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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捏了一把小孩的脸,忽听岸边有人道:“樊琼,你好不知羞。多大年纪了,莫要欺负我侄儿。”
  另一人含笑接道:“什么侄儿?没学到他父帝半分硬气,也没遗传我半分血性。身为应龙,连穷奇也要怕,我没他这个儿子。”
  燎原君忙单膝跪地:“仙上,公主万安。”
  旭凤与鎏英一前一后,从舟上走下来。
  小孩“哼”了一声,小手揉着眼睛,抽噎道:“做你儿子又不是什么好事,还要把我发配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军训,我只做父帝儿子,才不做你儿子。”
  旭凤不以为意,走上前来,拍拍小孩肩膀,柔声道:“不做拉倒。去玩罢。”
  鎏英眼见小孩化身金鳞小龙,跳入水中一甩尾,又开始与一众天兵你追我赶,玩起了捞鱼的游戏,不由苦笑道:“果然将门虎子,凤兄竟是拿大殿下练兵?”
  锦觅忙道:“就是就是,他还这样小,和根麻绳一样,刮到蹭到怎么办?”
  旭凤道:“左右也不会真的伤到他,由他在燎原帐下做点事罢。小小年纪就娇生惯养,大了如何了得?”
  穷奇嘀咕道:“也不知是谁当日在殿上,以为他要没了,一脸寻死觅活。”
  旭凤一见了她,就忍不住头皮发麻:“你不要讲话,我给你把兄长唤来,你去同他说。”说着抬手就要掐诀召唤神龙。
  穷奇连连道:“不用了不用了,陛下看我一眼,假惺惺对我一笑,我浑身就开始发麻。天后娘娘万福,天后娘娘金安,老子告辞。”
  现任天后虽然是个公的,却并不排斥别人偶尔叫一叫自己天后,但若加上娘娘两字,你天后爷爷就要打人了。
  锦觅看着樊琼在凤凰真火触及衣角之前脚底抹油,不由纳闷道:“她不是吵着要找小鱼仙倌么,怎么又不见了?”
  鎏英笑道:“她前几日刚被陛下教育过一番,今日是知凤兄和陛下都不在,才敢去寻衅滋事的。”
  锦觅了然,正忿忿间,忽听湖上有人扬声道:“旭儿,何人吵着要寻本座?”
  湖上一人正负手立在渔船上,一身布衣,腰悬兰佩。所过之处,湖水皆自行分开,渔船无桨自行,缓缓靠岸而来。
  旭凤回过头道:“那只穷奇寻陛下指婚来了,一听你果真在这,倒又走了。”
  润玉也不下船,就在船上微微一笑道:“公主与水神竟也在这里。”
  锦觅忙道:“不在不在,你与凤凰全当没有我们这群人,该怎样就怎样。”
  旭凤脸上一热,对燎原君道:“你带着公主与水神在营中转转,看看我火神帐下是如何练兵的。我去与兄长说两句话。”
  燎原应下,暗中腹诽这两句话怕是能说一夜。
  润玉伸过手,将旭凤拉到船上,小船背着晚霞缓缓自行发往湖水正中。他从屋内端出几碟素菜,铺在桌上:“今日天气倒是好,万里无云,冷热适宜。”
  旭凤拈着筷子道:“天帝在此生火烧饭,哪个不长眼的敢行雷布雨?”
  润玉苦笑:“莫要取笑,哪日烦了,你来做天帝。”
  旭凤胃口上佳,一边往嘴里塞着菜,一边道:“不做,又累又要挨骂,哪有练兵痛快。”
  他咳了一声,润玉顺手递给他温热的茶水。旭凤举杯抿了一口,道:“兄长这几日为何突然放着好好的天帝不做,却要来我这军营中吃糠咽菜?”
  润玉上下打量着他:“旭儿,你当真不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旭凤端着茶杯,思忖半晌,忽然脸颊发红道:“第一次灵修……?”
  润玉:“……你只记得这桩么?说好百年之后若还愿意,便将寰谛凤翎送我呢?”
  旭凤“哦”了一声,从掌中变幻出来,随手塞到他手上,继续提起筷子,边吃边道:“兄长不提,我都忘了还有此事。”
  天帝拿着这根珍贵的凤毛,欲哭无泪道:“忘了??旭儿,百年之前,你何等郑重其事地将其交到我手上,说要另赔我桩婚约,如何就忘了?”
  旭凤从一桌青菜中抬起头,茫然道:“兄长,我都已做了你的天后了,还管那婚约做什么?”
  润玉一阵无话可说。
  百年之约,他当了个至关重要的仪式,其间旭凤三两次要将寰谛凤翎给他,都被他轻飘飘拒收,一心想着要在那一日郑重收下,最好再来个比大婚还隆重的仪式。
  然而旭凤当年是何等热情似火,投怀送抱,一朝将这寡淡慢热的龙追到手,成了婚,即开始坐享其成。长子孵化之后就每日沉迷练兵,莫说解不解风情,连家都不顾了,徒留润玉在天宫和还不会化形的儿子大眼瞪小眼。六界也并无战事,火神仙上却比堂堂天帝还忙。
  起初润玉还当他心中尚有芥蒂,也不敢老去黏他,只是每日小心翼翼地试探他的情绪,观测了几十年他终于确认:火神仙上不是介怀过去,他是实实在在的婚前婚后两副面孔,沉迷出差忘川,连儿子也不管,位列女仙必看——这十种男仙绝对不能嫁之榜首。
  虽说这么小一条龙也没什么好管,扔进水中泡着就是了。
  润玉曾在亲热后故作不经意,“随口一提”地表达了对于天后消极怠工的怨念。
  旭凤正束着腰封,听出他在委婉表达自己如何深宫寂寞,停下手中动作,惊讶道:“兄长,你在我之前没成过亲,难道没见过其他道侣是如何过日子么?”
  润玉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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