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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了孙恩之变才匆匆带兵入京,以护驾之名,实则时时寻找机会除去司马道子父子,只是这二人在京城之中盘根错节,势力极其庞大,若非大的战事很难一时之间斩尽杀绝。于是他便在朝中蛊惑人心,收买重臣,以备后用。
  司马元显得知了刘牢之赴南郡之事,也觉得大事不妙,想那桓氏要是联合了北府军的兵马,岂不是有十个建康,也要被踏平的。闻父亲召见,便匆匆赶回了相府。
  司马道子已然半醉半醒,十分萎靡,又显得十分激动,甚至是愤怒,见儿子回来了,也并没有好气,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畜生,蠢货,你是怎么办事的?”
  司马元显连忙跪拜,道:“是儿子的错,被司马尚之缠住了手脚,竟然没有辖制住刘氏逆贼,惹父亲忧心,儿子罪该万死。”
  司马道子又骂道:“登不上高台盘的东西,值得动多大干戈,再不去会稽看看,你父头颅还在否,你都不知,畜生。”
  司马元显以首叩地,不敢起身,连忙称是。
  司马道子骂也骂够了,气也撒完了,道:“此时你去宴请尚之,约他出兵,抵挡刘牢之,他必应允,严阵以待之时,下毒为上。除去家中祸患,才能攘外,去办罢。”
  司马元显听了父亲的示意,觉得自己确实太过于幼稚,此时有刘氏在外,父亲妙计必成。便叩谢父亲指点,匆忙忙下去了。
  第二日,司马尚之便收到了一封司马元显苦心孤诣的长信,书简的几处都有染了的墨迹,想必下书之人,曾在书写之时,滴下泪来,故而染脏了书信,他嗤笑了一下,只是读了几行,便严肃了表情,再也笑不出。
  信曰:“如今天下三分,我司马氏只占其一,孙恩之乱后,桓氏盘踞荆襄,刘氏霸占东海,二人本是相互争斗,相较于徐州。只是风云突变,刘氏借桓氏大宴之时,前往勾连,我司马氏江山岌岌可危。如此家国大业,我辈当放下争斗,一致对外,望伯道三思,若能放下旧日之事,速来我府上一叙,千万千万。”
  支妙音刚回建康,就听说司马尚之被毒杀在司马元显府上,他的心腹也一夜之间纷纷死于非命。从而其兵权也顺理成章的被司马元显全权接手,加之这位皇亲在广陵丹徒等地都有封地,全部利用之后,一时间建康附近驻扎了重兵,足以自保。
  支妙音没有耽误半分,便入了相府。
  司马道子此时正在酗酒,见她前来,也并没有半分好气,道:“你还知道回来?”
  支妙音道:“妙音此次南郡之行,意在探听桓氏虚实。如今既然刘氏逆贼也向其示好,这桓氏便不能留了。”
  司马道子抬眼看了看支妙音,笑着道:“既然如此,你有何妙计?”
  支妙音道:“欲除去桓氏,必用北府之兵。”
  司马道子点了点头,道:“正是这北府之兵,有二心。”
  支妙音道:“刘牢之虽然勇猛,只是他有一脉门,此人膝下只有一子,便是他的弱点,若是软禁了他的儿子,便能随意驱使于他。”
  司马道子闻之露出喜色,便接着问:“既然如此,他定不会以子做质,以柄授刀。”
  支妙音笑了笑道:“如今之计,可以皇命封赐刘牢之为徐州刺史,其之为广陵相,请此二人入京受命谢恩。并借此之时,以太后之命,诏刘敬轩入宫相伴,再下旨让刘牢之起兵,攻打桓氏,如此大事可成。”
  司马道子听完这话,仰天大笑,随即握住了支妙音的纤纤玉手,拍了拍。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猜支妙音到底站在谁的那边?


第61章
  谢重与老师约法三章,真的做到了。既然是真真正正的二十四孝徒弟,日常起居,茶点用膳,照顾的老师无微不至,距离保持的也叫一个远近适度。
  陶姜也不便留顾恺之将军太久,以免耽误军机要务,只好让顾将军撤军南郡,想必经此多年,这不肖之徒也会有所长进了。
  顾恺之对谢重的为人毫不信任,只是徐州战事已然平稳,确实不宜久留。况且当初自己推举陶姜前来桓府供职,若是手握重兵,还与故人在外多时,也难免引起桓玄的猜忌,只好班师回南郡去了。
  徐州的半壁在刘牢之手中,让陶姜有些心急,因为徐州作为最后一块跳板,能否维持才是重中之重,若是一个闪失,被刘氏夺取,丢掉手中遏抑刘氏的底牌,后果将不堪设想。
  更加重要的原因,是感觉到身体大不如前,近来又添了夜咳的病症,饭食也用的很少,怕是挨不过多久了。可是,自己的大仇还未报,刚做好的铺垫,如何能轻易放弃,见不到仇人灭族,也难见九泉之下的爱人。
  夏日刚刚过去,陶姜便加了两层里衣,仍然难以抵挡秋风的萧瑟,他有点想念宫中的那湾汤泉。可是多年之后,不知那汤泉宫是否荒废,一起泡泉之人,也早就化作青烟。
  他突然忆起与相龙两人在汤泉宫中戏水的情景,想起那时的爱人,多么的豪情,多么的耀眼。回忆起两人,曾打定主意要铲除桓氏,恢复司马氏江山,再封相龙个“定光”大将军的头衔。
  越是美丽的记忆,越是会化作利刃刺着他,陶姜仿佛万箭穿心,咳嗽的昏天暗地,不知不觉间竟然晕厥过去了。
  恍惚间像是回到了汤泉宫中,雾气缭绕,不辨东西,相龙将他搂在怀中,低吻着他的额头,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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