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幽幽接过药碗,闻了闻:“这里都是什么?”
郑三娘一边收拾药炉一边回话道:“党参黄芪一类的,看你身体不好给你补补。”
钱幽幽皱着眉头,急于证明自己一般,信誓旦旦道:“我不虚。”
就差张嘴说一句你要不要试试。
口不择言钱幽幽,第二次吃了平时不好好说话的亏。
钱幽幽见郑三娘满脸疑问也只自己说错话,急于挽回的他也不管这药他能不能喝,一口把药喝了个见底,说出了他拙劣的夸赞:“这药熬的真好喝,一点都不苦。”
郑三娘以为钱幽幽怕苦不好意思说,一下笑了出来,给钱幽幽塞了一枚山楂球:“怕苦直接说,又不会笑你。”
钱幽幽被这笑容暖化了,没舍得吃,小心翼翼塞到贴身的荷包里。郑三娘问他在干嘛,钱幽幽说:“这里离胸口近,比药先到心里,心里甜了喝药就不会觉得苦了。”
郑三娘看着钱幽幽把荷包宝贝似的放在胸口,耳朵不知道为什么略微有些热,可能初春上火吧,她该熬一些泄火的药。
两人气氛正好,迎春压在枝头上看着两人窃窃私语,似乎在讨论着羞于启齿的闺房情话。
然而有不长眼的非要搅碎大好春色。
“小少爷!”姜别没头没脑闯进来,看看郑三娘,又看看钱幽幽,“你们?”手指在郑三娘和钱幽幽只见来回移动,随后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眼神对接间,钱幽幽就知道姜别在想什么,一把拽起姜别的耳朵,声音很小语气却恶狠狠道:“你哦个屁!不许胡说八道,也不许胡思乱想。”
郑三娘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她只看见钱幽幽的脸又涨个通红,担心的问道:“幽幽,刚刚的药没有用吗?你脸怎么又这么红了?”
钱幽幽马上松开手,结结巴巴道:“没、没有,很有用,你看我腰不酸了腿不痛了。”
姜别实在看不下去了,拍拍钱幽幽道:“钱谷主回来了,你去看看吧。”
钱幽幽面露喜色,拔腿想过去,又舍不得郑三娘,回头看了看。
姜别用胳膊怼了钱幽幽一下,笑道:“快去,你留着也没什么进展,话都让你聊死了。”
郑三娘也道:“快去吧,别让钱谷主担心。”
钱幽幽见两人都这么说,蹭到郑三娘面前我,干干巴巴说了一句“谢谢你”,转身飞奔着离开了了。
姜别没和钱幽幽一起走,等钱幽幽走后,问身旁的郑三娘:“你怎么看钱幽幽?”
郑三娘没料到姜别这么没头没脑的一问,思索了一下道:“一身的少爷病。不过倒不难相处,还有点……”
郑三娘在想一个合适的词,姜别补充道:“可爱。”
钱幽幽有着与他身世性格不相符的正直和纯情。
郑三娘觉得用这个词形容钱幽幽未免诡异了点,仔细想想又好像没有更合适的词。
姜别继续道:“因为他喜欢你。”
“你说什么?”郑三娘不可置信。
姜别又重复一遍道:“他喜欢你。”
郑三娘被姜别这毫不委婉的坦言羞得脸都红炸了,姜别把郑三娘刚刚熬给钱幽幽的药端给郑三娘,欠揍道:“三姑娘,你脸也挺红,要不要喝点?”
刚从被退婚阴影中走出来的郑三娘,跌入了另一个阴影。比起羞涩她更加不明缘由,脱口而出道:“他喜欢我什么?”
姜别把药碗放下,一撇嘴:“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去啊。”
郑三娘当然问不出口。
姜别把郑三娘的心情搅和个够呛,也不安慰一下就去找他师尊玩去了,留郑三娘一个人对着眼前的药碗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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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楼清尘现在是要烦死姜别了。
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他真不明白姜别喜欢他什么,值得他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围着他转,撵都撵不走。
姜别的骚扰从每天楼清尘睁开眼睛开始,喝个水姜别都不让楼清尘动手,必须姜别亲手喂到他嘴里。楼清尘示意不用,姜别却表示他喜欢这样。
喜欢哪样?喜欢他残废吗?
姜别要是忙活的时候嘴也不闲着,没完没了的叨叨。
正如现在。
“师尊,你看凡人间的贴身丫鬟都得解决主子床第之需,我这身为侍座弟子更不能落后啊。”
“师尊,我不要名分的。你这不让我物尽其用我真的是于心有愧,您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弟子我只能以身相许了。”
“师尊你放心,我不矫情,你喜欢什么姿势我都行。不带哭不带闹,乖乖躺平任你操……”
“闭嘴!”楼清尘受够这精神污染了,终于发声。
“好好好。”姜别马上闭嘴,安静没两分钟幡然醒悟般的直勾勾地看着楼清尘。
楼清尘被看得发毛:“你要干嘛?”
姜别试探着一字一句问道:“师尊你不上,难道……你是下面那个?”
“......”
“哎呀我知道堂堂众修之首肯定难以启齿了,不过你跟我不用不好意思。我肯定能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别看我修为不如你,但我还是挺壮的,实在不行我找小师叔那个卖药的给我炼两粒……”
楼清尘真要崩溃了:“我没那方面需求。”
“怎么能没那方面需求?”姜别掰过楼清尘上下打量,突然面露悲哀,“师尊你不是……不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