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

酒局,我一定严词拒绝,一下班就回家,绝对不会多呆一秒钟。”
  陆飞驰沉默地看着空碗。
  “你总不能一直把我关在家里,”舒瑾文说,“或者你想怎样呢,把我关在笼子里,还是拴在裤腰带上?”
  陆飞驰不理他,站起身就去了浴室。
  舒瑾文气得摔了碗:“陆飞驰!”
  陆飞驰关上了浴室的门。
  舒瑾文悲愤地望向茶几上的遗像,小声道:“老陆啊老陆,你看看你教育有多失败。”
  这张照片是陆城去世前一年拍的,年近半百的老人,头发依然浓密,五官俊朗,眼睛明亮。
  陆飞驰和他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陆飞驰的五官线条更柔和俊美,陆城更肃穆一些。
  他看过陆飞驰生母的照片,被陆城夹在书的最里层。
  那是一张旗袍照,黑色的锦缎,藕臂丰腴白皙,圆圆的鹅蛋脸,仿佛从上世纪的电影画报上走下来,娇憨美丽。
  她是舒瑾文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陆飞驰结合了父母的优点,容貌才能这样出众。
  舒瑾文看着相框,自言自语道:“好好的孩子,明明小时候很可爱的,现在养成这么古怪的脾性,醋性大脾气大,说不理人就不理人,你说怪谁?嗯,当然怪你,他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可比我久多了。”
  舒瑾文不由得开始怀念和陆飞驰刚认识的时候。
  那时他17岁,还没有嫁给陆城,只是陆城的病人,陆飞驰也只是个上初中的少年。
  陆城偶尔为了观察记录病情带他回家,他就会和陆飞驰遇上。
  陆飞驰神情总是骄矜高傲的,不大爱理人的样子,穿着A城学费最昂贵的贵族中学的制服,剪裁良好的制服把少年的身形衬托得流畅颀长。
  陆飞驰不爱写作业,似乎也不喜欢同龄男孩痴迷的球类运动,总是一放学就待在房间里听音乐,或者看他看不懂的英文商业杂志。
  舒瑾文有些怕陆飞驰,但他知道他没有恶意。
  陆飞驰不和他聊天,只是很冷淡地在见面时对他点一点头。
  但他不小心在病床上睡着后,醒来时总能发现手上握着一大把奶糖。
  而众所周知,陆城严格自律,从来不吃糖。
  陆飞驰洗完澡就去书房了,似乎在处理工作。
  舒瑾文咬着下嘴唇看门板下透出的灯光,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对昨晚心有余悸,洗了澡就回房睡觉了。
  陆飞驰直到很晚才睡觉,却一句话也不和他说。
  两人中间隔着几乎能空下一成年人的距离,舒瑾文怀疑自己张开手臂都碰不到陆飞驰。
  或者碰到了,陆飞驰也会假装睡着了。
  习惯了耳鬓厮磨抵死缠绵,忽然这样相敬如宾起来,舒瑾文反而有一种疏离尴尬的不知所措。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了一周多。
  白天陆飞驰去上班,舒瑾文在家看书或上网。
  晚上吃完饭就各自洗澡,相敬如宾地各自占据床的一边,谁也不理谁。
  一直到一周后的某天清晨,舒瑾文睡梦中忽然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醒了。
  睁开眼,发现陆飞驰穿戴整齐,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他。
  舒瑾文呆呆地看着他:“……有事?”
  陆飞驰脸上有一种若有所思的,古怪的平静:“今天要去老宅。”
  “……哦。”舒瑾文抓了抓头发,想不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迷迷糊糊地想要换衣服。
  他有些尴尬,想要在这儿换,被陆飞驰看着,多少感觉别扭,去洗手间换又太多此一举了。
  两人明明已经坦诚相见过无数次了。
  幸好陆飞驰很快地出了房门。
  他抓紧时间换好了衣服,开了房门,抓起手机查日历,心想到底是什么日子呢。
  一抬眼,看见了茶几上的相框。
  心内恍然。
  今天,是陆城的忌日。
  陆城的忌日祭奠照例是设在陆家老宅的祠堂。
  舒瑾文坐在车里,还困着,隐约觉得有些奇怪。
  他记得陆家老宅的忌日祭奠都是设在晚上的,这一大早去,似乎有些太早了。
  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甚至到达时也不清醒,结果是被陆飞驰抱出去的。
  山里的清晨格外湿润寒冷,他把脑袋往围巾里缩了缩,微一睁眼,只能看见雾蒙蒙的山林。
  陆飞驰的怀抱很安稳,很安心。
  他不由自主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达到了一个安静的房间里。
  舒瑾文努力睁开眼,只能辨清这是一间没有灯光的屋子,屋子里燃着幽幽的檀香,温暖干燥,陆飞驰站在他面前,不知在看着什么。
  檀香。
  舒瑾文一下子清醒了。
  他看见陆飞驰转过身来,掏出家中的相框,摆在桌子上。
  旋即走了过来,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拉开了他的外套拉链。
  他这才看清桌子上是陆城的牌位,这里是陆家老宅的祠堂。
  陆飞驰的手指已经探进了他的领口。
  舒瑾文懵了:“……你干什么。”
  陆飞驰低头看着他,施舍般地亲吻他的嘴唇:“要我提醒你的话……老太太他们都还没起,不过,他们的房间就在楼上,你的动静太大,我可不保证老太太不会被吵醒。”
  舒瑾文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他惊恐地看着面容乖顺的陆飞驰:“你……”
  陆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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