝不好。”穿过小路,拨弄长草碎花。
  “别指望了,有我在,你那奢望老实的放心里,别拿出来。自我认识你,你就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整天就是晨起给一帮与你一样的仙徒们讲三句话,每天三句,多一句不说。然后去那荷塘禅定,无人打扰,你可直至第二日晨起。天!天天如此,实在乏味无趣,枯燥过甚啊…我的肆遥散君!”边走边说边拽花,扔了一地。
  “…你的?”
  “我是天帝,这眼下手前,哪个不是我的?”拿着拽下的花砸向肆遥。
  肆遥停下,侧身,略垂眸,瞧着略低自己一些的帛檐:“杂人请避。”
  “杂人?我?”
  肆遥不语,正身抬眸,面前一门朝外缓开,一缕冷香扑面。映入眼帘的,是整面铺墙的大片画竹,郁郁葱葱,使人目过心静。雅致的很。
  “你今日到底怎么了?我平时里在你这里喝酒睡觉打滚乱写乱画,你都不以为意的!”
  “…此后便然介意。”
  “哎呦喂!今天处处不顺我意,我可是天帝!”
  “天帝。”
  “……”
  “若无事,不送。”说完他走进禅室,抬手肩上一勾。帛檐手中荷苞被吸回。
  “也就你敢见我不行礼,别我不行礼!说话也不看我!肆遥!”
  “啪”
  禅室大门关上。
  “我!你!!!!!”帛檐双手叉腰,无可奈何!又独自偷笑,自己嘀咕:“我大致知你为何烦我,也猜到知道你为何心乱。你既是如此大发的沉得住气,那你就继续!哈!你这般模样,倒是让我觉得有趣!”
  禅室内,方踏前,肆遥盘腿端坐蒲团之上,看着短嘴玉瓶,神色默然。
  那短嘴玉瓶里,装的便是荷露。
  缓叹一口气,拿起饮下。
  “…甚苦。”
  唇上晶亮,潮湿润泽。
  三日后。
  清塘荷花香,岸上肆遥禅。
  一小仙低头静候良久,眉眼间有话,却不敢多嘴。时不时,抬眼瞟一眼似是静水不动的肆遥仙君。
  久候不知多时,越发心焦。
  “心不宁,大忌。”肆遥浅浅一句。
  小仙凝气,继续侯着,手里的帖子,被风吹的摇了摇。
  这一候,直至隔日晨。
  肆遥起身,侧眸瞧小仙。
  小仙轻吐一气,心喜:终于可让我说话了。还好时间来得及。
  “仙君,天帝送来的帖子。今晚的喜宴…”
  “不去。”
  “天帝昨日就来了,说您要是不去,这…这喜宴办不成。”
  “于我何事?”
  “这…天帝就是这样说的。还有这帖子他要您必须看。”
  “碍眼。”
  “可…”
  “去课室。”
  “仙君…课室,怕是,怕是今日无人。”
  “何故?”
  “天帝他,给封了。”
  “…胡闹!”
  “仙君息怒,这帖子。”
  肆遥挑眼,那小仙手里的帖子化为金粉,随风飘散,入了清塘,染了荷花。
  “回他,请送。”
  小仙面色为难,行礼:“是…”
  肆遥皱眉,徐步,回禅室。路上各处红绸舞动,空中无数彩雀欢飞,只只口衔坠红铃竹笺。
  起手,一只停落。取下竹笺,上书两行蓝色小字:“尔雅,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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