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鸣飞简直被这句呢喃给幸福得视线都模糊了。
“我不走。我就抱着你。”声音都快哽咽了,好在宁果微根本什么也听不出来,她的意识已经模糊。
童鸣飞躺在宁果微身边思绪纷乱。她想起她们在一起的时光,想起被宁果微冷落后自己的悔恨和绝望,也想起宁果微描述过的梦境。甚至也在头脑中想象小时候的宁果微,那个离家出走的衣衫褴褛的小女孩。
这个场景在童鸣飞的脑海里并不像电影,而是好像一张发黄的黑白老照片,没有声音,也不会有动作。也不对,应该是那些画面成为一张张静止的照片之后,又像幻灯片一般被播放,一帧一帧地闪过。
童鸣飞懂的。童年时受到的心理创伤实际上一直都深深影响着宁果微,即便她已经足够优秀独立强大,但是她的内心依然是脆弱警惕的。
宁果微睡得不□□宁,不知道是不舒服,还是不放心,她睡睡醒醒。
短暂的醒来,宁果微不说话,就伸手摸一下身边的童鸣飞。
有时摸一下她的身体,似乎是在确认童鸣飞的存在。然后翻过身去继续睡。
有时寻找到童鸣飞的手,然后稍稍用力握一下,似乎是在提醒童鸣飞不要走。
童鸣飞躺在宁果微身边,慢慢地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她只能感受到宁果微身体的变化。宁果微的身体明显的汗少了,冰凉的手脚开始有一点点暖和起来。
这时童鸣飞才听见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她必须要起来给宁果微盛一点粥来吃。
宁果微被摇醒,被逼着迷迷糊糊地吃下一碗甜的红豆粥,然后继续睡。
宁果微这一轮的睡眠要沉稳多了,似乎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
童鸣飞蹑手蹑脚地离开卧室。飞快地奔出去家门,她要赶在超市关门前买一些食物回来。
童鸣飞一边的货架上挑着蔬菜水果,一边脑子里全是宁果微刚刚不断确认自己在身边的那些小动作。心里说不出的幸福。
被人需要是最大的幸福。被一个强大的人需要,更是难得。
宁果微是病了,也确实不应该是什么大毛病,每年一次的体检各项数据都正常。宁果微最近就是头晕耳鸣,容易出冷汗。童鸣飞和宁果微都把这些现象归结为亚健康,太累了。这个判断大致准确。
宁果微睡到第二天早上,精神就改善了不少。
“你不会想去上班吧?”童鸣飞一看到宁果微下床来,紧张得要命。
宁果微没吱声,她还在犹豫。
童鸣飞鼓足勇气,对宁果微说,“你还欠我一个承诺。”
宁果微楞了一下,抬头看着童鸣飞紧张焦急的涨红了的脸,微微笑了,她觉得这个表情很有趣。
“不对,是欠了两个。要么一起兑现,要么一个没有。你选择吧。”宁果微这种人,只要缓过劲来,就嘴巴不饶童鸣飞。
“什么两个?就一个,你说过我们俩出去玩一趟。”童鸣飞从闯了祸之后,就再也没敢提过这一茬。
“我还说过带你去见我妈妈。”宁果微这次是真的想带童鸣飞去见妈妈了。她不想再说成是玩笑话。
童鸣飞挺了挺胸,一咬牙,点了点头,“行。两个就两个。成交。”
宁果微往椅背上一靠,欣赏地看着童鸣飞,“你终于大声地争取你的权利了。这里可以有掌声。”
童鸣飞受到了鼓舞,她开始得寸进尺了,“我这段时间要住在这里,你需要人照顾。”
宁果微一直不会让童鸣飞长时间住在自己家,理由是,宁果微只要在自己家里,就无法停止工作,就像在加班。她更喜欢在童鸣飞家里幽会,那样才能让自己放松下来。
这个虽然有道理,但是令童鸣飞很难过。她总感觉被宁果微排斥在外,总是走不进宁果微的生活。现在她要争取这个自己最想要的权利。
宁果微也爽快地答应了。
童鸣飞对于这样的顺利感到非常突兀,她不知道宁果微发生了什么,有如此的转变。
“鸣飞,你去打开衣柜。”
“干什么?”童鸣飞以为宁果微又想去上班。
“去打开,你就知道了。”
果然,拉开衣柜,童鸣飞从一大排衣服中就看见了那件非常显眼的、森林绿色的短皮夹克。
“给我的吗?”童鸣飞惊呼道。
这样的款式不可能是宁果微的,她自己从不穿皮草。
“拿出来试一试。”宁果微对童鸣飞的反应感到满意。
童鸣飞很兴奋,她喜欢皮衣,她喜欢穿很酷的衣服,她也喜欢森林绿。总之都是她喜欢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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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减肥了。”童鸣飞觉得有点紧。其实是她穿松松垮垮的衣服太久了。
宁果微上下打量着童鸣飞,“正好,不需要减肥。”
童鸣飞拉上拉链,不无得意地说,“胸这里有点紧。”
宁果微撇嘴,“不要炫耀你的胸,稳重一点。”说完向童鸣飞伸出手,示意她靠近一些。
童鸣飞立即伸出手臂握住宁果微的手。
宁果微把童鸣飞拉到自己跟前,她一直都坐着,她还是觉得有点累。
于是童鸣飞俯下身体来,她不知道宁果微要做什么。
宁果微用手臂勾住童鸣飞的脖颈,手抚弄着她脑后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