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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他性情淡泊,一贯含蓄稳重,今天为何如此高兴?
  庆王纳闷之余,放慢脚步,拾级而上,透过半开的门,往里一望,须臾,眉头紧皱——


第19章 坦言

  “啧,两种颜色明明差不多,为什么调不出来?”
  宋慎皱眉,捣鼓半晌,用小匙挑一点颜料凑近已雕成的鹰,思考上色之法。
  瑞王靠近观察,袖子与对方相贴,笃定说:“本该用广花,你却用了石青,花青和石青差别不小。少了广花,断断调不出你要的羽毛颜色!”
  “管事说广花碰巧用完了,拿了石青来,就试试呗。”
  “早说了,颜料不能混试。”瑞王不懂雕刻,却擅长作画,且精通调色,“还是等有了广青,明天再调吧。”
  “也行。翅膀放着,先给脑袋上色!”
  瑞王颔首,拿了一个干净的钵,熟练挑选颜料,递给对方。
  宋慎左手按住钵,右手搅拌。为了木雕鹰,两人齐心协力,不知不觉间,并肩而坐,不时挨近商量。
  冬季雪天,下人生怕冻着瑞王,特地添了三个熏笼,暖意融融,热得宋慎冒汗,把门推得半开。
  宋慎怕热,热得难受,干脆脱掉外袍,袖子无意中一甩,甩向木雕。
  “你看着点儿!”瑞王瞥见,连忙护住自己参与了雕刻的鹰,抬手一拨,把对方的袍子拨向空椅子。
  “放心,木雕不是玉石瓷器,摔两下不会坏。”话虽如此,宋慎从善如流,把本想随手扔在桌上的袍子改为扔向空椅子。
  瑞王初次尝试雕刻,轻轻摩挲鹰羽,“好歹是自己刻的,当珍惜。”
  “这个只是练手解闷 ,正经雕鹰,其实十分复杂。”宋慎除去外袍,仅穿玄色中衣,因伤口未痊愈,衣带没系紧,松松敞开,露出宽阔结实的胸膛,以及包扎伤口的白布。
  瑞王打量几眼,忍不住问:“包成那样,当初伤口有多深?”
  “假如再深半寸,性命休矣,万幸有师门列祖列宗英灵庇佑,躲过了一劫。”宋慎忙碌许久,渴了,手臂越过一堆颜料碟,伸向茶壶。
  茶水恰在瑞王手边。
  瑞王不假思索,顺手帮伤患倒了一杯茶。
  “哟?”宋慎一怔,没去接,“殿下乃天潢贵胄,草民何德何能让您倒茶?使不得,忒折煞人了。”
  “啰嗦,一杯茶而已,喝就是了。”瑞王把茶杯一塞。
  “多谢多谢!”
  宋慎解了渴,笑眯眯说:“如果王公公在场,必定又会责备我‘没上没下’、‘没规没矩’。”
  “他有些唠叨,不听也罢。你不是下人,私底下无需拘礼。”说话间,瑞王拿起糙布,反复打磨木雕,以便上色。
  “我来!”
  “你有伤在身——”
  “无妨,已恢复大半了。”
  宋慎抢过活,“刷刷~”打磨,大咧咧道:“殿下哪里干过粗活?万一磨破手指,不知多少人心疼。”
  瑞王一听,蓦地有感而发,“除了亲人,谁会真正在意?有时,甚至连至亲也——”他停顿,神色淡淡,沉默了。
  老皇帝为了家丑不外扬,选择包庇八皇子,确实伤惠妃母子的心……杀妹之仇,难怪他暗中设法报仇。
  宋慎明白弦外之音,没戳破,一边打磨,一边闲聊。
  这时,庆王已在院中遥望了半晌,纳闷暗忖:
  奇怪。因为制药的事儿,他们互相不满,宋慎曾气愤告过四弟的状,几时变得如此要好了? 
  庆王屏退随从,迈步登上台阶,目不转睛:
  身穿玄色中衣的俊朗大夫,身穿霜色锦袍的文雅皇子,紧挨着坐,有说有笑,显得十分亲密。
  一丝怪异感,浮上了庆王心头。
  外面北风呼啸,下着鹅毛大雪。
  屋里,宋慎打磨的动作一顿,警觉扭头。
  庆王刚巧站定,推开了半敞的门。
  做哥哥的终于来接弟弟了!接下来,您自个儿哄弟弟开怀吧。
  宋慎笑了笑,放下刻刀和糙布站起,愉快告知:“庆王殿下回来了。”
  瑞王亦站起,“三哥。”
  “见过殿下。”
  庆王颔首,杀伐决断积威深重,不苟言笑,扫视摆着颜料碟、茶具、糙布、刻刀等物品的凌乱桌面,“你们在忙什么?”
  “雕刻。”瑞王捧起木雕,“三哥觉得如何?”
  “鹰?你雕的?”
  “绝大部分乃宋大夫手笔,我略划了几刀。”
  庆王看了看,赞道:“唔,不错。”他扫视四周,皱眉问:“怎么一个下人也没有?”
  瑞王无奈叹气,“雕刻时,我一碰刻刀,他们就啰嗦,扰人清静,索性叫他们下去。”
  “定是怕你割伤手。”庆王戍边十年,发号施令惯了,语气惯常不容拒绝,“管家说你还没用饭,走,先去吃饭。”
  瑞王下意识看向宋慎,“宋大夫,不如……一起?”
  皇子小聚,我凑什么热闹?宋慎摇头婉拒,“我师姐炖了药膳,不吃的话,她会不高兴。”
  “哦。”瑞王恍然点头,“你伤势未愈,估计饮食多有忌口,那就不勉强了。”
  耳房中候命已久的下人入内,为瑞王穿披风,悉心伺候。
  宋慎站在桌旁,发觉庆王隐含审视地盯着自己,疑惑回望:怎么?有事?
  两个男人,一样高大健壮,一样自幼习武,对视数息,庆王什么也没说,转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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