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7

来,聂振是匪窝的漏网之鱼?”  
  “没错。”
  宋慎稍作思索,狐疑问:“聂振恨庆王,算是说得通,但回忆遇刺当天,刺客为什么对你也一副赶尽杀绝的狠毒样儿?那架势,不像顺手多杀一个皇子,明显是把你当成重要猎物。”
  “宋大夫真是聪明人。”
  瑞王赞赏一笑,踏进了园门,淡淡道:“前几天,我们刚查出聂振,尚未实施抓捕,他便畏罪自杀了。线索中断,三哥气得不轻。”
  “刺杀皇子的大案,幕后主使敢不藏好自个儿吗?急不得,慢慢查吧。”
  “现在只能重翻卷宗,另择线索往深里挖。”瑞王叹了口气,“皇子遇刺,坊间议论纷纭,越传越荒唐。”
  “确实。有人怀疑是大皇子干的,也有人怀疑是二皇子所为,甚至有人怀疑庆王。说庆王为了争储,伪造被刺案,嫁祸于二位兄长。”
  “简直荒谬!”
  宋慎眯了眯眼睛,目光锐利,暗忖:皇帝衰老多病,几个皇子争斗不休,莫说册立太子之前,兴许新皇登基之后,朝堂仍会暗潮涌动。
  九五之尊,天下第一尊贵的身份,难怪历朝历代都有皇子不择手段地争夺皇位。
  宋慎意味深长,善意劝说:“眼下,有人把水搅浑了,摆明了想浑水摸鱼,依宋某愚见,干脆任由他们闹去,殿下最好离远些,免得沾一身污泥。”
  争储混战,我左右不了老皇帝传位给哪个皇子,我只关心……我的病人。
  瑞王听出了弦外之音,平静表示:“我志不在‘鱼’,无意蹚浑水。然而,有人看不惯我与三哥亲密,竟痛下杀手,派出刺客,意欲同时铲除两个眼中钉,令人忍无可忍,必须追查到底。”
  “案子固然该彻查,但你不宜劳心费神,当以休养身体为重。相信刑部和庆王早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是啊,一个病秧子,没资格凑那热闹。”
  “殿下切不可妄自菲薄!既然志不在‘鱼’?何必唉声叹气?争储之路太挤了,换条道也不错。”
  瑞王忙提醒,“小声点儿,你又口无遮拦了。”
  “没有外人在场,怕甚!”
  瑞王不放心地嘱咐:“谈论这些时,小心为上。”
  “知道。”
  越是相处,宋慎越觉得瑞王文弱淳良,十分好欺负,令其忍不住悉心关切,夸道:“众所皆知,瑞王殿下才华横溢,志趣高雅,在诗书画上的造诣,堪称当代大家。宋某想求一幅墨宝,却因身为莽夫不懂风雅,一直不敢开口。”
  瑞王哑然失笑,心情轻快不少,慷慨一挥手,“这有什么不敢开口的?小王称不上‘大家’,涂鸦解闷而已。你若喜欢,待会儿回书房,现成的字画里头,自己挑吧。”
  “我真挑啊,你可不能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多谢多谢!”宋慎抱了抱拳,一本正经道:“我打算把墨宝挂在竹山别院的书房里,好叫邻居们明白,江湖武夫也有风雅之心。”
  “随你。”
  瑞王忍俊不禁,笑声清越朗润,俊逸得令人移不开眼。
  少顷,两人停在假山下。
  假山旁,湖里原有一座水榭,清幽雅致,天晴和暖时,瑞王常在榭中练字作画。
  但上月底,瑞王下定决心,吩咐把水榭拆了,改建吊脚竹楼。
  因此,水榭消失,吊脚竹楼已盖了一半,几名管事监督百余工匠,正热火朝天地忙碌。
  宋慎望了望,结结实实一愣,惊讶问:“水榭呢?”
  “拆了。”
  “好端端的屋子,为什么拆了?”
  瑞王走向尚未竣工的竹楼,解释道:“曾听你说过,在吊脚竹楼露台上品酒赏月的雅趣,深切向往之,所以,建个竹楼尝试尝试。”
  为了尝试,居然拆掉一座水榭?大冬天盖竹楼?
  在普通人看来,委实任性。
  但宋慎生性有些离经叛道,洒脱不羁,为了高兴敢干出格事,并不觉得眼前多么不妥。他回神,大步流星走向竹楼,乐道:“哈哈哈,果然是趣事!”
  “打算盖几层啊?”
  “吊脚楼,至少得三层,露台上风景才美。”
  “我家乡师门的竹楼,建在山腰开阔处,夜晚凉风飒飒,我偶尔会偷偷上露台赏月,看着满天繁星入睡,惬意至极。”
  “赏月,为何要‘偷偷’?”
  “师父怕我着凉,不允许。”
  “原来如此。”
  说话间,两人抵达竹楼,管事赶忙屏退工匠们,恭敬行礼,以为王爷有话要问。
  瑞王却摆摆手,管事犹豫退下,目送王爷带领宋慎,踏进满地堆积大量竹子、铲子、刀具等物的吊脚楼。
  “地上乱糟糟,当心摔倒。”宋慎兴致勃勃,长腿几下便转了个遍,登上台阶,“上二楼看看格局!”
  瑞王尾随,“我还没上去过呢。”
  须臾,楼内突兀响起“咣当~”声。
  “怎么了?”
  宋慎立刻回头,定睛一看:瑞王的霜色披风,被竹子毛刺勾住了,他皱眉,左挪右拽,双手使劲,拖得竹子“骨碌~”“咣当~”滚动,却仍无法脱身。
  啧!
  这笨手笨脚的毛病,恐怕改不了了。
  宋慎忍笑返回,利索一脚救出披风,旋即抬手引路,彬彬有礼说:“您先请。”
  笑什么?披风太长罢了。瑞王目不斜视,拾级而上,佯作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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