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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字。
  他不知道他能活多久,所以时隔五百年重逢后,他一刻都舍不得松手,毕竟不知道哪一秒就是最后一秒。
  姜别抬头去看在房里一个人闷头抄书的楼清尘。
  姜别有很多次想抱抱眼前这个少年。那个还意气风发,众星捧月的少年。把他揽在怀里,感受他洋溢着年轻气息的体温和正在生长的骨骼。甚至他现在想把楼清尘偷走,像汉武帝那样筑个金屋子养起来,把无数个岁月里亏欠的温柔全都还回去。
  有时候姜别在想,为什么一向懒得参与世事的楼清尘,在“钱”、“权”、“名”中背了一个“名”。后来他懂了,楼清尘早就做好了接受所有敌意的准备,魔修的也好憎恨,其余门派的嫉妒也好。他把他最后一点余热,都献给了神行岩。
  “寒掌门,我去摘一篓花。”姜别冷不防地对寒轸道。
  寒轸看着姜别看楼清尘的眼神,心中有个荒谬的想法,答应姜别去了。
  姜别手上依旧绑着捆仙锁,活动并不方便。但还是坚持不懈的采了满满一筐的杏花,轻轻抵在楼清尘的窗前。
  他现在这个身份没有什么能给楼清尘的,也不想和楼清尘有什么牵挂。他只希望楼清尘明早一打开窗子,心情能好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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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别和郑成山秘密回了郑家庄,没有其余的人知道。
  郑成山刚把姜别送进地牢,一个身怀六甲是的女人扶着墙,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地牢门口,试探着问:“阿山?”
  郑成山一听,忙把姜别锁进牢里。转身去迎那女人,铮铮铁骨立刻化成了水,哄着:“这地儿不是你该来的,乖上去等我,马上忙完了啊。”
  那女人憋了憋嘴,半是撒娇半是抱怨道:“等你吃饭呢,去那么久,回来也不见你人影,菜都让小厨房热了好几次了。”
  说着说着那女人还假装擦擦眼泪:“饿着我就算了,你也不能饿着孩子。”
  郑成山立刻帮那女人擦那几滴不存在的眼泪,声音细得像是怕吓着那女人:“好好,现在就陪你上去。听话,我的小姑奶奶,别哭。”
  那女人梳着堕马髻,耳悬明月珰,身着罗裳,步履姗姗。姜别怎么看怎么眼熟,直到那女人放下擦眼泪的帕子,露出一双含泪的杏眼,姜别才反应过来,这是林静澜。
  姜别震惊了,久久不能平静。
  他实在无法把那个一身男装不施粉黛的林静澜,和眼前这个哭得娇滴滴的夫人联系到一起。
  女人,真可怕。
  看年份推测,林静澜肚子里怀的,应该是郑三娘了。
  林静澜和郑成山真可谓琴瑟和鸣。
  郑成山总爱去找寒轸喝酒,有时候喝大劲儿了就过了时辰。林静澜一个传讯符过去,郑成山绝对就立着寒毛回来了。
  突然有一天,林静澜的传讯符再也没带郑成山回来了。
  有修士来报,魔修聚众前去攻打神行岩,解救敖放。
  由于是秘密转移,没人知道敖放在郑家庄。
  林静澜和姜别心同时一凉。
  郑成山还在神行岩。
  楼清尘还在神行岩。
  作者有话说:
  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中以保身长全。《伤寒杂病论》————————别太细扣时间悖论,作者脑子绕不太明白那个,写得太烂禁不住推敲,看个乐呵就好。崔景言和楼清尘小时候不是关系不好啦,就是类似于互扯头花的小女生,小事上就爱吵,大事上还是在一起的。


第57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
  姜别强迫自己冷静,从头到尾把经过梳理了一遍。
  魔修们是奔着敖放而去,而敖放如今在神行岩,这么做无疑是请君入瓮。
  按照记载,当年敖放最后是在平遥与郑成山决一死战,说明这次敖放是被魔修们救出来了。
  那只要他不被救出来,不踏入平遥城,是不是可以阻止历史的齿轮转动。或许敖放就再也不会和神行岩有牵扯,郑成山也不会死于那场战乱。
  姜别把头后仰,抵在湿冷的墙壁上,呼出了长长的一口气。他一定要稳住,他很想知道外面的战况怎样,想知道死伤人数。但他不能露面,在黑暗中漫无目的地等待着结果,像是等待午时的凌迟。
  姜别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他紧张得不敢睡,浑浑噩噩地瞪着眼睛,害怕不能最快得到新的消息。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他迎来了打开的牢门,伴随着他最不想听见的话:“敖放,你可以走了。”
  姜别猛地抬头,看向白衣浸血的郑成山。他不想走。那一句话就在他的唇缝间,正要脱口而出,他看见了有一个魔修要挟着一个人。
  那个人是楼清尘。
  姜别立刻把话咽了回去,自行解开捆仙锁走进了魔修的队伍。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装得足够胸有成竹,他不能让魔修们发现壳子里换了人。一旦发现手上的不仅是自己,就连魔修手中的楼清尘也会命悬一线。
  他看见魔修手里的刀卡在楼清尘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明艳艳的红。他想开口把楼清尘放了,他也忍住了。他不太清楚敖放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说的话尽量少说,少说少错。
  “走吧。”姜别吐出两个字。
  魔修们正纳闷敖放为什么不趁机一举攻下正道,姜别扫了一眼楼清尘道:“带他一起。”
  那魔修表情闪过一丝猥琐,像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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