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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本以为再不会分化,现在第一次的雨露期不受控制般席卷而来,“我受不了了,你想做便做吧,”他听见自己这般对邱居新说道,“反正我恨你…也不差这一次。”
  邱居新大约是喝醉了,还是被那些香味也搅均匀了脑子,他和刚才带蔡居诚进来的那个邱居新判若两人,亲上他嘴唇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被拒绝一般。
  “师兄…”他原本无欲无求的表情里倏忽迸出了一道裂缝,像是有些什么蔡居诚不愿意看见的东西要争先恐后地喷涌而出,“师兄,你好香。”
  蔡居诚自己也闻到了,那是无法轻易描述出的一种香气,虽清冷如寒冰,被嗅到之后却觉得渐渐暖了起来,并非甜腻,而是大苦大涩后带的那一丝丝回甘,越发显得不易。
  蔡居诚睁着眼睛望着点香阁床帐顶端,邱居新看上去也并无这方面的经验,等他插进来的时候蔡居诚被弄得有些痛,却又因为这是妥妥的第一次而全都变成了激烈的快感。
  他那处之前从未被人造访过,连用手指或是小玩具抚慰也未曾有。这次被邱居新猛地破开,那种被另一个人无情占有的感觉更是鲜明得要让他红了眼圈。
  “我是师兄的第一个人吗?”邱居新定然是喝醉了,他声音里的那些情感混乱得让蔡居诚不敢去读,“必定是的吧。”
  他说着便要用力顶进去,蔡居诚被捅得真的掉了眼泪,他又退了出去找药。蔡居诚后头刚被第一次肏开了,被所恨之人破了身的感觉让他的胃疼得都开始抽搐了,等邱居新退出去之后反而觉得里头空虚。
  他心头蔓延起密密麻麻的绝望,一半是为了自己的坤泽之身无可避免的苦难,另一半是为了他今生今世再也攀不上的云中梦境仙宫月。
  他被摧毁了,被拆散了,无论是引吭高歌的意气,还是少年时若鹤般的自在都在他躺上这张床后消散无影,他恐惧的想要极力避免的都在这一刻重新涌到他的面前,不仅仅是要强迫他接受,更是要嘲笑他近乎愚蠢的无能为力。
  既然从今往后再不能成事,为何还要这般苟存呢。
  他还没想好要如何,邱居新便回来了。这次他拿了点香阁备下的药膏,往自己后头轻轻涂抹了一层便又顶了进去。坤泽首次因为不适应必然是有些痛苦的,可是那被肏开弄软的感觉又带着极其本能的心理满足。
  蔡居诚连个“不”都说不出口,只是被架着双腿猛力肏弄。他恍惚间感觉到自己并不存在的翅膀被掰弯折断,骨头从伤口处扎出来,一阵殷红的血汩汩冒出,像是绝望中落下的泪般缓缓流淌。
  他已经无法感到那阵痛苦,他知道邱居新只剩下最后一步便要成结,但却再也不想反抗。他心如死灰,身体却燃烧得滚烫,在邱居新终于寻到入口破身挤入的时候,眼里含着的水汽终于堕入鬓角,消散无影。
  他被狠狠一口咬在后颈,却只能仰起脖子被动地接受被刺穿成锁的恐惧。邱居新已经结住了他,那铁棒凿开他原本坚实的内里,让他变成一个柔软的容器,承载弄进来的那些东西。他顶在蔡居诚里面,底端的结死死地卡在穴口,有种要把他肠子都撑破的感觉,而里头还在不停地浇淋,一股股地打下更深的标记。
  邱居新把他灌得饱胀,抱着他似乎睡了过去。蔡居诚感觉到自己里头含着的东西的撑开感,甚至能感觉到里面的入口不可逆转地充血肿胀,现在就开始期待下次的造访。
  他轻轻地阖上眼睛,第一次希望自己能够一睡不醒。
  蔡居诚睁开眼睛。
  他一脚把邱居新踹到了床下。


第6章 陆
  那一夜邱居新其实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修道之人往往警惕,在危险到来之前往往能有所预感。但在蔡居诚身旁不同,他知他的师兄恨他怨他,却从未想过把他剥皮拆骨。
  以前他只是他的师弟时他便没能下手,现在他还成了蔡居诚的乾元,邱居新便更安心了几分。卧榻之侧得了这样一位坤泽,他倒也尚可安眠。
  结果昨夜他突然被人踢下了床,人在地上还未站直便唤出了剑来,两把长剑嗡嗡作响,剑光霹雳,映亮了半室中人。
  蔡居诚没事,他看见师兄仍侧躺在床上,蜷在衣服山里,便先松了口气。
  “你要拿剑对着我吗。”
  蔡居诚并非疑问,而是语气淡漠,似是而非,邱居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得默默把剑收回剑匣。
  “我忧心师兄安全。”
  他见蔡居诚怏怏的模样,猜他是不是又有什么地方不舒爽了,天还未亮就发起脾气来,“师兄怎么了?没有睡好?”
  蔡居诚没有回答他,只是睁着眼睛,不知道在那黎明前的黑暗中捕捉着什么。
  世人皆说坤泽心思敏感,邱居新却觉得蔡居诚本身就是个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的人。别人的一颦一笑,话语神色,蔡居诚都会十分在意。正因为这般在意,才让他常常被凡尘所扰,难得大道。
  “我不知师兄在想些什么,”邱居新单膝在床榻前跪下叹道,“师兄若是做噩梦了,想与我说说吗?”
  他将散乱的发丝从蔡居诚颊旁拂开,夹到耳后,蔡居诚望着他,眼眸中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来。
  “我问你,”他最终启唇,“点香阁那日…你是为何?”
  是为了折了我的臂膀,是为了掰下我的肋骨,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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