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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我们握在手上。
  很多年以前,二战之前,曼哈顿计划为了全美国人民的福祉在新墨西哥州的沙漠里悄然开始,奥本海默带着无数和林博士、韩博士一样满腔热血、充满理想抱负的年轻人头也不回地打磨着这个世界上最锋利的武器。
  直到广岛和长崎,“小男孩”和“胖子”给千千万万一样普通的百姓带来灭顶之灾。
  科学,和所有事一样,都是一把双刃剑,一面阴暗锋利,滴淌着无数无辜者的鲜血,划破了潮水一样的黑暗;一面光明美好,超新星爆炸形成璀璨的光弧,双螺旋的秘密如同一本禁书被人打开,有朝一日,这个世界将不会有疾病和死亡,爱情和美好将能和时间一样永生。
  但是不是今天。
  不是他们能赶上的今天。
  23年前的一个夜晚,一个幡然悔悟的科学家和一群心怀慈悲的人们把一个孩子从阴影里拉出来,他们拽着他,把一个璀璨美好的黎明,一片和煦温暖的阳光捧到他的眼前。
  你来人间一趟。
  你要看看太阳。
  既然出来了,那就永远不要再回去。
  吉普车停在医院楼下。这是个生死是非之地,有人在这里生,有人在这里死,死亡和生命,阴影与阳光在这里交汇。林星辰看着医院门口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人们,突然非常恐惧。她的一生很少害怕什么,甚至连死亡对于她这个极度理性的人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此刻,她感觉到害怕。她害怕着有人要伤害她的孩子。23年前,林博士的孤注一掷只能换来有限的救赎,那一对一样可爱雪白的笑脸,她只能救下一个。另一个孩子变成了她一生挥之不去的噩梦,她时常会想,那个可爱聪明的孩子还活着吗?如果他还活着,现在又在哪里?快不快乐?幸不幸福?长到现在,他有没有遇到一个人,一个灿烂明媚的人,像当年的林博士、海局长和许多其他的大人一样,捧着天上的阳光到他面前,驱散横亘在他眼前20多年的阴霾?
  “你说当年,是一对婴儿实验体,对吗?”王陆很沉默,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挽好了自己的袖口,调整着自己枪套的位置。
  “是。”
  “一对兄弟?”
  林星辰摇头,“不是兄弟。”
  和顾燕帧共事一段时间,王陆终于听说了他那位名不见经传的向导伴侣的故事。
  听说他们链接了,在顾燕帧20岁、那个向导18岁,两个人从学院毕业的时候。他看过一张曲曼婷保留的照片,照片上的年轻人们肆无忌惮的大笑,阳光一样,非常美好。
  有一个人被顾燕帧搂在怀里。
  那张笑脸和海云帆几乎一模一样。
  不是兄弟。
  一样的脸,一样的精神体,一样强悍的精神力,一样可怕的攻击性。
  不是兄弟。
  “不是兄弟,是克隆。”
  当年的林博士和韩博士顶着压力突破了人类不能想象的技术,培育出了两个胚胎,最后植入两个代孕母亲的子宫里,40周之后,两个婴儿诞生。
  或者说,一个人诞生。
  那个活在顾燕帧故事里的夏驰,和他的小海,从生物学上说,根本就是一个人。
  王陆曾经长久地做过一个噩梦。
  他们这行,多少有些心理问题。王陆见过很多死亡,同时他的手上也并不干净。午夜梦回,那些死在暴力机器下的凶徒歹人变成了梦里青面獠牙的恶鬼。梦里,王陆站在悬崖的边上,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魑魅魍魉从黑暗里爬出来,伸出自己带血的胳膊拉住王陆的裤脚。
  王陆并不害怕。
  他的心里素质其实非常好。他知道,有时候正义并不是清白的,正义和法律永远带着血和泪,如果不是这些恶人的,有朝一日就会是他自己的。
  后来,这个噩梦变了。
  他和海云帆搬到了一起,这个噩梦变了样子。仍然是深渊的边上,王陆脚下踏着呼啸的疾风,深邃的黑暗里,他听见一个声音,温柔地喊他。
  王兄。
  然后他坠落,朝着万劫不复坠落,两片高崖的缝隙,有光透下来。他伸手,什么也抓不到。
  王陆打开吉普车的车门。一院的门口混乱一片,有大批群众和医务人员被人从里面往外赶,他们神色慌张,幽深的走廊里传来女人的尖叫。
  “他有枪!”
  王陆胸口一直在规律跳动的心好像突然漏了一拍。
  林星辰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抓住一个人的肩膀,冷静阴森地问,“请问是几层出事了?”
  医院的广播里,音乐声悠悠传来,命运交响曲就像王陆梦里的魑魅,踩着步步紧逼的鼓点,朝着某个万劫不复的终点逼进。
  “六楼!六楼!他有枪!他有枪啊!”
  三个人逆着人潮,飞快地在楼梯间里穿梭。
  林星辰一边走一边理智地跟王陆补充,“催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被催眠者必须非常信任催眠者,才会平静地接受他给自己的心理暗示。如果不是,那么被催眠的人必须经过长时间的非人折磨,他们必须完全击溃他的意志,瓦解他的防线...”
  王陆撞开六楼楼梯间的大门。
  一股如同海上暴风的精神力瞬间撞击在他的精神屏障上。王陆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如同被细针尖扎一样疼痛,他忍着疼,一步步地走。六楼的走廊上,有人倒下,有人扶着墙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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