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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项他都答,将自己为何圈养刺客,如何联系到他们,还让他们做过什么都说的明明白白,若就按他说的话作为陈堂供词,将会是一次完美出彩的成绩。
  “这吴将军也是硬骨头,好话说尽,刑也加过不少了,还是一口咬定是为了报复……”自称有五百种方法让犯人开口的殷沽已经黔驴技穷,束手无策了。毕竟吴振宇也不是不开口,就偏偏是真话与假话混着说,对审问之任来说这还不如不说。
  “他还真要我们相信他是挑软柿子捏么,将他那儿子踹成阉人的可是公孙将军家的那位女英雄,关这姑师质子何事。是要父承子业打算将人欺负到底么?”秦平一边呸呸地吐着鸡骨头一边回道。
  “而且他那恶棍儿子死在半路也怨不得别人,自己收买了旁边的官兵也就算了,还偏偏改不掉他那唯我独尊的毛病跟人抢客房?
  还以为他在出游呢?对方留下个出自姑师的陶器他就能信了?这几天打太极的时候也不见得他有这么天真,犯轴难道还是看时候的吗?”
  还真把我们当三岁小孩来哄是吧。”
  秦平话最多,一张嘴能跟打鸣的公鸡似的吵的人神共愤。
  秦平说的吴纳孜已死也是吴振宇所说的复仇目的。
  至于这事他应该没有撒谎,林怀易也找人确认过此事。吴纳孜被流放前吴家就收买了他边上两位官兵,以重金贿赂,保证他这一路能过的舒舒服服。
  虽说做不到车马出行,人力担架,但一般能满足的两位官兵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便还能一起喝几口好酒吃到几口嫩肉,何乐而不为呢?
  在吴纳孜快到幽州时途径客栈,觉得累了就打算进去先休息一番,结果那客栈正好只剩最后一间房,而他边上的一队风尘仆仆的长途商旅在他之前抢先开口要了那房。
  这下可惹到了那祖宗。
  他本就带着被溺爱出来的傲气,看不起这些穷乡僻壤里遇见的所有事物,不是嫌茶淡就是嫌面僵。
  他老父亲花了大代价上下打点让他这一路的确没有流放者该有的凄惨待遇,他也的确不觉得自己是个囚犯,经常错以为身边的两人是他在长安时跟着的那些小弟。
  只是对于被流放一事他心里是越来越恨,越来越不服,路上每每在驿站酒馆里喝醉酒了就不停咒骂让他沦落到此地的那几人,总是说着有朝一日若是能有机会回京,定要了那几人狗命。
  而眼前的几个“有眼无珠”的穷商旅正好踩到了狗尾巴,让他一时炸了毛。
  他怕公孙英这些狠货色,但他不怕这些低等人。
  先是与他们发生口角,骂他们下贱人,骂他们胆大包天与世家抢资源,且话越说越难听。
  而那几位走南闯北的汉子一眼就看出他只是个朝廷重犯,还有可能是脑子不好使的那种,自然也不会将他放在眼里,于是就不甘示弱的回嘴。
  越变越激动之后吴纳孜做了一个他经常做的举动——提脚踹人。
  并不是说他这一脚将人伤到多重,而是他这一脚踢在那领头人身上像是踢到了钢板,差点把自己给扭了。顿时痛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这些商旅者自小时就跟着商队走遍大漠山河,全身上下最有力的就是他们的那双腿,吴纳孜这一踢还没他们互相按摩的力道来的重,这温风软水中长大的世家子弟自然是吃了个大亏。
  而身边的两位官兵是有福同享有难不当的聪明人,见他动脚就已经自行走远三步,更不会帮他。
  商旅们一看吴纳孜这无能的窝囊样,连带着边上看热闹的路人一起齐声大笑。
  “这哪来的姑娘啊怎么这么轻飘飘的”
  “不是男人吧……不然多丢脸”
  “这就是他说的贵族风范吗,那我还是甘愿做个下等人吧……”
  ……
  众人在他耳边的嘲笑偏偏刺中了他最为在意的那件事,他可从未受过如此大辱,吴纳孜顿时像是疯了般,拔出旁边官兵的佩剑朝刚受了他一脚的领头人猛刺过去。
  再硬的人也比不过铁,也没人想到这朝廷钦犯居然真的会如此丧心病狂。
  等血沿着剑柄重新流到吴纳孜手上的时候他在惊醒过来,他杀人了。
  流放者在途杀人,见者皆可得而诛之。
  人群短暂的安静了几秒,爆发出“杀人了”的吼叫声。
  而那队商旅的其中一人见领头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喊出了“狗贼以命还命”,只一刀就把被群众摁在地上的吴纳孜给捅了。
  这队人走的匆忙,忘将桌上自带的喝水陶器收起来,这也是吴振宇报仇的根据。
  路上押送的犯人死了,这也是历代以来常有的事。这些流放者的命运无非就是病死,累死,被人杀死,或者自杀。
  若是路上没事,到了流放地也只是一个探路打头阵的小兵,终归还是死于马蹄之下。
  两位官兵一商量,回来就添油加醋的抹黑了一番吴纳孜,给自己免了大惩,只罚了些小钱。
  “如果不是这老家伙之前的那些动作,我还真当他是老糊涂了,不明就里的出来害人。”秦平吐完最后一根鸡骨头,评论道。
  这场大戏里所有人都清瘦了,各个茶饭不思,数月不知肉味,就他居然反其道而行之,吃了光了廷尉府偏房里养着的鸡,还敢说自己过劳肥。厚颜无耻的权当别人是眼瞎。
  “那两个随行官兵领了罚之后至今未曾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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