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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地躺在自己身下。为了让申元港更加舒服地亲吻自己锁骨和胸膛的连接处,他乖巧地侧过脸,脖子的筋骨像一把匕首斜插在下颌。
  可可轻轻地将手搭在申元港的后背,然后将腿微张。
  于是申元港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了可可身上。
  亲吻、吮吸、抚摸、揉搓。
  遮在可可身上的被子因为两人肢体的扭动滑到旁边,元港跨坐在可可身上,双手撑则在他的小腹。
  二人眼神黏腻缠绵。
  申元港看着可可的脸将浴袍脱下。一条姿态扭曲的胶卷顺着他的大腿缠上来,在人鱼线处开出来黑色的大瓣的花朵。
  可可也坐起身来勾着申元港的脖子,大胆的啄了口客人的嘴唇,将腰紧紧贴上了申元港的小腹。可可没有加深这个吻,元港也没有,于是可可顺着元港的身体向下,与申元港充满占有欲的吮吻不同,可可的吻像蜻蜓点水——很轻,却很欲。
  他将手伸到申元港双腿之间握住了半硬的阴茎,劲不大,只是轻轻撸动。唇与手越来越近,臀部向后退,身体折叠,他亲吻了客人的阴茎,然后乖巧地吞吐。
  从申元港的角度看,可可温顺,安静,此时此刻他趴在自己的双腿中间,小口地含着自己的欲望,眼尾鼻尖嘴角因为情欲发红。他的阴茎在可可的嘴里膨胀,当可可吐出来时,硕大的龟头便镀上了一层晶莹的唾液。
  可可砸了一下嘴,然后被推倒。
  他的乳头被撕扯啃咬,他的肌肤被吮吸揉捏。
  申元港捉住可可的早已勃起的阴茎上下搓弄两下,便将可可的手拉到胯下喘着气对他说说:“乖,自己摸。”
  向后穴探入一根手指,随后是两根,三根。他轻轻挤捏内壁,感到手指被柔软的肠道紧紧吸着。
  可可轻喘,眉眼低垂,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自慰,左手则轻轻拢着元港正在自己胸口肆虐的脑袋,身体被揉开被吸开,他有点贫血,即使到了这种时候,仍是通体白。
  申元港玩够了,他不太能忍得住了。
  于是他握住阴茎在可可湿润的肛口磨蹭,打了几圈,插进去。
  可可在享受这场性爱。他心情早已由阴转晴,罗姐给他带来的这位客人长相出众,身材极佳,前戏温柔,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要求。
  他安静地进入自己,自己安静地接纳他。
  温柔的客人。
  申元港保持半根在外面轻轻地抽插,他将可可的腿盘架在自己的腰上,两只健壮有力的手臂则撑在可可头的两侧。
  他顶进来了,在可可还没有喘过那口气的时候开始大力抽送。
  “嗯……嗯……”可可被吓到,本能地向后缩,却被牢牢地锁在了申元港身下。他被顶地不太舒服,很胀,甚至有点疼。这个客人到达了很深的地方,那种未知、未被触碰之地被碾压的禁忌迷茫感让可可开始发慌。
  他开始将双手撑在申元港的肩膀上,不知所措地、却又不敢动真格地推搡着。
  申元港却固定住了可可,打桩机似地顶弄。
  ——请……请慢一点……
  ——轻一点……
  可他是个哑巴,这些俏皮的床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纠缠着混乱的鼻息张着嘴发出沙哑的呜咽,只能欲拒还迎似的推搡申元港的肩膀。
  因为他的残疾,因为他的柔弱,在这场强弱分明的性事中他身体和言语都无法反抗。
  插入的角度深度,抽送的频率,可可抬起手臂遮住眼睛,一颗很小很小的泪滴洇在枕头上,显得温柔又色情。
  两人紧紧贴合的肌肤研磨扩散出诡异甜蜜的快感。
  越快,越深。
  申元港捂住了可可的口鼻,大拇指却扣进可可的嘴。
  汗的咸味,指腹的粗糙,可可昏昏沉沉地舔舐着。
  可可意识到自己错了。
  ——昨晚你意乱情迷,像绝望的困兽在咆哮。你吓到我了。
  ——请再来一次。


第2章
  Saudade在葡语中意为“渴望,怀念”,它藏在城市阴暗处发着迷人危险的光,吸引着慕残者如同飞虫一般扑去。
  在这里,所有的性工作者分为两类:兔子和蝴蝶。智力、听力、视力和语言残疾的人,被称为“兔子”;肢体残疾的人,则被称为“蝴蝶”。客人对“蝴蝶”的喜爱往往远超“兔子”,断臂、独腿……人们对残缺美总有种独特的执着。
  赵一氧的艺名是“可可”,可以说是“兔子”里较为特别的存在,他的容貌为自己带来了名声和相对固定的客人。客人对他的喜爱常常维持很久,出手也绝不小气。他是个尤物,与其说语言残疾是瑕疵,倒不如说是锦上添花。
  赵一氧的客人们很大方,也都懂得些情趣,即使他们才是金主,却总忍不住去讨赵一氧的欢心。手表、皮带……B先生甚至送过他女士耳夹和项链。大多数赵一氧工作的夜晚总会收到一份礼物,他谢谢每个人,然后用认真的工作当做回礼,有次他甚至为了B先生穿女装。
  没有惊喜、稀松平常、工作。
  赵一氧去习惯、去迎合。
  然后他遇到了那位新客人。
  平淡无奇的生活里他一闪而过。赵一氧开始期待床头的电话响起,开始期待罗姐的声音,开始期待冲洗、打扮自己。这种期待无从谈起,也没有原由。就好像学生时代对心上人的匆匆一瞥,便总能在人群中一眼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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