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万格又狗腿地搀着陆远明起来，一起去洗手：“要不要我帮你洗啊？”
陆远明惊恐地看着他：“你这殷勤的有点过分啊？说吧，有什么事？”
陆万格一脸无辜：“爷爷，我这不是正常表现？真没事。”
“不对不对，难道小格子交女朋友了？”老爷子忽然八卦起来，“老李家的孙子都有了女朋友，我还想着要问你，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交了小女朋友？”
陆万格脸不红气不喘：“爷爷，你不能什么都比，他孙子才初中吧，这叫早恋，知道不？”
“迂腐！什么早恋？看看你哥，不早恋，现在都老大不小了，一个都没领回来过。”老爷子擦了擦手，不屑地说。
他哥啊，对啊，他哥……有女朋友？
老爷子又继续说：“你是不是心虚？怎么不说话了。要是真有啊，改天带家里来，让你张姨做点好吃的，权当是同学来玩玩，你放心，我绝对不乱说话。”
陆万宗刚好听到了，问：“带谁到家里？”
“小格子的女朋友啊。你看看你，自己不操心自己，也不管管他，家里都是大老爷们，就不能给我领个孙媳妇吗？现在又不是你那时候了，小孩子谈个恋爱很正常。”陆远明逮着谁怼谁，又开向了陆万宗。
“小格的……女朋友？”陆万宗甚至感觉眼前一黑，老爷子后面说了什么完全没听清。
“哎哎，你别听爷爷瞎说啊，我哪里有女朋友？”陆万格吓坏了，赶紧看向陆万宗。
“我怎么瞎说？老李的孙子才初中都有女朋友了，你怎么说也比他强吧？怎么会没有？”老爷子有理有据。
“爷爷！”陆万格真的生气了，眼前的人自己挖空了心思还没追到一点，怎么能让他有这种印象？
“确实是，我们家小格这么帅，是应该有女朋友了。”陆万宗已然缓过了那口气，淡淡地接话。
陆万格一口气憋在胸口，再也无法说出一句话，眼圈一下红了，他吸了一口气忽然扯开一个笑容，小虎牙露出来，声音里毫无笑意：“爷爷，你猜得真准，我改天给你带过来，让你看看，好不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瞬不瞬地盯着陆万宗，却只看到他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情绪没有丝毫变化，摆放碗筷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第52章 距离
陆万格听到自己的心脏猝然碎裂，尖锐的嘶鸣笼罩了他。
是他多想了，是他意会错了。怎敢，怎么可以以为他曾经动容？
自己无论怎么改变，都无法动摇他啊。
黑暗光临了吧。
陆万格恍恍惚惚坐到餐桌前，再也没说一句话。
陆远明要求食不语，关于女朋友的话题就那样结束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机械地吃饭夹菜，吃完还把碗放进了厨房。
而后笑着对陆远明说：“爷爷我上楼了。”
他仿佛被设置好了指令，茫茫然做着这一切，心里空荡荡的。
至始至终，再也没有看陆万宗一眼。
陆远明对一直冷着脸的陆万宗说：“刚才不还好好的，我怎么看着小格子不太对？我也没说什么啊，要带女朋友让他压力很大？他和你亲近，你知道这事儿吗？”
他停了半晌，还没听到陆万宗说话，转到他面前，弯腰说：“小宗宗，你这低着头睡着了吗？”
陆万宗握紧双手，依然垂着头，低声说：“是有点困。”
“年纪轻轻的，哪有吃饱就困的？来，陪我下两盘棋。”陆远明站起身。
陆万宗却霍然站起身，抓起沙发上的西装：“爷爷，公司还有事，我要去上班了。”
“刚才还瞌睡着，我这一说下棋你就精神了，就是不想和我下。”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陆万宗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
-
季焰心情正好，和一个学生玩了几把吃鸡，战绩不错。
接到陆万宗的电话很是意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有事？”
“能出来吗？”
“下午没课，可以。不过这才吃过午饭，你好歹饭前请我，我还能蹭一顿。”
“我去接你。”陆万宗不理他的话，直接说。
“好。”季焰听他语气毫无起伏，就知道肯定碰到了事，也不再调侃。
一路上陆万宗开得飞快，一言不发。
季焰瞅着他撇嘴，这冷的跟块冰坨子似的，还以为谁欠你钱了。
到了暗香茶室，坐定。
“我觉得你需要来杯二锅头，而不是来喝这茶水。说吧，什么事。”季焰照例点上了烟，看着对面脸色灰败，连茶水都没倒的人。
陆万宗十指交叉放在茶桌上，低着头，半晌才说：“没什么事，心里难受。”
能让陆万宗说出心里难受这四个字，得难受到何种地步啊，季焰面色微沉，抽了口烟，怜悯地看着他。
他掐灭烟，执起茶壶，洗了洗茶，给陆万宗倒了一杯推过去，自己也倒了一杯：“喝点水。”
陆万宗这才抬起头，眼里都是红血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似才缓回那口气。
最终喝了一场茶，他什么都没说。
后来把季焰送回去，他又回了公司继续上班。
小员工本来想着下周一才讨论的话题，正暗爽，没想到忽然部门领导通知，大boss要开会。
……what？
李姝言眨了又眨眼睛，
陆远明惊恐地看着他：“你这殷勤的有点过分啊？说吧，有什么事？”
陆万格一脸无辜：“爷爷，我这不是正常表现？真没事。”
“不对不对，难道小格子交女朋友了？”老爷子忽然八卦起来，“老李家的孙子都有了女朋友，我还想着要问你，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交了小女朋友？”
陆万格脸不红气不喘：“爷爷，你不能什么都比，他孙子才初中吧，这叫早恋，知道不？”
“迂腐！什么早恋？看看你哥，不早恋，现在都老大不小了，一个都没领回来过。”老爷子擦了擦手，不屑地说。
他哥啊，对啊，他哥……有女朋友？
老爷子又继续说：“你是不是心虚？怎么不说话了。要是真有啊，改天带家里来，让你张姨做点好吃的，权当是同学来玩玩，你放心，我绝对不乱说话。”
陆万宗刚好听到了，问：“带谁到家里？”
“小格子的女朋友啊。你看看你，自己不操心自己，也不管管他，家里都是大老爷们，就不能给我领个孙媳妇吗？现在又不是你那时候了，小孩子谈个恋爱很正常。”陆远明逮着谁怼谁，又开向了陆万宗。
“小格的……女朋友？”陆万宗甚至感觉眼前一黑，老爷子后面说了什么完全没听清。
“哎哎，你别听爷爷瞎说啊，我哪里有女朋友？”陆万格吓坏了，赶紧看向陆万宗。
“我怎么瞎说？老李的孙子才初中都有女朋友了，你怎么说也比他强吧？怎么会没有？”老爷子有理有据。
“爷爷！”陆万格真的生气了，眼前的人自己挖空了心思还没追到一点，怎么能让他有这种印象？
“确实是，我们家小格这么帅，是应该有女朋友了。”陆万宗已然缓过了那口气，淡淡地接话。
陆万格一口气憋在胸口，再也无法说出一句话，眼圈一下红了，他吸了一口气忽然扯开一个笑容，小虎牙露出来，声音里毫无笑意：“爷爷，你猜得真准，我改天给你带过来，让你看看，好不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瞬不瞬地盯着陆万宗，却只看到他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情绪没有丝毫变化，摆放碗筷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第52章 距离
陆万格听到自己的心脏猝然碎裂，尖锐的嘶鸣笼罩了他。
是他多想了，是他意会错了。怎敢，怎么可以以为他曾经动容？
自己无论怎么改变，都无法动摇他啊。
黑暗光临了吧。
陆万格恍恍惚惚坐到餐桌前，再也没说一句话。
陆远明要求食不语，关于女朋友的话题就那样结束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机械地吃饭夹菜，吃完还把碗放进了厨房。
而后笑着对陆远明说：“爷爷我上楼了。”
他仿佛被设置好了指令，茫茫然做着这一切，心里空荡荡的。
至始至终，再也没有看陆万宗一眼。
陆远明对一直冷着脸的陆万宗说：“刚才不还好好的，我怎么看着小格子不太对？我也没说什么啊，要带女朋友让他压力很大？他和你亲近，你知道这事儿吗？”
他停了半晌，还没听到陆万宗说话，转到他面前，弯腰说：“小宗宗，你这低着头睡着了吗？”
陆万宗握紧双手，依然垂着头，低声说：“是有点困。”
“年纪轻轻的，哪有吃饱就困的？来，陪我下两盘棋。”陆远明站起身。
陆万宗却霍然站起身，抓起沙发上的西装：“爷爷，公司还有事，我要去上班了。”
“刚才还瞌睡着，我这一说下棋你就精神了，就是不想和我下。”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陆万宗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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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焰心情正好，和一个学生玩了几把吃鸡，战绩不错。
接到陆万宗的电话很是意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有事？”
“能出来吗？”
“下午没课，可以。不过这才吃过午饭，你好歹饭前请我，我还能蹭一顿。”
“我去接你。”陆万宗不理他的话，直接说。
“好。”季焰听他语气毫无起伏，就知道肯定碰到了事，也不再调侃。
一路上陆万宗开得飞快，一言不发。
季焰瞅着他撇嘴，这冷的跟块冰坨子似的，还以为谁欠你钱了。
到了暗香茶室，坐定。
“我觉得你需要来杯二锅头，而不是来喝这茶水。说吧，什么事。”季焰照例点上了烟，看着对面脸色灰败，连茶水都没倒的人。
陆万宗十指交叉放在茶桌上，低着头，半晌才说：“没什么事，心里难受。”
能让陆万宗说出心里难受这四个字，得难受到何种地步啊，季焰面色微沉，抽了口烟，怜悯地看着他。
他掐灭烟，执起茶壶，洗了洗茶，给陆万宗倒了一杯推过去，自己也倒了一杯：“喝点水。”
陆万宗这才抬起头，眼里都是红血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似才缓回那口气。
最终喝了一场茶，他什么都没说。
后来把季焰送回去，他又回了公司继续上班。
小员工本来想着下周一才讨论的话题，正暗爽，没想到忽然部门领导通知，大boss要开会。
……what？
李姝言眨了又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