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4

到底的人。
  哪怕是将阿守一辈子锁在身边不得解脱,也不愿尝试失去他的痛苦。
  可是现在,当他看到阿守连哭泣也是默默的时候。
  那种心疼到发慌的感受令他全身无力,直不起背脊。
  秦狩觉得自己真是坏极了,阿守分明不想和自己成亲。
  甚至,厌恶到恨。
  他嘴角下垂的模样,写满了悲伤:“对不起、对不起阿守,是我做错了……”
  他还是要道歉,跟上辈子一模一样地悔恨。
  简守与他对视,眼眸的水色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不会原谅你的。”
  字词偏冷,仿若无情。
  可惜的是……秦狩并未读出其中的不舍。
  一股强烈的刺痛,从心室蔓延至四肢百骸。
  就像有千万只厉鬼在啃噬他身体的骨肉,在吮吸他的血液。
  陌生而真实的疼痛感,突如其来得可怕。
  他终于松开放在简守脸上的手,弯腰撑着床沿,等待眩晕退却。
  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他微微佝偻着背的模样。
  应该是痛极了吧,却不忍表现出一丝令人担心的脆弱。
  真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坏家伙……
  至始至终,都将自己的伤痛、偏执、疯狂,隐藏得很好。
  简守就在此时,将他抱住。
  头颅贴在胸前,鼻息之间全是简守身上浅浅的药香。
  秦狩的目光怔怔的,眨眼的时候,冷汗就从眼皮上滚落了下去。
  他贪恋般地蹭了蹭,紧紧地回抱住了简守的腰。
  简守低垂着的眼眸,已经不再流泪,目光在秦狩看不到的地方,一片柔和。
  我没有资格替上辈子的相府少爷原谅你。
  所以,拜托你也、千万不要原谅我……
  “外面下雪了吗?”
  “下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我想要看看。”
  “我背你。”
  …………
  短短三月,时过境迁。
  邑郡有了新的太守,茶楼也换了新的说书人。
  只不过说得平庸,茶客们大都自己聊自己的,不怎么捧场。
  “南街的那个乞丐,有次差点把我婆娘吓丢了魂!”
  王屠夫拍拍桌子,大笑起来:“就你那母老虎一般的婆娘,天不怕地不怕,还有人能吓着她!?”
  从茶馆外经过大娘耳尖,听到了王屠夫的声音。
  便笑着朝里面喊了一句:“王老大,你今天收摊收得实在早了些!我刚刚去就没见着人影了。”
  王屠夫诶了一声:“大娘,明日你早些来,我给您留点脏器。”
  大娘笑眯眯地应下了,道了声谢,说明天一定会早去。
  周裁缝连连叹气,他这兄弟心里良善,就是嗓门儿贼大,让这老大娘逮着,又捡了个便宜。
  想了想还是没有多这个嘴,将话题扯了回去:“你可别不信!就是因为我婆娘胆子大,所以才更可怖哩!”
  南街来了一位乞丐。
  要说这种朱门酒肉臭的寻常年头,哪天哪条街多了一个乞丐,也并没什么可说道的。
  可这个乞丐不是寻常乞丐,是从太守府里出来的乞丐!
  谁人不知,三个月前太守府里的人一夜间死了个干净。
  唯一活着出来的人,就是后来的这个乞丐。
  没人知道他姓甚名谁,也没人知道他是何模样。
  穿着破烂道袍的男人,身上沾着不知是自己还是别人的乌黑血渍。
  原本束冠的长发,乱糟糟地披散在面前,几乎挡住了整张脸。
  打着晃在街上游走的时候,就像个阴魂不散的落魄幽灵。
  此外,那人怀里还一直抱着一个深色的布包。
  整个人臭得不行,蝇虫常常围着他打转儿。
  常人唯恐避之不及。
  可王屠夫不是一般人,他爷爷的爷爷都是杀猪匠。
  手上沾了血的人,连街角的恶狗看了都会夹着尾巴躲开。
  王屠夫硬了硬手臂上的肌肉:“能有多可怖?那乞丐要是哪天不长眼地跑到我跟前,我定然当那案板上的猪肉一样处理了,都是牲口罢了!”
  旁边的陈书生却有更为好奇的,伸长了脖子探过头来。
  “您家夫人莫不是看到了什么?才会这么害怕。”
  周裁缝激动地露出了一个就是如此的表情来:“你们一定猜不到我婆娘都看到了什么!”
  王屠夫不屑地哼哼了两声,陈书生两眼放光,催促道:“您快说说啊!”
  那是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天气刚刚入秋,晚风却能冷进骨子里。
  周裁缝家的小儿子在换季的时候染了寒气,周氏不放心他人,自己连夜赶去药房里拿药。
  在接近药房大门的时候,却与从窗户里翻出来的“黑影”迎面撞上!
  周氏体型偏胖,哎哟一声倒下后摔了个四脚朝天。
  倒是那个身型高挑的黑影还在地上滚了两圈,半天没爬起来。
  看上去,颇为体虚孱弱,还没她一个女人“壮实”。
  等惊吓退却后,周氏的各路感官都灵敏了起来。
  空气弥漫着难以形容的恶臭味,几欲令人作呕。
  但她没来得及多想,只当这人是药房里的盗贼。
  向来胆大的周氏,撑起身子伸手就要去抓他!
  那人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就摸索着向后退去,企图逃跑。
  周氏被躲了一下后并未放弃,一把扯向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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