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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大笑:“我也特悬,我就是特别怕考试那一类型,不管大考小考都特别容易紧张。”
  钟泽就有点没好意思接话了,偏偏他是考试型选手,可能是特别有考试运吧,不管什么时候 ,从来没在考试上面栽过跟头。
  “对了,王阿姨,陆教今天没上班吗?”钟泽想到这事儿,便问。
  王阿姨挺惊讶的:“你不是跟陆教关系特好吗?怎么你不知道?陆教从昨天开始就不来上班啦!”
  不来上班了?钟泽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一时有些怔愣。
  “那他为什么不来上班了,阿姨您知道吗?”钟泽问。
  王阿姨正忙着摘掉外套上的毛球,随口道:“小陆教本来就不是这里的教练,他只是每个暑假都来这里帮忙,这是他小姨开的。现在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那肯定不能两边兼顾嘛。”
  钟泽听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心里挺难受的,莫名其妙有种被朋友隐瞒的感觉。虽然他和陆漾起的关系一直是教练和学员,但起码还去家里吃过饭,不是一般的教学关系。现在看来,钟泽竟然不知道教练这个工作不是陆漾起的正职,而且连对方离职的消息都还是借他人之口得知,这就有点难受了。
  钟泽想了这么多,觉得自己有点矫情。过了会儿,他又拿起手机看,打给8888的电话是红色的未接符号,并且时间过去两个小时了,钟泽连条回复都没收到。
  正午两点的太阳是一天中最晒的时候,钟泽热得汗流浃背,脚也被鞋子捂得发烫,还得不停地踩离合。
  张教给钟泽开了一辆特别旧的捷达,驾驶位憋屈不说,座椅也是坏的,不能调节。钟泽一额头的汗水,偏偏开不了车载冷气,也坏了。
  都是坏的。就像糟糕钟泽的心情。
  等下了车,钟泽再确认一遍消息框和通话记录,得,什么也没有。
  好气。钟泽闷着脑袋坐在铁皮棚下,学着陆漾起的样子猛灌了几口茶水。保温杯效果奇好,菊花茶水略微烫口,几口下去舌头都麻了。
  忽地,钟泽拿出手机,一鼓作气把陆漾起给拉黑了。
  可还是不解气,想把陆漾起拎到面前一顿胖揍,揍成个大猪头。
  

  ☆、去吗

  假期的校园很安静,砖石铺就的小路结了一层薄薄的苔,又被猛烈的太阳炙烤干了。大榕树投下的根须被风吹起,伴着树叶的沙沙声,一下一下地晃荡。
  陆漾起背着黑色的包,两身换洗衣物,一个笔记本电脑,一套制图铅笔和速写本,以及半盒胖大海就是全部。他出门习惯只带一个包,随走随收,从不顾虑。
  因为导师项目有变动,他回得急,甚至一到学校第一时间就带着行李去了导师的办公室。一同返校的还有研三师姐祁遇,两人一待就是大半天,等导师分完任务、布置好进度,已经是下午5、6点了。
  出了办公室的门,祁遇对着陆漾起做了一个鬼脸,小声说:“老师拼命三郎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收一收啊?”
  陆漾起手里拿着一摞导师发的稿件,背上背着包,却丝毫没有影响走路的速度。同是深受老师的“祸害”,陆漾起心态倒是平和许多,他大步走在前头,回祁遇一句:“你在办公室怎么不说?”
  祁遇憋着一肚子坏水:“我怕啊,不过好日子就快来了,等开学师弟来了,我们就能轻松一些了。”
  蓦地,陆漾起脚步顿住,回过头来,神色格外认真地说:“要是把人吓跑了你也别想毕业。”
  祁遇???
  “人还没来呢你就帮着说话了?我还没有一个素未谋面的师弟亲吗?你说话啊,小陆!”祁遇假哭着跑上来,作势要给陆漾起一个降龙十八掌。
  陆漾起眼疾手快,往旁边一挪,堪堪逃开了这个一百六七的大胖妞。
  是了,祁遇,身高170,体重170,是导师的得意门生,每逢外出作业实训,大件器材工具都是她扛。
  “陆漾起你还是人吗?”祁遇逼问。
  陆漾起抿唇,一脸冷漠地上前走了。修身园前的十字路口,陆漾起和师姐分道扬镳,一个去往校外美食街,一个去往宿舍楼。
  修身园6栋,是建工学院全日制研究生宿舍。陆漾起给阿姨交了申请假期宿舍的项目证明表,然后爬了6层楼,到达顶楼走廊尽头那间开门进去。屋里有点木头被蛀的味道,是桌上的画板和彩铅受潮了。
  住在顶楼最边上,有好有坏,令陆漾起满意的是偏居一隅时可以心无旁骛、不受干扰地赶设计稿做模型,但麻烦的是,每逢雨季,墙面总是很潮湿,被雨水洇透,夏天又缺少阴蔽,闷热。
  这是带独卫、阳台、空调的四人间,陆漾起的前室友——一个同专业师兄、一个工程造价专业师兄、一个桥梁设计专业师兄,他们三人已于今年毕业,搬出宿舍了。
  现在宿舍只有他一个人住,但是9月,可能会有师弟搬进来。陆漾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钟泽,一个老师门下的学生,应该有很大几率分在一起吧?
  陆漾起将制图工具大概整理了,拿到阳台去晾,虽然只勉强抓得到落日霞光,但聊胜于无。等一切收拾妥当,陆漾起打开手机,他披散着傍晚的余晖,随意地靠在空旷的走廊上,准备给钟泽发个消息说一声。
  奇怪地,驾校客服007的微信聊天列表里没找到钟泽。这个号其实是陆丽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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