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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意味不明,顿了顿,把在手中攥得发烫的卡仔细收了起来。
  原本是有五六分怀疑的,现在又长了一两分。如果谢延初就是这辈子的谢延初,在他提到对那几只股票感兴趣的时候,谢延初早该反对了。不是说只有重生才明了经济走势,杨易木对谢延初的商业敏感度从来都不怀疑。不然,大一军训时的“微商”他不可能做得那么煞有介事,成功到别的院甚至别的学校都有人模仿。
  股市现在像陨石似的,不要命地往下砸。一只也就算了,很多只一起跳楼的时候,他不信谢延初看不出来。
  可他什么都没说,连半声提点都没有。
  魏南西留给《喻战》剧组的最后几场戏,是整部电影的高潮。
  后方节节败退,敌军的进攻转眼到了战耀的家乡。战家村全村老少披甲上阵,有锄的扛锄,有镰的带镰,战耀也擦亮了家里祖爷爷传下来的长缨枪,准备上战场。
  “我!也去!”清淮从头天晚上就在磨他战大哥,全村的男丁都去了,个别家的甚至连婶子大娘都准备去,他要是躲在家里,以后会被村里人戳脊梁骨的。
  清淮一直求到了第二天早上,战耀一直不答应,他一个来气,瘸着腿,劈手夺下了战耀手里的枪,“我不不不管,你不带我,我我我也不让你出门!”
  “放手。”战耀脸上很有些黑云压城。
  “不!”
  “我不说第三遍。”长缨枪渐渐回到战耀手上。毕竟他比清淮力气大得多,小瘸子站不稳,重心都不行。
  “不!!”
  “来劲儿了?!”战耀一个用力,清淮觉得手上被震得发麻,被迫松了手。
  “我我我偷偷去!”
  就算杀不了敌人,总能给战耀挡挡枪。刀枪无眼的道理,没人比他更有发言权。
  “你他妈去干啥?!”战耀第一次对清淮狮子吼,举起长缨枪几欲抽向清淮的腿,似乎是想,要么干脆把另一只也打断了吧。
  小瘸子被他吓得踉跄几步,瞪着眼睛,眼里分明噙着泪。
  战耀举起的棍子便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临走时寻了粗麻绳,把清淮牢实地栓在了床头,“今天能挡住就有希望,村长说部队最迟明天上午就能支援了。你别闹了,在这乖一点。饼子给你放在床头,饿了就伸嘴咬。等哥晚上回来,再给你做顿好的。”
  “王八犊子的!你你你你你!”清淮气得破口大骂,绳子却怎么也挣不开。
  谁知,当他终于挣脱那堆浸血的绳子赶到村口时,说要晚上回来给他做顿好的的战耀,已经被装在了棺木里。
  村长的话清淮一字一句听得清楚,全村共派出一百七十一人,其中女眷六十三人。最终共牺牲一百六十人,只回来十一人。
  那十一人里,没有他的战大哥。
  “我恨你……”喻清淮睡在那口粗糙的棺材上,眼泪像不值钱似的从眼角流出,打湿了棺木。
  哭累了,喻清淮开始给他唱童谣。那首童谣还是他被战耀捡回来的第一晚,战耀唱给他听的。那晚他伤未愈合,断骨甚至戳到了腿外,高烧不退,几次昏死之间隐约听到简单宁静的歌声,曲调便刻进骨血,一直没忘。
  他低低地唱,一遍又一遍,直到声音都哑下去,到后来,唇间竟然溢出浅淡的血。
  清淮幼年失怙,流落他乡,后来被当流民招进了部队,一直因瘦小体弱而拖后腿,战家村一役更是成了断腿的结巴,一觉醒来,大部队已经不见了。在战耀这里,清淮第一次知道被人关心溺爱是什么滋味。
  战耀也严,却只针对他的身体。
  第一次,爹娘逝。第二次,部队弃。第三次,战耀亡。
  喻清淮稀罕的东西就这么点,现在全都失去了。
  四周景色逐渐黑暗,人间所有的丑陋与贪婪,丧失与悲鸣,都深深隐于夜色。
  只有村西头乱坟岗的那口棺木上,躺着个瘦小单薄的身影,一遍遍唱着那人再也听不到的歌——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
  所以脚步才轻巧
  以免打扰到我们的时光
  因为注定那么少
  风吹着白云飘
  你到那里去了
  想你的时候抬头微笑
  知道不知道
  ……
  那晚,战家的小夜灯再没亮起来。
  

  第33章 大佬银行卡钱太多了

  最后一场完,很多女工作人员都眼泪汪汪。不过这份伤感没几天就被打破了。
  魏南西结束了戏份仍没离开剧组,每天场务都能看到可疑的裹得严严实实的大高个在拍摄景点附近徘徊,时而给男主角送送水果冰饮,时而惹点小祸,被驱赶了就陪笑开溜。
  第二天又继续不长记性,继续当他的无敌破坏王。
  “别这么熬着,这部拍完就休息一阵吧。”魏南西蹲在宋柏成的摇摇椅旁边给他捏腿,宋柏成在北电的时候还是有点肉的,而现在,出了名的小肉腿变成了细竹竿。
  还是短,但好歹不粗了……
  “NONONONO,我还欠谢延勋钱呢。”宋柏成啃着苹果,单手扒拉一下地上的袋子,失望,“我不吃黄瓜,你给分了吧。”
  于是大高个乐颠颠地起身,准备去分黄瓜。途中踩了两根电线,撞歪了一只箱子。
  “哎,再磨叽下去,全剧组的人都要打你了。”宋柏成对着他的背影喊。
  第二天大高个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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