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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真见了琅邪被人打个半死,猛站起身来,“不行,我要去见皇兄,养不教,我之过,皇兄若当真想杀人,也该是我去担。”
  樊勤忙道,“姑姑不可!一时冲动,恐惹父皇不悦,于事无补。”
  樊静道,“可什么也不做,难道由着他在里头被人打死?!”
  关心则乱,眼前似已出现那孩子血肉模糊的身影,往日的冷静已失了大半,“勤儿,难道当真再没有法子?裕儿帮不了我,难道连太子也帮不了?”
  谈及樊裕,樊勤脸色一暗。
  那夜大婚之时,他听他一言,再不去招惹琅邪,而后一步步退缩,更怕牵累了他,不料而今,一见琅邪下狱,樊裕竟如此绝情,学起父皇闭门谢客,连姑姑也教他拦在门外;甚至一改性子,主动亲近起父皇来。细细一想,想必是那日山上见他失宠,得了甜头,而今正是时机。
  他今日连番受挫,此时已有些麻木,“我会想法子去求父皇,我不是老二,绝不会让小九......”他忽地一顿,想到方才去地牢、去御书房见到的景象,忙住了嘴。
  樊静眼中含泪,那日她那贴身侍卫上山找人被擒,樊帝已然对她失去信任,无论她在外间如何长跪,天子只不相见。
  她这做姑姑的放下身段去求侄子,樊裕却只回了一句——“咎由自取”,便似也与她断了干系。
  一阵无奈的沉默中,二人忽听外间一道张扬的男声高喊,“大哥!大哥在吗?”
  随即是管家的声音,“小王爷,殿下正在屋中议事,您等小的去禀告一声。”
  “诶,等不及了!我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大哥,大哥!”
  樊勤与樊静对视一眼,出了院门,皱眉训道,“何事吵吵嚷嚷,不成体统。”
  樊诚急得满头汗,“什么体统不体统的啊,大事不好了!”
  “何事不好?”
  “小九招了!”
  “什么?”樊勤险些以为耳朵出了问题,“你胡说什么?”
  “他全招了!”樊诚道,“说人是他杀的,火是他放的,什么都是他做的!”
  樊勤仿佛被人当着脑门锤了一锤,眼前一花,问不出话来。
  反而是樊静在旁边问,“诚儿,你说清楚,这是哪儿来的消息?”
  “息子帆来了啊。”
  “他人呢?”
  “门外?我刚碰上他……”
  “让他进来!”
  一个奴才跑去外头找人,片刻过后跑回来报,“殿下,外头没人。”
  樊诚嘟囔道,“大哥这些日一见他便没好脸,难怪只在门口报个信。”
  他瞥一眼樊勤,见一提到息延,大哥脸色果真十分难看,一边转身进屋,一边回了一句,“你懂什么。”
  “我不懂你怎地也不说与我听听?”樊诚满腔抱怨,他那日虽尽力回赶,却没赶上,遇上这么多事,旁人讳莫如深,他那脑子又用不上,只好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干着急,这时一听他大哥如此,更是气哼哼地,“小九出事,我难道就不想替他想想法子?你们把我撇到一边,什么也不教我知道,我自然不懂!我听人说,父皇近日好转了些,只怕一出正月,就要下令了,父皇气得那般厉害,小九这次……”
  樊勤头疼不已,“你想帮忙便莫再吵闹,否则便回你自己府上。”
  樊诚闻言一瞪眼,正要反驳他大哥,但看樊勤眼下青黑,形容憔悴,似是连日地未歇息好,张了张嘴,又愤愤闭上了。
  樊勤正清净片刻,忽听樊静问,“那是太子妃?怎地形色如此匆忙?”
  樊勤侧头,果见他那太子妃正匆匆穿过后院,似是朝着这厢走来。她面上急切,到了跟前,见他三人都望着自己,又变得羞怯起来,“殿下,后门有人求见。”
  樊勤心头烦闷,也不管她怎地竟去了后门,只淡淡道,“不见客。”
  太子妃点点头,念及那人眼泪汪汪,十分可怜,让自己一定要交代这句至关重要的话,又冒着让樊勤不悦的风险加了一句,“那、那人说,可以救,殿下想救的人。”
  她一说完,樊勤,樊静皆是脸色一变,却忽地听到太子妃声调变弱,丫鬟一身惊呼,众人忙围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太子府的书房里坐了三个人,三人表情不一,都未说话。
  樊静左瞥右瞥,脸上半喜半忧,问书桌边的侄儿,“勤儿,你想好了?”
  樊勤沉默半响,只道,“这是最后的机会。”
  “可这是欺君,一个不慎,恐怕适得其反。”
  樊勤闭了闭眼,打断她,“姑姑莫怕,明日便知。”
  待人都走了,他忽地想起桂珺那话,又将折子一一拿出来批阅,忽地批到一本,笔尖一颤,墨滴摇摇坠下,他忙丢了笔,片刻后,又将那本推开,捡了另一本来批。
  待都批得差不多了,才唤了个人进来,缓缓道,“这封折子,给二皇子府送去。”
  那下人并不怎么机灵,“那边若是问起,奴才怎么说?太子爷拿错了么?”
  樊勤从桌上抬起眼睛,“没错,你就说,这折子拿错了。”
  明日来了——
  正月十五,一年一度吃元宵逛庙会的团圆日子到了。每到此时,连着三日不设宵禁,整个京师亮如白昼,便是深闺小姐耄耋老人也会迈出府门,五花八门,年年翻新;反倒宫里虽吃穿用样样奢华,在这样时候,唱曲儿猜谜,写字作画作诗,尽是老头子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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