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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时带过来的。”
  赵前辈说办案不能太过主观臆测,但他们这些年轻人都觉得该从张云芳身上开始排查。要只是普通的冤仇,捅上几刀就是了,何必专门去阉割对方。
  但这件事不是单凭一个女人就能做到的,要往后查,看看张云芳后头还有没有人——
  也许她可以买凶?
  这案件主要部分还轮不到严敬来办,他的任务就是对郑某的人际网进行调查。郑某身材高大,生前在一家工厂门口当保安,工资微薄,但他总会抽出一部分来购买毒品。这毒品来源很难琢磨,因为这几年政策抓得紧,得绕好几个圈才能找到人带药。
  他调查了好几天,什么头绪都抓不到,这厂里的工人都被郑某借过钱,可钱的问题,也说不上什么深仇大恨,没道理下这种死手。
  严敬郁郁不乐地靠在公交车的塑料椅背上,抬眼看见宁步笙捧着一盒章鱼小丸子走了过来。宁步笙看着瘦弱,平日吃的东西却不少,严敬看到他时,他十有八九都是拿着东西在吃的。
  宁步笙抬头看了眼公交路线,过了须臾才把视线落在严敬脸上,问:“小严,要吃吗?”
  严敬对那香味窥视已久,马上就道:“谢谢啊!”
  他吃得急,舌尖被烫到了一点,呼了一会才缓过来。宁步笙坐到了他身旁隔着一条过道的位置上,无声地吃着盒子里的食物,每一口都吃得十分郑重。
  严敬偷偷瞄了几眼这看着神秘兮兮的高中小男生,心里感叹怎么能有人吃饭都能吃得像上拉萨朝圣。
  严敬在公交上知道了宁步笙是平清公立高中的走读生,今年高二,不是本地人,是跟着小姨过来这边读书的。宁步笙现在是一个人租房住,他小姨忙于工作,大多时候都在公司住宿,除了打些生活费,两人基本没有交集。
  关系好了之后,周末休假半天时严敬就去男孩家里坐了坐,发现屋里打扫得非常干净,玻璃桌上还插着新鲜的花束,实在不像一个十七八岁男孩能收拾出来的样子,可为什么这些又确实都是宁步笙整理的。严敬不禁感到惭愧,觉得自己与宁步笙相比实在是邋遢十分。
  宁步笙给他沏了杯茶,用的是廉价茶叶,但味道也还过得去。
  “《肖申克的救赎》?你最近在看这本书吗?”严敬看到旁边木椅上夹着书签的名著,问。
  宁步笙说:“老师推荐过,我借来随便看看。”
  严敬总算找到可与宁步笙聊的东西,兴致勃勃地继续问道:“你最喜欢里面的哪句话?强者救己,圣者渡人?”
  宁步笙低着头想了想,说:“不……我最喜欢的是它提到的圣经中的那一句:‘求救之道,自在其中’。”
  严敬还在宁步笙家里的电视旁发现了几块恐怖片的影碟,似乎是几个月前上映的外国制作。他借了一块回家,打算晚上吃泡面时用来消遣。
  南方气候如人内心思想一般难以捉摸,昨天大太阳,今天就骤然暴雨,打着伞都得被淋湿四分之三的身子。严敬庆幸自己来时穿的是双人字拖,免遭大水浸鞋的困扰,他抓了抓头发,抬眼看向窗外沉沉阴云,从地底冒出的腥湿气钻进他的鼻孔,让他有些想打喷嚏。
  加班赶点的小黄面色苍白,和他一样也是一无所获。郑某的前妻早就和郑某断了联系,而且在案发当天和新组建的家庭去九寨沟旅游了。
  而嫌疑最大的张云芳……赵忠国并不认为她是犯罪人。这一是警察特有的直觉,二是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这个女人也不具有犯下这种罪行的能力。
  郑某的邻居们都没有听说过关于郑某家暴的事,张云芳身上也无家暴痕迹,这对夫妻关系似乎真的挺好,郑某虽然买毒,却没有因为做这种事跟妻子闹过红脸。
  几番交流下来,赵忠国发现张云芳是个生性极为懦弱的女人,她文化程度不高,再婚前是农村的家庭主妇,后来找了份纺织厂的工作,收入也只能勉强维持温饱。她说话温声细语,因为眼角细细的尾纹而显得衰老的脸上还覆着一层如蝉翼一样的悲哀,使她整个人都看起来灰蒙蒙的,毫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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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说话时苍白的唇也微微颤抖着,说不清是恐惧还是痛苦所致。相比之下,跟着她来的那个穿着初中校服的小女孩要镇定许多,一直默默无言地抱着书包坐在外头,垂着头看向自己洗得发白的鞋面。
  “我过些日子,带绵绵走。”张云芳垂下眼,说,“这里待不下去了……她得到别处上学。”
  继父以这种离奇的方式死去,就算警局封锁了消息,也会有各种各样的言论流传起来罢。
  严敬的位子靠近窗台,探出头就能看见街上来往的人群。他把笔夹在耳朵上,看着叫张绵的女孩垂着头跟在母亲身后离开,暗暗揣测着此时张绵心中所想。
  天色渐沉,人身后的影子越拉越长,在街灯也暗下来后,人就与影子融在了一起——或者说,是被影子吞并。
  “你要查张绵?”Miss刘不赞成严敬的想法,“我们这边早就调查过了。她刚十四岁出头,和她母亲一样是懦弱寡言的性子,在学校没什么朋友,交际圈极小,很难谋划出这样的事情。”
  严敬挠挠脖子,说:“我只是想找她问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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