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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真大。”
  瑞王反驳道:“关架子什么事?本王设宴庆祝竹楼竣工,邀请宾客,本就应该下请帖。”
  “殿下对待门客是不是太好了点儿?”老太监小心翼翼,字斟句酌,劝道:“依老奴愚见,最好宽严相济、奖惩并行,免得惯坏了宋大夫。”
  “这是自然。”
  瑞王翻开未写完的书,提笔蘸墨,慢条斯理说:“假如他犯了错,本王定会责罚。”
  “可是、可是……”
  瑞王疑惑抬头,“难道他犯了什么错?”
  老太监不敢挑明,憋闷答:“暂时没发现。老奴只是怕他恃宠生娇,今后难以管束。”
  “恃宠生娇?”
  瑞王失笑,语气宽容甚至纵容,“他天生率性跳脱,喜欢开无伤大雅的玩笑,偶尔有些闹腾,但心术正,行事有分寸,无需管束。本王才懒得费功夫管他。”
  老太监心思转了转,凑近告知:“听说,自从南玄武堂开张后,前去求医问药的人一天比一天多,险些踏破了医馆门槛,其中有不少达官显贵,宋大夫却一概不重视,坚持按照病情轻重安排诊治,得罪了好些权贵,甚至当众强硬拒绝,让安阳伯府陈公子下不来台。唉,真是鲁莽。”
  瑞王淡淡道:“安阳伯府算什么?勋贵子弟仗着家世,盛气凌人,不仅蛮横威胁大夫,还打伤了医馆伙计,委实嚣张。”
  “几天后,陈公子落单时遇袭,挨了一顿殴打,鼻青脸肿,也不知是谁干的。”
  瑞王蘸了蘸墨,稳稳落笔,“想必是作恶太多,遭了报应。活该。”
  “是不是宋大夫干的呀?”
  “为何怀疑他?”
  老太监观察主子神色,“因为宋大夫是个有仇必报的主,受不得一丁点窝囊气。”
  瑞王摇摇头,“哪里?他是恩怨分明。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何错之有?”
  “这么一听,就是他悄悄把陈公子打得鼻青脸肿了?”
  瑞王莞尔,“是又如何?他并未做错。”
  老太监被噎了一下,无言以对,泄气地闭嘴:得,情人眼里出西施!
  数日后·清晨
  宋慎应邀赴宴,勒马,利索翻身下马,拎着礼盒,被热情洋溢的小厮簇拥进瑞王府。
  他惯常神采飞扬,径直走向后园竹楼,远远便朗声道:“给殿下请安!”
  “免礼。早说了,平日不用拘礼。”
  瑞王站在三楼露台栏杆处,招呼道:“上来坐,这儿风景好。”
  宋慎大踏步进楼,不消片刻便登上露台,站定一望:
  露台宽敞,视野开阔,角落建有别致的观景亭,栏杆旁放着茶几和两把竹躺椅;
  微风阵阵,茶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风景果然美!”
  “恭喜殿下,得了这么一个著书作画的好地方。”
  瑞王心情甚好,“坐。”
  宋慎一边落座,一边把礼盒递给对方,“小小贺礼,请笑纳。”
  瑞王熟练拆开,虽不意外却也欢喜,愉快拿出第四只木雕雏鹰,“这是第四只了!你雕刻的雏鹰,为什么全在打瞌睡?瞧这只,困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了。”
  “雏鸟缺觉,等过阵子,它长大些,就该学飞了。”
  “你该不会打算雕完鹰的一生吧?”
  “殿下英明!”
  几名丫鬟在角落亭中布置筵席,侍卫站在远处,宋慎自行倒茶。
  瑞王收好雏鹰,“那么多人上南玄武堂求医,你天天奔波行医,竟还有闲心思雕刻?不累吗?”
  “忙中抽空,松松精神,能博殿下一笑,再累也值了。”
  瑞王板起脸,眼里却包含笑意,“好好儿说话。”
  宋慎从善如流,执壶为对方添茶,“是!”
  “听说,你昨天赴高府给我外祖母看病去了?”
  宋慎点点头。
  “病情如何?”瑞王皱着眉,“上次我去请安时,她仍未康复,病得瘦了,令人担忧。”
  “老夫人在倒春寒时着了凉,反复咳嗽,因年迈体弱,难以痊愈。”宋慎宽慰道:“她正在服药,过几天我会去请脉,观察药效。”
  “辛苦了。”
  “医者本分而已。”
  露台清静,两人面对面交谈,说说笑笑,融洽默契。
  不料,半个时辰后,后方门口忽然响起一声:
  “四弟的竹楼竣工,设宴庆祝,怎么不请为兄来喝杯酒?”
  “三哥?”瑞王起身相迎,没好意思说自己只请了一位客人。
  宋慎定定神,亦站起,“殿下。”
  庆王蟒袍笔挺,背着手,踱步靠近,微笑问:“碰巧了,为兄不请自来,没打扰四弟吧?”
  王全英故意没通报。他掏出帕子,擦了擦汗,垂首尾随,盼望庆王能出手解决难题。
  与此同时·紫藤阁
  月初,周彦清升为阁主,摘掉了“副阁主”的帽子,却毫无喜色。
  义弟专注经营医馆,已经半个月没回家睡,有空时,十有八/九往瑞王府跑。
  门窗紧闭,他搁笔,吹干墨迹,审视自己写的密信,冷漠暗忖:哼,病秧子,药罐子,不定何时就咽气了,居然那么能给我添堵?
  赵泽琛,你简直找死!                        
作者有话要说:  周彦清:我精心照料了十余年的果子,被人截胡了[○?`Д′? ○]


第37章 挑明

  一个病恹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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