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贝依样插了一瓶菖兰花,淡淡的花香让他通体舒畅。
傅远山觉得他弄得不错,刚表扬了几句电话就来了。
肖贝看见他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应该是工作上的电话。
“你自己再琢磨琢磨,总裁开始营业了。”傅远山笑贫了一句,就进办公室接电话去了。
肖贝想着傅远山刚才说过的方法,拿起剪刀自己琢磨起来。
傅远山一个电话打了能有一个小时,挂了以后又是各种打,肖贝偶尔透过玻璃看他,又是那副忙得脚不沾地的总裁模样。
傅远山在电脑上处理了一堆文件,最后一个批复发送后,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他疲惫地揉揉眉心,端起手边凉透的咖啡喝了一口,看见那透出温暖光亮的小隔间里肖贝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傅远山起身朝那儿走去,手工皮鞋与陶瓷地板碰撞发出悦耳的节奏声,他停了一下,再抬脚就是悄无声息的。
他轻轻推开玻璃门,走过去把剪刀收起来,又把一些剪掉的枝叶收拾进垃圾桶里,然后看到了肖贝已经弄好的一篮花,有丁香和木兰,还有几株海棠。都是素净至极的花类,与他爱的玫瑰差别甚大,但意外他很喜欢。
他端详一会儿,拿出手机拍了几张。
拍着拍着,屏幕上出现了肖贝。消瘦的背脊弯曲成优美的弧度趴在桌子上,肩胛骨若隐若现,前端衬衣的领子微敞,两条锁骨隐在其中。肖贝睫毛很长,眼角处的微微翘起,细巧挺秀的鼻梁使整个人显出一种干净的感觉。
傅远山盯着看了很久,收起了手机。
随后关灯离开,去他办公室屏风后面的床上倒头就睡。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下午可能会再更一章~~
☆、第 11 章
翌日,清晨。
肖贝在桌子上一觉醒来,起身时差点暴毙。
他扶着腰推开玻璃门,却没有在桌子上看见傅远山的身影,看来他昨晚回家了啊,肖贝心想。
刚想去洗把脸,就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看见傅远山穿着睡衣慢悠悠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肖贝知道他昨天晚上是不厚道地去床上睡了,还换了睡衣。
两人对视,半晌无言。
“这儿有备用牙刷吗?”
“有,我给你拿。”
两人刚醒,语言功能都还没恢复,一起走进洗手间,安静地刷牙洗脸上厕所。
就是两人一起对着镜子刷牙时,肖贝怎么感觉怎么别扭,想草草刷完漱口时,傅远山来了句,“刷牙要够三分钟。”于是他们又安静地刷了三分钟牙。
晨光熹微,宽敞的办公室里明亮又干净,员工们陆陆续续地来齐,公司开始热闹起来,新的一天又到来了。
一连一个月肖贝都在繁忙中度过,他熟悉自己工作后愈发地发现傅远山工作量之大惊人,他下面设了三个副总,除去副总、秘书、总助这些分担的工作,他每天要开大大小小的线上线下会议,见各种各样的人。
经常要应酬,有时是下午去打个马球高尔夫这种既健康又能装逼的活动,肖贝觉得傅远山技术很牛逼,但偶尔需要装样子让让别家老总,有时就是晚上出去吃喝,但是没带过他去,是跟几个部门经理去的。
他对于傅远山这个年纪就做到了这个位置,也没那么惊讶了。
“肖贝!”
肖贝扭头去看,傅远山头也没抬地喊他。
“怎么了?”他推门问。
“晚上有事吗温州那边来人了,你跟我去吃个饭。”傅远山面无表情地吩咐。
温州有家阀门厂是荣信物色了很久的投资对象,双方谈了一段时间,那个大老板畏首畏尾不敢敲砖,傅远山就是看中了他人傻钱多,今天终于被忽悠来Q市面谈。
“好。”肖贝想他又不会说话,又不跟项目挂钩,要他去干嘛?
傅远山一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电脑。肖贝默默退了出去。
饭局定在了一家临海的酒楼,傅远山除了司机外就带了他和一个公关小陈,下车时傅远山小声跟他说,“你负责吃就行了。”
温州老板可能是为了壮大声势,带了半屋子人来。他们一进屋时,满一副热烈欢迎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东道主。肖贝跟那些人握手时嘴都要笑僵了,傅远山和小陈却仿佛游龙入江,得心应手。
肖贝记着傅远山的话,就时不时敬个酒,然后闷头吃菜。当一千多一只的美国红龙上桌后,肖贝终于找到了自己来这一趟的意义,就再也顾不上他们了。
席间傅远山把温州老板忽悠地晕头转向,但好歹他带来的那几个人不是吃素的,不过三巡酒过,一桌子人就好的跟亲兄弟一样了。
肖贝吃的间隙一根烟突然伸过来,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笑着说:“小哥也来一根。”他刚想接过来,傅远山就挡下了,笑道:“麦哥不厚道啊,我这助理不抽烟的,别带坏孩子。”
那男人一愣,随即哈哈笑道:“傅总真会开玩笑,好、好,不抽不抽。”他是温州老板带来的人其中一个,大概是副总级别,虽然年纪比傅远山大,但傅远山叫他一声哥,他可不敢叫他弟。
肖贝擦擦嘴扭头看傅远山,那人已经吞云吐雾了,一桌子人听着小陈讲黄色|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