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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傻。
  “好空虚,突然不用背书写卷子了。”
  “别急,留学申请还有一大堆流程要走呢。”
  “都听你的安排。”
  “也听你的。”
  “那我们一起商量。”
  “嗯。那今天想做些什么?”
  “想...想跟你爸爸学做饭,也想学开车,还想---”
  有动静,很轻微,是脚步声,慢慢靠近了。
  睡在被窝里手牵手讲悄悄话的两个人顿时屏住呼吸,陈祈半支起身子朝门口看去,看见一片阴影投在门缝里,只停顿了一瞬就转身离开了。
  “嘘,别怕。”他重新躺到床上,又倏然翻过身把苏呈音压在怀里亲了一口,“路过而已,走掉了。”
  “我、我刚刚没有怕,我现在比较怕,”苏呈音微微挣扎,“你不要乱蹭啊你,严重警告。”
  “多严重?我想试试。”
  “你不想,你起开,你---”
  悄悄话又被一声关门声打断,两人凝固对望,苏呈音踹踹他的小腿,又努努嘴,示意他去瞧瞧。
  这回陈祈听话了,屋里冷气凉,他把苏呈音裹成了被子卷才下床去开门,放眼客厅空荡荡,一串带着毛绒球的车钥匙坠在玄关壁架上轻轻晃。
  陈祈半眯起眼,心生怀疑,又被余光里的一抹翘角黄色翘走了心思,他转过头,看见一张便签纸贴在门上,上书一幅飞机穿越云层的简笔画。
  “音音啊,看来你的计划要落空了,”陈祈关上门,唇角勾起的笑怎么看怎么坏,“我爸走了。”
  陈寒柯收拾收拾行李赶飞机去了。
  他在高考前回来,一边远程处理工作一边亲手负责两个备考生的一日三餐和宵夜,本来也想扮演疏导压力的心理咨询师来着,可惜没能有用武之地。
  苏呈音诧异两秒,一个猛子就从床上跳起来:“那还等什么!快快快打电话叫住他,我们好歹得要送一下啊!”
  脚还没沾地就被陈祈拦腰禁锢回大床里:“不用送,就让我爸悄无声息地走,深藏他的功与名。”
  苏呈音不干:“不行,太不礼貌了,我得---”
  被吻住了,话音碾磨在唇齿间又被吞进肚里去,苏呈音根本反抗无法。
  高考后的第一天,荒/淫无度,浪/荡无边。
  直到夜幕初降,纵欲过度的小两口才从沉沉睡梦中醒过来,饿醒的,折腾人的那个神清气爽,抱起被折腾的那个去客厅里:“我去找找有什么吃的。”
  苏呈音窝在沙发里,双手捂着自己的小腹,都睡了一觉了,那种被贯穿的饱胀感还没有彻底消下去,他又累又乏,又渴又委屈,揉揉肚子后翻过身跪扒着沙发靠背,嗓子也叫哑了,可怜巴拉的:“陈祈,我饿。”
  就听见了猫哼哼,哼的啥是一个字也没听清,陈祈端着巧克力蛋糕回来:“我爸一片云彩没带走,也一口吃的没留下,先垫垫吧。”
  “想喝热的,”苏呈音屈腿抱住自己,使唤人到,“想喝热白开。”
  热白开,饮水机里就有,陈祈接满一大杯呈给他。
  苏呈音抱着杯子吹一口抿一口,那模样实在是惹人怜,陈祈拿小勺喂他吃蛋糕,就只有巴掌那么大一块,他一勺都舍不得吃,全给他:“舒服些没?”
  一把眼神刀嗖一下就飞过来了,陈祈自知理亏,也不敢辩解,考前一个月的地狱式高压让两个人都清心寡欲全心备战,腾不出时间去情情爱爱,昨天好不容易打完仗下战场了,好心想容他睡一个好觉,没下手,忍得他连做了好几场春梦。
  小勺刮走嘴角的奶油,舀起碟子里最后一口蛋糕。
  “给你吃吧,”下唇搁在杯子边嘟成了委委屈屈的模样,苏呈音瞅瞅蛋糕又瞅瞅陈祈,示意他吃,他本想用吃独食来惩罚他这个ABO小说里走出来的男朋友的---小说没骗他,他真的被do到了求饶不能,可最终还是忍不住心软,“赏给你了。”
  陈祈要被他可爱到硬起来:“你吃。”
  苏呈音扭过脑袋不肯张嘴:“你吃。”
  陈祈失笑,一口含住勺子吞掉了。
  窗外暮色蔓延,星星隐隐约约,磅礴的火烧云渐变成深深的灰蓝色。
  苏呈音站在阳台里,他打开窗,潮热的夏夜晚风扑面而来。
  是六月,是分割线,是起跑线,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开始了。
  苏呈音扒在窗框上,探出头去,深嗅一口。
  陈祈走来拥住他,仰起头看见白月高悬,他问:“想出去走走吗?”
  “想。想回家,回去看看我小姨和我弟弟。”
  “那就去吧,我陪你。”
  苏呈音向后靠到他怀里,有些失落:“她没有找我。”
  说着从睡衣兜儿里掏出手机,张缝杭子和毛非的消息他都回复了,再没有未读提醒。
  “就考前给我发消息祝我考试顺利...都考完一天了...”苏呈音揣回手机,脑袋蹭在陈祈的脸颊上撒娇,“你说,她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
  “我不知道。”陈祈没法骗他,“想听我的建议吗?”
  “嗯,要听。”
  “身体难受了要去医院就诊,自己在家里琢磨只会拖延病情,心里难受了是一样的,找到那个让你难受的人把话说清楚,闷头猜测会越猜越困扰。”
  苏呈音低落道:“那她要是真的不爱我了呢?”
  陈祈会接什么话两个人都心照不宣,于是他只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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