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0

UV取而代之,悄无声息地等在侧门。
  哪知追人靠智力,躲人靠视力。千算万算算不到楼上有窗,门外的一切一览无余。
  俞念又从正门走了。
  好在车子是别人的,踹坏了不好交待,这才从肖默存脚下逃过一劫。
  到了第三天,Alpha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他像上班打卡一样再度出现,准备无论如何哪怕冲进去也要逮到人问个清楚,谁曾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俞念干脆连班也没去上。
  人不出现,电话不接,连句解释都不肯给。
  十足是要一刀两断的阵势。
  这下肖默存没有办法可想了。
  回到那辆借来的SUV上他气压低得吓死人,将助理赶下去后一个人坐在密闭的车厢里三支烟抽到尾,白雾缭绕到从外面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把厉正豪急得跳脚,生怕副总一个想不开拔了油门线点火自焚了事,只能挂着宽带泪对天祈祷。
  老天爷,你行行好,保佑副总有个铁肺,实在不行那就保佑齐董还有第二个孙子。
  好在盒里只剩最后这么三支,抽完了也就没了。
  一打开门厉正豪差点儿呛出去两米远。
  “咳咳!咳!肖总,我送您回去吧。今天俞先生多半是有事不能来上班了,咱也不用灰心,明天再来!明天我还是让Jersey把日程排到早上,下午咱再早点儿!”
  肖默存的背疲惫地往真皮座椅上一靠,冷冷瞥了他一眼。
  “明天是周六。”
  “……”
  就不该多这句嘴。
  —
  到了齐家,肖默存硬撑着去跟齐明鸿问了好,回房第一件事就是拽掉了勒得他难受的领带,仰倒在床上。
  床面凹陷下去又用力弹起。
  他烦透了。
  俞念到底为什么突然就不肯理他了,还有,以后永远不理他了?
  如果真是这样,他能怎么办。
  他们俩之间的联系本来就少之又少。一只猫,一套房,全被他利用得一干二净才换回个朋友的名头,除此之外就只剩一个死去的宝宝。
  但那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禁忌,半个字也不能提。
  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了。
  一点招也没有。
  前后不过半个月时间,肖默存就像是关在森严铁牢中的死刑犯,原本以为上天垂怜忽蒙大赦,令他还有机会能出去弥补自己的过错,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没想到一只脚刚跨出门槛,一道旨意下来又将他猛得推回了牢房,只等秋后处斩。
  绝处逢生又逢死,这种感觉太窝火了。
  躺在大床上他枕着手反复思虑,将自己跟俞念有过的对话一句句从脑中滤过,里里外外掰开了揉碎了咀嚼,始终没想出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进得急躁,弥补的意图太明显,让俞念觉得被强迫?
  脑后的手指骤然收紧。
  以俞念的性格,肯重新跟他做朋友已属“法外开恩”。是他错估形势,以为前景一片大好,同时又担心那个丧心病狂的俞远,这才急不可耐地去找什么房子。
  试想如果他是俞念,应该也不会喜欢有人干涉他住在哪儿、跟谁住,何况这个人还曾经重伤过自己。
  他心中暗斥自己愚蠢,犹豫是否需要重发道歉的文字短信,枕侧的手机却忽然有了动静。
  俞念?
  肖默存精神一振,立刻拿过来看。
  结果令人失望。
  是公司的全体邮件,齐董事长签的嘉许令,赞扬这段时间肖副总的工作成绩,并且拨他去分管销服业务。
  销服部是集团的供血部门,这项事先没有知会过他的任命无疑是强有力的移权信号。
  也许还是齐明鸿特意给的惊喜。
  可惜手机刺眼的光照出来的仍是一张阴沉的脸,他只看了一眼便彻底丧失兴趣。
  甚至觉得很讽刺。
  作为金地这滩浑水中资历最浅的鳄鱼,几个月来他没日没夜以命相搏,杀得个鳞甲剥落周身是伤,到头来连个分享喜悦的人都没有。
  所以他究竟为的是什么?
  俞念连话也不肯再同他讲一句了。不要他的保护,不要他卡里的钱,他就是拼出一个新的百亿帝国来也只有为国家纳税这一项功劳。
  越往上爬越寂寞而已。
  他心潮起伏,心中思念更胜。
  想念那张秀气脸庞对他露出的笑模样,想念温软双唇溢出的温声细语,像是永远也不会对他生气。
  手机握在手里搁在胸膛上,他兀自忍耐了一阵子,到底按捺不住点开了早前录好的一小段视频。
  画面开始,既不是他也不是俞念,而是懒洋洋平铺在阳台的馒头,像张毛绒毯子。
  “它爱吃哪种口味。”是肖默存自己的声音,平稳低沉,尾音有细微的上扬。
  “蟹肉味的。” 另一道清丽愉悦的声音从扬声器传了出来。
  俞念就蹲在馒头旁边,肖默存记得。
  “那我下一次专买这种口味。”
  “太多了,你少买一点。鱼肉味的也要吃,不能浪费。”
  声音软糖似的又像有嚼劲,Alpha心里发痒,想狠狠咬一口。
  不过他忍了下来,若无其事低声道:“听你的。”
  接得道貌岸然,一点儿兽性也没有。
  到这里就没有了,只录了这么一段。
  看完视频,肖默存将手机扔到一边,躺在床上严肃自省。
  谁让你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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