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鸷的光,顿了顿轻轻抚上师昧苍白的面颊,放轻了声音:“可惜你没有亲眼见到。”
  师昧觉得胃里一阵翻涌,闭上眼睛不愿再看他。他受他指示,故意灌醉自己倒在五爷常去的酒楼里,为的就是引墨燃过去。他还能回忆起五爷摸他时那种恶心的感觉,他分明可以一掌掀飞那混账,却要一声不吭,忍着被他欺辱,被他摆成那般不堪的姿势,又因为自己是天乾被他丢在墙角,像个被人厌弃的妓。师昧肩膀微颤,他不习惯被人这样捉着手腕,但他挣脱不得,只能低低喘着气。
  那男子给师昧掖好被角,把他手腕放回被中,笑容分明是温煦的,却带着令人胆颤的寒意:“帮我,就是帮你自己。”
  师昧咬紧下唇,没有再说一句话。
  大雨瓢泼,纷乱的雨珠跃入朱窗,无休无止的灌着冷意。墨燃急切的奔向红莲水榭,被两个弟子拦了下来。
  “我们是贪狼长老座下,贪狼长老正在同玉衡长老商议要事,非召任何人不得擅闯。”
  墨燃皱着眉甩开他们,却忽然被一个结界拦住了脚步。那结界泛着浅金色的光芒,脉脉流转,耀眼而夺目,正是楚晚宁的结界。墨燃遍身湿透,短睫滚落着雨珠,心痛的发现这结界只挡他,不挡旁人。
  是楚晚宁不想见他。
  墨燃怔在了原地,他哽咽着:“师尊,我不进去,我就在这里等你……我就在这里等。”
  风驱急雨,云压轻雷。墨燃抱着双臂缓缓坐在长阶上,拒绝了两位弟子好心给的伞。他把那枚同心结拿出来,比照着自己那枚,试着重新束好。大雨淋得他视线模糊,他不断拭去脸上的水珠,全神贯注的修着那枚同心结。那缠绕繁复的红线,像是生了刺死死缠住了他的心。他觉得透不过气,连呼吸都是疼的。他望着昏沉的夜空,深深的无力感缠住了四肢百骸,雨水淋漓的声音仿佛重锤落于心间,恻然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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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燃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待他醒来时,正躺在他自己的房间里,手中还捏着那两枚同心结。墨燃翻身下床,正对上来给他送早膳的薛蒙。
  他一把拽住薛蒙问道:“师尊呢?”
  薛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师尊一早就下山了,说是接了请愿,临走前嘱咐我给你送点吃……”
  “他去哪了!”
  薛蒙吓得包子都掉了:“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朝东南方向去了……你这么凶干嘛!我好心给你送包子!你给我回来!”
  墨燃没有再理薛蒙,他御剑朝东南方向去。死生之巅往东南有几座繁华热闹的城,再远便是荒无人烟的山林。墨燃站在剑上,望着脚下矗立的亭台楼阁,千家万户,一时不知该去哪里寻楚晚宁。他暗暗思索,想楚晚宁定会去有异象之地,不如先去城中打听一番。
  墨燃御剑去了隐蔽之地,足尖轻点,收剑入鞘。他信步去了一家热闹非凡的茶馆,入座要了一壶春山雪芽,正准备向店小二打听,忽然听见邻座两人聊到“晚夜玉衡”,不由得细细听去。
  那青衣男子神秘的问对面蓝衣男子:“兄台可曾买了那书?”
  蓝衣男子一脸不解:“何书?”
  青衣男子笑了笑:“兄台莫非是在与我装聋作哑,便是近日那风靡一时的《修真界天乾排行》”
  蓝衣男子答曰:“这我倒真不知。”
  青衣男子皱了皱眉:“想来也是,兄台是和仪,天乾地坤的事情阁下一向不理,哪里像我这苦命的地坤,辛苦得很。”
  蓝衣男子微微一笑:“我倒是好奇这书中所言,有劳兄台与我讲一讲。”
  青衣男子来了兴致:“这书乃是一神秘人士所编,把修仙界有名的天乾排了个甲乙等,这依据嘛……修为样貌品性自然是有的,然而这最重要的依据……兄台你我都懂。”
  蓝衣男子被一口茶呛到:“荒唐,私密之地这编者如何能知。”
  青衣男子言道:“若这书是一派胡言,怎得大家都买。何况江湖之大,能人异士极多,若认真打听总有蛛丝马迹可寻的。”
  蓝衣男子沉思片刻:“那这榜首是……?”
  青衣男子笑到:“这榜首乃是死生之巅的墨宗师,据说叹为观止,绝非池中物啊!”
  墨燃手一哆嗦,茶洒了半盏。
  那蓝衣男子又问:“接下来呢?”
  青衣男子又言:“猜也知道,是死生之巅的玉衡长老。本来他是榜首,可他徒弟出落的比他高了几分,这才屈居第二,据说为此还引起了不小的纷争。这支持墨宗师的和支持楚宗师的两派争了半个月,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墨宗师险胜。”
  墨燃脸都绿了。
  方才他听这青衣男子言之凿凿,还认真思考了一番自己是不是沐浴被偷瞧了去之类,好生捏了一把汗。听到楚晚宁也在这天乾榜上,他便知道纯粹是胡言了。墨燃有几分想笑,他努力忍着笑意插话:“两位兄台,请问这书何处买的到?”
  那青衣男子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墨燃,压低声音问:“兄台……莫非也是地坤?”
  墨燃顿了顿,深沉的点了点头。
  那青衣男子叹了口气:“真是造化弄人……就在街角那书铺子里,兄台若是想买不妨早些去,晚了就买不到了。”
  墨燃谢过两位,他没有忘记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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