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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豪奢风|月场,但听这形容,似乎都比不上和满楼,心中倒是充满好奇。
  三日之后,殷涔骑马出城应约前往,梧叶儿带着陈佶如影一般尾随其后。
  殷涔再三叮嘱梧叶儿不可跟得太近,他料定叶明枝是高手,再加上那夜所见的无名老人,心中对此二人不无防范,却也不想打草惊蛇。
  还好,青山刃在手,殷涔摸了摸刀柄,心中略略安定。
  出了城门一路往北,约莫过了大半刻钟,殷涔遥遥见到一幢数层高、灯火通明的大楼,待走进,只听闻丝竹弦乐之声,却无迎来送往的热闹。
  殷涔下马,立即有人迎了出来,待入内,只见楼内陈设皆不似云南边境,而似江南水乡,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无一不精巧地安置在其间。
  一个打扮极利落的小厮引着他上了二楼,迎面一整面墙的巨幅山水图,殷涔看着,只觉与宫中朝贺殿那副前朝大师卢松子的《翠寒梦玉图》很像,小厮见他盯着看,柔声介绍道,“这是卢松子生前最大规格的画作,名叫《江月见重山》。”
  殷涔点头,心道这尺寸,只怕比宫中那副还大上一倍,这和满楼的主人真真张狂,于是他问道,“你家主人姓甚名谁?现在何处?”
  小厮垂目一笑,婉言道,“大人请见谅,小的只是一介下人,未曾见过主人。”
  殷涔不再作问,小厮又引着他上了三楼,一路往上,层层都见旖旎之色,只不见其他客人,殷涔心道,莫非叶明枝竟然豪奢到包下了整座楼?
  到了三楼,小厮指了指一个方向,便鞠躬退下了。
  殷涔听到一阵轻柔缱绻的曲乐声,推开那间房门。
  叶明枝人已在内,见着殷涔只略略颔首示意,殷涔走了进去,坐在了与他遥遥相对的另一张罗汉榻上。
  二人前方一个白衫女子坐在凳上弹着琵琶,另一个红衫女子边舞者水袖,边唱着的竟是吴侬软语。
  叶明枝身子斜斜依靠在榻上,也随着曲乐之声微微哼唱着。
  殷涔瞥过一眼,叶明枝略微正了正身形,道,“我本不是云南人士,从小长在江南苏州,却不料二十年前一别,竟再也没回去过,闲来只得听听家乡小曲解解乡愁。”
  叶明枝又端起案上酒壶,倒下一杯酒冲殷涔举了杯,“听闻大人在京城就喜爱这山海津,恰好,整个云南就只有和满楼有这酒,也恰好这酒也来自江南,今夜不若我们干了这瓶酒,便把这云南作江南了。”
  殷涔不搭话,今日并非来听曲吃酒,但若对方执意要演完这出戏,陪一陪也无妨,便也倒上一杯,一口干下。
  一边听着小曲,一边又喝掉几杯酒,殷涔正想着叶明枝的把戏究竟什么时候结束,却忽然闻到一股烧焦味,他警觉转头仔细分辨了下,味道是从楼下传来。
  殷涔猛然起身拉开房门,才发觉整个楼道都充满了浓烟,冲到楼梯口,从中间镂空的天井往下看,楼下两层已尽皆大火,卢松子那整面墙的画正在火海中化作片片枯蝶,殷涔心道不好,叶明枝这只老狐狸,果然下了个大套!
  殷涔又迅速冲回房间内,两名艺|伎女子浑身颤抖地缩在墙角,叶明枝仍稳稳坐在榻上,身姿都没换一下。
  “蹭”地一声,青山刃出鞘,殷涔将刀架在叶明枝脖子上,“账册在哪?”
  叶明枝这才挥了挥手,两个女子逃命一般奔了出去,他却嘴角含笑,望着殷涔说道,“花了十年心血才建好这和满楼,如今为了大人,一把火就烧了,这心意大人可要记得呀。”
  殷涔心下大惊,原来主人竟是他!
  叶明枝不再说话,仍面带笑意,仰着头的眼神穿透殷涔,看向了他身后。
  殷涔蓦然回首,发现屋子的一角不知何时站了个人,他一眼认出来,就是当夜院中所见,令他浑身发寒的老人!
  这一见之下殷涔又有些心疑,这老人,面貌上看起来跟昨日抓捕时遇到的老人一模一样,但气息截然不同,那股子浑然不似活人的感觉,令殷涔深处火海也似在冰山。
  老人眼神仍然空洞,行动却敏捷异常,右手挎着一个包袱,径直抛向了火海。
  殷涔大惊失色,箭一般掠动身形,在包袱即将卷入火海的一刹那抓住了。
  待回头,叶明枝和老人一起只剩下一抹影子。
  殷涔追着那影子冲出门外,见二人不知道使的什么功夫,身形在走廊火海中向前飘忽穿梭,殷涔将账册卷在了怀中,内力调动至巅峰,也飞身向前扑去。
  三人来到顶层平台上,叶明枝和老人身后是茫茫深山高崖,脚下是正在崩塌,一片火海的和满楼。
  千尺瀑布在对岸发出轰鸣声响,殷涔在二人身前十数步停了下,朝叶明枝喊道,“我并无意杀你,且许你自由,为何要逃?”
  叶明枝在火光中狂笑不止,吼道,“大人可知牵一发而动全身,大人留我活,其他人却未必,我若在今夜死了,所有人皆可安心,何乐而不为?”
  殷涔往前一步,叶明枝又道,“大人不可再往前了!”一边和老人迅速向后退,一边喊道,“那包袱里有足够让大人复命的记述,其他的,大人不必再查,切记,切记啊!”
  随即二人纵身一跃,跳向黑不见底、无尽深渊。
  殷涔随着二人一齐奔向前,只看到两个浅白身影直直坠下,猛然间他觉得脚下摇摇欲坠,眼前的深渊只一步之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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