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

时间时常上新闻版面,和容天盛天价离婚案宣判后身价更是水涨船高,被不少人调侃说拿婚姻当投资,赚了个盆满钵满。
  他顿了顿,道,“这些事都是他私底下默默安排的,不爱您绝不会做到这份上,其实就连我,黎总他也是不信的。”
  “他确实犯过错,但他对你是真心的。”高天放看着我的眼睛,诚恳道。
  “别说了。”我忽然低声喝道。
  黎奉仍旧无知无觉地躺在病床上,而高天放已经开始用交代后事的口吻对我说黎奉给我留下的东西。
  确实价值不菲,恐怕是我一辈子做梦加起来都挣不来这些钱财,可我要来有什么用,我当初嫁给他又不是只为了他的钱。
  我的眼睛里忽而沁满了泪水,视线也变得模糊。
  我图他这个人,是他对我好,我当初才愿意的。
  高天放忍了忍,继续道开口,“前段时间您的养父和弟弟出狱了,黎总也一直叫人暗地里监视着的,生怕他们对您不利,这次的肇祸司机是您的养父,黎总那晚上接了个电话便出门了,谁也没想到竟会发生这种事。”
  “那他人呢?”我冷声问。
  “吸食了过量的毒品,当场死亡。你弟弟带着你养母离开了,我们的人并没有查到他们的下落,也许背地里有人指使。”
  难为我那贪生怕死胆小如鼠的养父竟头一次干了件这么拼命的事,妄想着一命抵一命,他也算让我刮目相看了。
  他从前可不敢这样,每次找黎奉要钱或是其他什么东西时都懦弱卑微得很,言谈举止中对他敬佩有加,阿谀奉承的话不胜枚举,暗地里还嘱咐我一定要将黎奉侍奉得好好的。
  对,他当时用的词还是伺候。
  他对我很是不屑,说我也就一张脸能看,连顿热饭也不会做,又是个书呆子,性格无趣,对黎奉一定要百依百顺,以后更要多加保养,如今那些时兴的整容手术保养方法也要提前了解了解。
  他只是贪,最开始贪周围人的小便宜,后来得知我竟找了个身份这么了不得的丈夫,更是欲壑难填。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进监狱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黎奉对他已是仁至义尽。
  他如今已死,我心里竟也有点说不出的难过,即使我并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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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绝不只是一场简单的车祸,可能是闫海生,只有他喜欢搞这种下作手段,黎总之前在城西寻冶山附近买的那块地,他已经觊觎很久了。”他沉声道。
  他说的闫海生我知道,曾见过几面,也是黎奉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家底背景很复杂,手眼通天,在这座城市里如同地头蛇一般,几乎所有人都惧他几分。
  做生意的难免有些迷信,闫海生这个人也不免俗,最让人不齿的是他喜欢搞小女孩,十来岁天真烂漫还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叫他花点钱让人使了手段弄到床上,小姑娘一辈子都毁了,他却不知从哪个混账高人那里听来说这样能聚财,也有人揭发过,可是最后都不了了之。
  总之是个十分让人恶心又无可奈何的老东西。
  一切发生得太快,短时间脑子里根本无法消化这些信息。
  公司的事情有黎奉的决策团,也不需我去坐镇,况且我也不会。
  如今当务之急是守着黎奉醒来,他出车祸重伤的消息还未公布,高天放和律师是怕有心人拿这个作文章。
  之前的别扭心思如今看起来竟分外可笑,在生死面前,爱恨都显得那么云淡风轻。
  看着那张沉睡的英俊面孔,我自嘲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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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医院血库里的血够用,情况也在慢慢好转,我守在医院里一个多星期,病床上的人终于醒了。
  他刚睁开眼时有点茫然,看见我出现在病房里很是错愕,半晌后意识清醒便要去训斥鹌鹑般立在床那头的高天放。
  “骂吧,顺带把我也骂了,把所有人都骂走得了,我是三十三,不是三岁,还需要你事事都蒙在鼓里吗?”我嘲道。
  黎奉有点讪讪,低声叫我,“声声。”
  “少叫那么恶心,以前我就发现了,每次你很心虚的时候,就会这么叫我?我看起来很好糊弄?”我继续冷笑。
  黎奉顿时不说话了。
  高天放见人醒了,也松下一口气,不一会儿便让人开车送了厚厚一沓文件来,让黎奉签字。
  他侧躺在病床上,姿势有点狼狈,只是视线一会儿落在文件上,一会儿抬眼打量我。
  我坐在旁边,将从家里带过来的鸡汤晾凉,今天阿姨的苦心终于不用倒掉。
  他的手有些不方便,还是我喂的,杯中的热汤渐渐见了底,我幽幽道,“等你好了,我们再说说睿延的事儿。”
  高天放有点不安地轻咳了一声。
  黎奉的面色也开始不太自然,语气含糊,“不是都让他走了吗?”
  发觉他的眼神有点紧张,我却觉出几分好笑,他做那些事情的时候那样自然,我以为他并不在意,这样怎么看也都太奇怪了吧。
  “你这种老流氓也是要脸的吗?我还以为你没有那种东西了呢。”我轻声嗤道,将东西收好。
  黎奉似乎有点尴尬,瞥了眼高天放,掩饰般小声道,“小高还在这里,咱们的事待会儿再说罢。”
  高天放一看我的注意力竟移到他身上,顿时往门口的方向移了几步,收拾文件的动作也快了几分,准备随时利落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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