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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有些反光,却很安静,没有一点儿变化。
  肖贝等了很久,也不见它有动静。
  他索性坐到地上,手里拿着磁石,开始等它的反应。
  等巫药湖最后一波游客都走光了以后,他拍拍裤子站起来,也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吃饭,跟许冰白打电话,回公寓,他一直很平静。有点失望和伤心,但问题不大。
  傅远山跟他讲,他每次遇上挫折或是失败,都会吃一顿大餐来犒劳自己,失败是一件不美好的事,但它比成功更可贵,毕竟你不可能一直失败,失败不会一直陪伴着你,如果你不中途放弃,那失败的尽头就一定是成功。
  肖贝在外面点了两份米饭,两份甜点。
  服务员问他:“先生,您能吃完吗?”
  “我一份,还有我爱人的。”
  “哦,好的。”服务员露出礼貌的笑容,拿着菜单离开了。
  那天晚上他把两份饭全吃完了,回去就吐了。
  吐得天昏地暗,胆汁儿都一股股地往上涌。
  吐完,他一抹嘴,回床上躺着了。
  磁石在枕边放着,他拿起来,端详着。
  石头已经被他看烂了,每一道棱角,每一条纹路,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他心里想着接下来的路线,脑海里一条一条理着思路。
  目前的进度基本是按照计划进行的,没有多出来太多天,唯一有些计划外的就是落基山脉磁石的异象,导致他多停留了一周。
  落基山脉是第四个地点,他再停留三天,若磁石还是没有反应,他就去下一个。
  他刚刚吃了两片药,等着困意来袭,他把石头放下,却看到了那本在下面压着的书,那本每天晚上傅远山给他读的金字塔。
  他拿起来,书很厚重,当时买了全套的,这是第三本。他打开,里面还有傅远山折住的页数。
  他出来后一直带着这本书,却从来没翻看过。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感兴趣的,到底是这本书,还是曾经无数个傅远山给他读书的夜晚。
  他翻到折角的那页,从第一行慢慢读了起来。
  接下来,他们去了四站,除了在伊拉克磁石又像上次似的闪了一下,别的什么都没变化。
  肖贝在布拉格广场找了个算命的给算了一下,那在本地称为占卜师、大巫,说得神乎其神。
  肖贝一脸不屑,坐到对面,随时等着他要是说不出什么好听的就代替城管教训教训他,虽然他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城管,管不管这个。
  那把脸用黑布蒙起来的老者叽里咕噜说了一堆,一会儿肖贝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念咒语,他是在和自己说捷克语。
  这下麻烦了,他没想起来这种街边的本地老人一般不会说英语,他叹了口气,起身就想走。
  大巫一把拽住他,说:“money,money!”
  肖贝挥开他,又重新坐下,“那你就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来桃花。”
  大巫也不知听懂没有,自己在那鼓捣了一番,然后从火炉里抽出一把消过毒的刀,在凉水里一滚,就拽过肖贝手臂划了一道小口子。
  肖贝微微皱眉,但没有躲开。
  血顺着匕首流进一个小瓶子里,被大巫拿木塞盖上,放进了一个木盒里,转而打开身旁的一个大木桶,肖贝看了一眼,里面竟是满满一桶的深蓝色溶液,闪着流沙,真有些像童话故事里面女巫的什么巫术。
  大巫把木盒浮在那些液体上面,又把盖子盖住,开始往上面贴一堆肖贝看不懂得东西,边贴嘴里还振振有词。
  一刻钟过去,大巫打开木桶,拿出了那个木盒,看到里面那个装血液的小瓶时,肖贝虽看不到他的脸,但直觉他那瞬间是皱眉的。
  片刻后大巫放下那些,从他的大布袋里拿出一张纸,用钢笔写下了一行捷克语,递给肖贝,然后又叫嚷着,“money,money!”
  肖贝接过纸,凝眉看着上面的字,确实是不认识的字,他付给大巫钱,离开了。
  他在街上问了一个看起来像懂英语的年轻人,那人告诉他,这是很简单的一句捷克语。意思是,黑暗与光明的交融处,死亡与新生的重合点,迎接希望。
  什么意思?
  黑暗与光明,死亡与新生?
  死而后生?
  肖贝回去再找那个大巫,却找不到了。他把纸条收好,脑海里不断想着那句话。
  死亡与新生,死而后生,迎接希望?
  死后皆空,如何迎接希望?
  肖贝长出了一口气,疲惫地闭了闭眼,回了住的地方。
  傅远山离开时,是盛夏,如今三个月过去,北半球又是秋天了。
  肖贝还是那样,10天一个地方,偶有惊喜出现,磁石有反应了,他就会满怀期待地多待上几天,然后毫无结果,再去下一个地方。
  现在他在里约,南半球,气温并不低。
  在街上走了一天,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一个行尸走肉,那石头始终平静地被他攥在手里,他则不停地走,不停地走。
  这是一条小街,街上只有些踢足球的人,昏暗的灯光拉着肖贝的影子。他背了一个包,石头在手里拿着,他昨天走过这里,街尾有一家中餐馆,老板的做的炒饭竟有些像傅远山的手艺,他今天打算再去尝尝。
  一个足球突然滚到他脚下,他停下脚步,下意识抬头看去。
  那边几个踢球的白人喊:“喂!把它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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