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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是我害了娘亲吗?我有罪……吗?”
  虽是疑问,却几乎是句句肯定,润玉给自己定了罪。
  “或许死了,才是真正的解脱吧。”
  旭凤自长大懂事后就没见过润玉哭。
  他这个兄长通常不管委屈或是激动,气氛或是悲伤,都只是红了眼角,强自压抑着情绪的宣泄。所以,就算是原先幻境中多次在旭凤怀里濒死的白龙,没有一个,会露出这么悲恸的神情。
  润玉的泪顺着因伤重瘦下去的脸颊滑落,重重的打在旭凤脸上,让他也跟着惶恐起来。他很难过,眼前的润玉心存死志,什么都不要了。
  那么我呢?如若你不在了,我又要如何解脱呢?
  旭凤在心里悄悄问。
  他抬手擦去润玉的眼泪,郑而重之的回答他:“兄长没有罪。”
  “母神忌惮的不是你,是父帝手里的权力;害了簌离仙上的不是你,是欲望和仇恨;让我难过的不是你,是我自己的自以为是。”
  旭凤扶着润玉的侧脸,慢慢起身和润玉并排坐在榻上,强硬又温柔地让他靠着自己。
  “无论他人怎么想,兄长的存在,让旭凤很欢喜。”旭凤像儿时润玉哄他那样轻轻拍着他的背,润玉几乎是被旭凤圈在怀里,靠在他的胸膛,耳朵里传来旭凤有力的心跳声。
  只听他道:“哥,你在,我很欢喜。”
  所以,你不要放弃自己,不要离开我。
  (二十八)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月下仙人一惊一乍的,吵得主事头疼。
  省经阁的桌上放着溯心镜,镜面里,兄弟两在璇玑宫寝殿榻上搂搂抱抱,互诉衷肠。好在溯心镜之前出了故障,只能看见影像不能听见声音,否则这老狐狸不知道该如何跳脚呢。
  “什么怎么回事?”主事神色间透露出对丹朱少见多怪的鄙夷:“天家帝子兄弟情深,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这成何体统!”月下仙人拐杖拄得震天响,“不不不,先不说这个!这凤娃是真的还是假的,不是只有玉娃进去了吗?”
  “我不知道。”主事言简意赅。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凤娃真的进去了,兄弟两还……二哥不得杀了我啊!”丹朱都快急死了。
  主事淡然的翻阅着书架上的典籍,“已然过去一天一夜了,仙上不若先去栖梧宫看看火神是否还在。如若火神也进去了,那小仙必须得去禀告天后娘……”
  “你敢!”丹朱一声大喝。
  主事憋出一个无奈至极的表情,“那依仙上之见,如何做才最为妥当?”
  “你给我等着,我去找机机,她专掌命理,又素来聪明,肯定有办法。”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走远了。
  主事象征性的掸了掸凳上的灰尘,施施然坐下,抬起桌上的溯心镜。
  “兄弟情深不行……龙凤呈祥也不错。”
  (二十八)
  月下仙人前脚出了省经阁,主事后脚就去了栖梧宫。
  了听因着之前给锦觅送粽子的事,十分感谢主事替他解围,主事一脸高深莫测的拉着他一阵耳语。
  了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二殿下是去找月下仙人商量法子了呀,怪不得一天没见到人影呢!”
  “月下仙人交代过,此事不宜声张,故而火神一早就过去了,现在天色晚了,怕你们担心,让我顺路过来说一声。”主事面不改色。
  “二殿下居然这么信任主事。”了听点点头,“难怪你上次给我解围呢,我就说嘛,二殿下不会轻易对锦觅罢手的。”
  主事甩了了听一个意义不明的眼神,“了听仙侍如若不信,大可跟我一道去找月下仙人当面对质,此时火神殿下和月下仙人都在缘机仙子府邸商量对策,走走走,”主事拽住了听袖子,“你这就随我一道去罢。”
  “不了不了,”了听连忙拒绝,想来一个主事也不会拿天家殿下的行踪来瞎说,再说如若贸然去了,不小心听到什么机密,回头再坏了二殿下好事,那可担待不起,“我还要同燎原君知会一声,他中午就在寻殿下呢。”
  “也好。既然话传到了,那小仙就告辞了。”主事目的达到,老神在在的转头去寻月下仙人去了。
  离得老远,就听见月下仙人的声音。
  “机机啊,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你快给我想想办法呀!”一听就知道红毛狐狸现在肯定急得掉毛了。
  “这么简单的事,红红你和披香殿那个老狐……那个主事居然没办法解决吗?”缘机仙子似笑非笑,看着手忙脚乱的月下仙人,“但凡这些修道修仙修灵力的法器呀,都有一个阵眼,只要破了阵眼,那救出夜神和火神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可我不知道这阵眼是什么呀,在哪呢哪呢?你快给看看。”老狐狸往袖子里一掏就要捞出溯心镜,摸了半天一拍脑袋,“哎呀我没带,我给放在省经阁了。”
  主事虽然对缘机给自己的称谓极其不满,但一听轮到自己出场了,立马端足做派,姿态优雅的步入殿内。
  “仙上莫慌,你们要的东西,小仙给带来了。”
  (二十九)
  自从那日璇玑宫火神坦露心迹后,润玉就躲着旭凤。
  应该说,躲着所有人。
  润玉以未能在母亲的生前承欢膝下的由头向太微请奏为簌离守孝三年,想来其中有些内情,太微居然很爽快的准奏了,润玉和锦觅的婚期得以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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