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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兴这个,快起快起。”说着,便招呼小童再去厨房端一盘粟米糕。
  小童闻言,乖乖地去了,却被秦衡叫住。
  秦衡道:“敢问老伯,令郎夜间可是常常惊醒,并有多梦盗汗,咳嗽不止之症?”
  谢伯闻言,叹了口气,正色道:“是啊,都看了镇上的大夫好多次了,也不见好。您这看一眼就看出来了,莫非是大夫?”
  赵,江二人微笑着,想着他不只是大夫,只怕还是以后的天下第一神医。
  秦衡笑道:“略微通些歧黄之术罢了。”说着,便从他随身带的竹箧里翻了几味药物,用纸包好了递给谢伯,道:“早晚煎服一次,最多半月,应就好了。”
  谢伯连忙谢过,拿了之后却是又从怀中摸出了些铜板,不好意思道:“家中就这些钱了,您要是嫌少,我过几日再凑齐给你送去。”
  赵绪在旁看着,不禁哑然失笑。
  果然,秦衡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道:“不不不,家师吩咐过了,与人治病不可收钱的。”
  谢伯惊讶,道:“还有这规矩?”
  秦衡认真点头,再三解释,方让谢伯把钱收了回去。
  而三人走时,被硬塞了一大包的热气腾腾的粟米糕。盛情难却,赵绪把粟米糕都放进秦衡的竹箧中,让他背着。
  秦衡无奈地嘟囔:“我这里装的药材可都是很珍贵的。”
  赵绪却不理他,嘻嘻然问:“治病不收钱,是么?大神医。”
  秦衡白他一眼,道:“不收钱那是济世救民,对你,自然另当别话。”
  赵绪顿时伤心,对江云涯道:“师兄,你看他!这是给你治病他还要跟我谈条件!”
  江云涯浅笑,揉揉他脑袋,道:“别闹。”
  复对秦衡道:“秦兄远道而来,实是辛苦,千万莫和小绪计较。”
  秦衡忙道:“涯哥,给你治病我自然是在所不辞的。”
  顿了顿,有些惊奇道:“要不是早就知道你眼睛出了问题,这还看不出来呢!你们习武之人都这般么?”
  江云涯苦笑,道:“总不能真成了睁眼瞎,愚兄在天策时也练过一些暗夜行事的功夫。”
  秦衡道:“你们学武的是挺厉害的,但也够苦。”
  赵绪插嘴,道:“说的跟秦师兄你不习武一般。”
  秦衡正色道:“自然,我本就是行医的大夫,这轻功和点穴的功夫都是家师硬赶着学的。”
  以秦衡的性子,能不多学是决不愿多学的,但自黄齐与他说了祖师爷扁鹊和华佗的死因之后,秦衡就在轻功和点穴功夫上上了心。
  要当大夫,首要之事不是治病救人,而是先救自己。
  秦衡认为点穴作为一种不伤他人而用于防身的功夫是很文雅的,且符合他的气质。而且,轻功修得好了,就算打不过不是还可以跑么,如此一来,既不流血也不伤和气,皆大欢喜。
  ………
  秦衡与二人一同上了山,拜见了江清枫,便坐下给江云涯诊脉。
  赵绪在一旁比他两人还要紧张,待秦衡一放开江云涯的手腕,便问:“怎样?”
  秦衡微微蹙眉,顿道:“涯哥眼伤似乎中的不只是一种毒。”
  两人俱是吃惊,又听得秦衡道:“先前的一层毒应是四五年之前未清的余毒,还不成问题,但近来又叠上了一层新毒,较之之前的毒素更为强烈,但却很难发现。”
  秦衡问:“涯哥近日可是与何人有过打斗?或者,接触过什么专于用毒的人?”
  江云涯皱眉思索,沉默不语。
  赵绪心念电转,不禁想起一个人的名字,缓道:“或是——施南月?千山说过他最善用毒,我们来时施南月曾与师兄比试过。”
  江云涯微怔,道:“可我与他并无过节。”
  秦衡道:“你们朝堂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是我却知道,要害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赵绪道:“如若不是施南月,那定是比他更难缠的人物,若是施南月的话,那便是冲着我来的,只不过殃及池鱼。”
  秦衡不禁失笑,道:“什么池鱼?他们莫不是还不知道你们的关系不成?”
  赵绪顿时面色一赧,道:“秦师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衡一头雾水,问:“什么什么时候,不早就知道了吗?”
  江云涯在旁听两人言语,再观赵绪神色,知他是想岔了,忙道:“在京中很少有人知道我们是师出同门。”
  赵绪这才反应过来,也忙圆场称是。
  秦衡也不是糊涂的,顿时就道:“你们定是还有事儿没与我说,不仗义!”
  赵绪道:“你又不一定愿意听。”
  秦衡奇了,道:“有什么事儿就尽管说了,你就是说你们是一对儿我也能接受啊!”
  两人相望一眼,眼底满是笑意,江云涯道,“秦兄这次猜对了。”
  话未完,赵绪已笑嘻嘻地用双手环着,搂住了江云涯的脖颈,“秦师兄以后别忘了给份子钱。”
  秦衡的话哽住了,他脸上表情变化莫测,微眯着眼,不忍看着两个旁若无人地恩爱的人。
  秦衡感觉嗓子有点干,颤声道:“这——你们师傅知道吗?”
  两人点头。
  刹那,秦衡感觉天旋地转,他以为以江清枫的性子是断不会接受的呢。
  赵绪看他有些发呆的样子,笑道:“师傅也不是那么严苛的。”
  秦衡心中想,那还不算严苛的话,真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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