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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打量眼前的人,群青色就是冰蓝,耀金色就是深蓝,苍白的肤色就是苍白,血色就是血色。
  他觉得这个人就是桑德拉尔,他的邻居,他问着,但他张不开嘴。
  埃尔希德看着沙拉曼扭转了头,嘴张开,喘着粗气。
  “你是谁?”他深知自己无法将问题传达,但他依旧要问。
  那个人转过头来,后方的天空,战斗机的导弹像是一块巨石被扔进大海里掀起波浪一样掀起了火色的热浪。
  桑德拉尔在火光中变化,慢慢地,群青就是群青,耀金就是耀金,苍白就是苍白…
  血色就是战火。
  他把手伸到沙拉曼的座垫上,另一只手抚摸他的脸庞,这只手的温度越来越低,最后冰冷,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
  他的手滑下,停在脖颈,好像在微笑,沙拉曼也回以微笑。
  但是他用力掐住了自己的脖颈,沙拉曼的双手脱离方向盘,车没有失控,它自己平稳地行驶,沙拉曼被压制,头撞到玻璃,他蓄力,一脚踢开了桑德拉尔,又反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对方的手摆成手刀的姿势准备劈过来,沙拉曼腾出一只手接住,用力地握住,对方的骨骼分明看起来脆弱,现在它好像要被自己弄断,太残忍了,他却不想停手。
  他知道如果自己停止攻击对方就会反咬自己直到自己死亡。
  “求你了,停下来…”
  埃尔希德走过去,右手并拢微微拱起,覆上沙拉曼的额头,慢慢下滑覆盖住双眼。
  “好了,请睁开眼睛吧。”
  他好像停止了呼吸,睁开双眼,又拼命地大口喘气,两只手慌忙解开衬衫的口子,拿起毛巾胡乱地擦干汗水。
  “你刚才所见的人,应该就是你的疑惑、困扰。”
  桑德拉尔,为什么刚才的一切里出现了他?
  他知道自己无法回头,是因为他一开始就在那里吗?
  那么他真的从一开始就在自己身后吗?他……太过于神秘,自己什么都看不清。
  “我想请问一下,埃尔希德,刚才的那一切里,那个人或那些人,通常只有一个名字?”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但过去有人的名字出现过爱称,简称,或是其他的外号。”
  “是这样…谢谢你。”但他深知那个发音不是爱称或是其他简称,发音完全不同,那绝对是另外一个名字,还有另外一个人,他的名字完完整整被说了出来,他又是谁?
  “今天已经很晚了,记住一切,或者全部忘记一点不要残留,明天继续来这里。”
  “我知道了…”
  埃尔希德送沙拉曼到门口。
  “我还是觉得很奇怪,因为有个模糊的名字发音,我肯定那是不同的另一个名字。”
  “这真的不常见,”埃尔希德颦着眉头,“那你愿意告诉我另一个模糊的名字吗?”
  “Ph…Pho,大概是这样,我并不确定,好像有故意的杂音,我无法听清他的名字。”
  两个人的眼中都是惊讶的光,但含义是否相同不得而知。
  “Pho…可能是Phon,或者Phoo之类?”沙拉曼在空中比划着字母,排列各种可能的发音。
  “Phoo?”埃尔希德咀嚼着这个名字。
  “您说…莩?还是什么其他的?”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个音调很好。”
  莩兰乌多斯已经睡着了,心跳又降为十三,他知道那是另类的体现,也是活着的证明,那是一种恩赐。
  他的床头散落着信封,里面的信件他读完后一齐放在了原处:
  「桑德拉尔先生,
  下周三晚上七点会在剧院举行戏剧表演,因为您的帮助,我的戏剧荣幸被选为剧本之一,希望您可以和我们一起观看。在您方便的时候回复我,或我直接前去问您。
  沙拉曼达?法尔」
  沙拉曼走上台阶,在家门口站定,他确认了邻居收到了自己的信件,然后手握门把,他关上了门。
  雷桑德拉尔,
  桑德拉尔,
  莩。
  沙拉曼把自己扔进柔软的棉被里,
  他现在不知道隔壁住着谁。
  ------------TBC------------


第十九章 19
  古老的街道上有着不协调的涂鸦,莩兰乌多斯甩了甩手,顺带往乱七八糟的涂鸦上再添一点红色,他开始思考如何处理尸体,不停地打量着整条街。
  不算偏僻,但这条街道意外地狭长,参差的建筑设计得很好,这里形成了几个盲点,他抬头看了看月亮,顺着清冷的光向下看去,冒着热气的下水道口飘出了洗浴用品的味道。
  莩兰乌多斯开始拖动尸体。
  他走在漆黑的街道上,良好的夜视能力让他看清一切,他开始无聊赖地拼着每一家小店的名字,法语、英语、西班牙语…还有一些古老的拉丁语,他享受融汇语言的过程,这比抓捕猎物的过程好得多。
  “……Opéra…”
  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家不小的剧院门口,意大利式的建筑风格,玻璃窗户内部是镀了层夜色的耀金吊顶灯,他突然想起了那个邀请函,那封邀请函被自己收进了卧室的抽屉里,因为自己本打算直接撕掉它,却在撕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
  不是什么有趣的心理过程,总之他决定接受邀请,但还没有回复沙拉曼,他突然想看看沙拉曼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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