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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吗?但是见面场景过于尴尬,他动作娴熟,态度温和,任伊春错过时间也凶不出来了。
  她站在门口,眼睛盯着地面:“王组长也送回来了。我、我回去了……”
  “哎,等等,”张书臣叫住她,“你等我一下。”
  张书臣走进卧室,很快拿着什么东西出来了:“这个给你,擦擦吧。”
  任伊春从他手里接过,才发现是一片的湿纸巾,瞬间“唰”地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道谢:“谢、谢谢。”
  “不客气,”张书臣笑笑,“现在很晚了,你有人送吗?”
  她低声道:“我打车就好。”
  张书臣道:“这样不太安全吧?要不我送你好了。”
  任伊春红着脸连连摇头:“不了不了,我、我出去拦出租车,我家,也不远……”
  “那我送你下楼看着你上车吧。”张书臣张书臣回头看了一眼睡成死猪的王正,“王正醉成这样,估计也不会乱动了。走吧。”
  任伊春面对他这样温柔的语气完全无法招架,只得乖乖点头应下了。
  这时候路上的出租车已经不算多了,张书臣在马路边陪她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了一辆。
  任伊春坐在后排,张书臣特意嘱咐了司机要把人安全送回去,然后走到后窗,用车里两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对任伊春道:“到家了马上给我打个电话啊。”任伊春先是怔住,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认真点头答应了。
  出租车缓缓起步,任伊春看着车窗外移动的街道,然后垂眼看手中拿着的湿纸巾,不禁腹诽:那群大姐真没眼光啊,明明这才是好男人嘛……
  送走任伊春,张书臣折返回家,王正还是保持着他出门时的那个姿势,张书臣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发现只是睡过去了,没有别的问题。
  主卧是不能让他去的了,这一身酒气太浓了,张书臣动手把他转移到书房里躺下,端了盆温水过来给他擦脸擦身子,然后给他换了套轻薄柔软的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折腾出的动静太大,王正在喉咙里憋出几声无意义的音节后,眼睑微微睁开了一道缝隙。
  张书臣把满是酒气的衣服搭在手臂上,正要端盆离开,忽然听见王正模糊的声音。他把盆和衣服先放下,低头将耳朵靠近王正的嘴唇,这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王正勉强在抬动手腕,点点手指,似乎想去够他。张书臣俯下身问:“醒了?”
  王正喃喃道:“张老师……”
  张书臣轻声问:“要不要喝水?要的话我扶你坐起来、”
  王正似乎似乎没听见他的话,只是断断续续地喊他,喊了一会儿又傻乎乎地弯了一点嘴的角度,笑起来。
  张书臣见他这傻样也忍俊不禁:“醉成痴呆了?”
  “张、张老师……”
  “怎么?要说什么?”
  王正耸耸鼻子,这妄图让自己清醒的举动让他的五官被挤压的十分好笑:“我……稳了,嘿嘿……”
  张书臣侧坐在床边:“什么稳了。”
  王正抬起手腕,伸出食指在空中上下比划:“升、升……升职!嘿嘿嘿嘿……”
  “这么确定吗?”张书臣揶揄,“去年不也觉得稳了吗?”
  “今年……肯、肯定是我。没、没没有……别人了!”王正断断续续地说,“年底,一定,我是部长、部长!嗯,部长……能涨工资!”
  “好,部长部长,你是部长,”张书臣一边心道“感情梦话都说出来了”,一边把旁边叠起来的被子拉开,给王正盖上,“部长早点睡啊。”
  “嘿嘿,部长……部长……”王正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以后我一个人就可以养家了……”
  “你一个人养家?那我干什么?”张书臣把他压在被子上的手塞回去,“我当米虫,你养我?”
  王正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声响,夹杂在喃喃里:“养……养、养……一辈子……”
  声音渐渐低微,最后完全消失,王正彻底没了意识,熟睡过去。
  张书臣愣了片刻,笑哼了一声,起身拿起水盆和衣物,关门前赧然地轻骂:“嘁,德行。”
  张书臣很快确定好了歌曲,告诉叶行川后,两人紧锣密鼓地排练了三四次,匆忙又粗糙地进去审核了。虽然大部分老师的节目都没有被刷下来,但是他们两个人审核时的表现实在是令人汗颜,负责审核的老师之一是那个外语学院刘老师的丈夫,不知道是不是有她帮忙打点过……反正就结果而言,他们也顺利过审了,不至于弄得太难看,可喜可贺。
  接下来就是合作润色的环节,两人先从起唱合上调子开始,磕磕绊绊地边放着原唱边练习,好在歌词旋律容易记,几天下来,练了个七七八八。反复在演播厅的抽空彩排也加强了舞台感,张书臣已经从僵硬地忘记谱子到可以平静在舞台上和叶行川合奏完一整首。
  邱老师她们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外语学院给张书臣他们使了绊子,“强迫”他们改了原本的计划,对此义愤填膺,在办公室里不顾张书臣劝阻,七嘴八舌地吵了一通,最后决定花钱买两束花,到时候请两个学生送上去,活跃气氛。
  张书臣被她们吵得头疼,最后只得答应这个“送花环节”,但是要求花和送花人由他们自己来选。
  于是,因为临时又增加了一个环节,中间的安排又需要微调。张书臣原本对此颇为无奈,但是在确定送花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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