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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久,姜冬沉终于忍不住道:“你爱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能不能不要抱我抱这么紧,我快喘不来气了。”
  年却升抱歉地笑了一声,手上松了松。姜冬沉抽出一只手揉了揉眼:“啊,我有点困了。”
  年却升终于睁开眼,温声道:“你才睡醒呢,又困了啊。”
  姜冬沉道:“你声音听起来就让人想睡。”
  年却升笑着,许久,叹了一声:“那你亲我一下。”
  姜冬沉凑过去,在年却升唇上温温软软的吻了一小下,舌尖也是若有若无碰上去的。年却升十分享受的闭上眼,吩咐道:“脸上。”
  姜冬沉好笑道:“你贪不贪心,知不知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那好吧。”年却升伸手将姜冬沉压过来,捂在怀里,在他发顶吻了一吻,“明天见。”
  一定要明天见。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看到那个被锁的七十三章了吗
  不必在意 我存稿的时候忘了点定时
  ……不小心发出去了。
  人傻的时候真是挡也挡不住……


第59章 冷暖
  年却升一睁眼,竟发现自己身在千欢渡。
  面前是一如既往安然停立的小房子,门前挂着那块桃花木佩,佩牌下系着长长的淡色璎穗,随着风飘阿飘的,给人一种家中主人仍在,生活和谐美满的错觉。
  而一回头,入眼是空荡荡的随君湖,姜冬沉没有像往常一样站在他身旁,亦或是他身后。他周遭没有一个人。
  年却升心中一紧,跑步去开小房子的门。
  没有意想中安静坐在屋子里的姜冬沉。
  他没有坐在书案旁读诗写字,没在床上拉着阮阮逗猫,也没在侧屋里为了早饭忙碌。
  哪都没有。
  然而取而代之的,一拉开门先是扑面而来的灰尘,把年却升呛得一阵咳,但也顾不上咳完再进去,一面掩着鼻一面向里走,却只见走时不曾叠整齐的被衾,枕边的猫窝里有一团乱糟糟的毛线。再转头,书案上的书本纸张,在书案和书柜前散落了一地。全部覆盖着灰尘。
  侧屋里也是。
  桌上,床上,灶台上,一切曾经留下许多美好回忆的地方,全部都不留余力的布满了灰尘。
  不留余力的灰败,不留余力的萧条,没有一分一毫生人的气息。
  没有姜冬沉。
  年却升迷茫的转回身——这到底是怎么了。
  忽然间他听见一声若有若无的低语,透着紧闭的窗子传进来。传到耳边,低得想一声轻叹。若不是年却升五官灵敏,恐怕是真的不会发觉这声轻微的响动。
  在大脑做出反应之前,年却升已经反射性的迈开了步子。
  下意识的,转身迈步,开门关门。等即将绕到屋后,才反应过来那声音应是姜冬沉。
  刻在骨血中,刻在心中,刻在灵魂中,梦中。年却升听得这声音便知道是他,不会错。
  然后年却升抬眼,只见屋后二十步之外,落英缤纷的合欢树下,背对着他,跪着一个人。
  一身白衣,腰悬温玉与东南枝,头发散了满身,宽宽的广袖下露出皙白手腕,看不见他神情,只见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面前的一块石碑,背影很是落寞。
  年却升一面向他走,一面轻轻地唤了一声哥哥。
  姜冬沉恍若未闻,仍在自顾自地抚着石碑讲话,声音极低,只听见他说了什么“保重”“再会”之类的零碎句子。年却升走到他身前,本想拉他起来告诉他地上很凉,看见他面前的石碑。忽然一愣。
  那石碑上分明写着“道侣年却升之墓”。
  右上角还有一行小字,“未亡人:姜冬沉。”
  年却升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于是他便心知这是一场噩梦,可他醒不过来。从小便如此。八岁之前常常梦见神志清醒地被人一刀一刀捅穿胸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情节又忽然转到年家后山,他那时玉雪可爱的弟弟无辜笑着推他进乱坟岗。八岁之后就常梦见一个面目不清却自称是他母亲的女人,在他面前被活生生地用手掐死。梦见绿眼荧荧的野猫,梦见年风龄用束灵圈勒住他的脖颈,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剥皮抽筋,万分清醒地眼睁睁瞧着自己的双腿被一刀一刀凌迟,终落为白骨。正惊愕地想要逃离,一把短刀就正冲着自己的眼睛剜来。
  以及后来,枕梦山重温旧事,那一道道凌厉的灵鞭,抽打在自己身上,伴随着每一次皮开肉绽,痛苦都是万分真实。
  痛苦无助,绝望求死。在梦中清醒地感知发生过或未发生过的一切,可偏就是醒不过来。
  年却升突然浮起了一层冷汗,颤声叫道:“哥哥。”
  姜冬沉仍是不应,温声细语地同那石碑讲话,语气和缓,面色平静。若不是他整个人都憔悴的不成样子,许也不会有人猜得出这墓中之人是他刻骨铭心的爱人。姜冬沉抬头望了望天,深吸了一口气,继而回头望去。年却升就站在他身后,可那目光是穿过他直望向两人的房子的。年却升还来不及难过,先听他道:“我不想再这样了。”
  年却升心知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但还是下意识地接道:“不想再怎么样?”
  姜冬沉回望了很久,终还是叹息着继续转向那块石碑,轻声道:“阿升,我就离我们家这么近,可我一次也没踏进去过。”
  “这都多少年了,让我去看物是人非,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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