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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头不易察觉地一动,季钧立刻发觉了,原本放在座椅上的手探过来,抓住他的手,将手指扣进去,十指交缠。
  姜屿垂眼看了看缠在一起的两只手,又抬起眼皮看了看季钧,眉梢微弯,面容彻底舒展开来。
  他也不说话,只是挨着季钧的手指勾了勾,亲昵地蹭了一下,仿佛借由这一点动作和触碰,能更深刻地感受到那种皮肤接触时毫无阻隔的亲密。
  完全姜式风格的亲昵,里面还藏着一点撒娇的意味,稍不注意就能忽略过去。
  季钧心里痒痒的。
  十八九岁的Alpha,实在经不起撩拨,尤其他还正处在敏感期,很容易就能勾起火来,就这么勾勾手指,也觉得喜欢的人是在光明正大的引诱。
  他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凑过去,趁着司机专心开车,飞快地在姜屿唇角“啾”了一口,而后又若无其事地退了回来。
  姜屿:“……?”
  他后知后觉地睁大眼睛,然后,就看着季钧瞧着他,好看的眉眼弯了起来,唇角噙着一抹明显的笑意。
  “咳。”姜屿面上微热,不自觉地咳了一声,有点慌乱地把视线从季钧唇上移开,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司机的椅背:“……医生说不是还要再观察一天吗,今天就出院不要紧么?”
  “嗯。”季钧眼神微闪,轻描淡写地解释,“发热的症状没有反复,也没有其他不良反应,医生说只要持续用药度过这一段时间就行。”
  事实上不良反应还是有的,毕竟受过信息素的恶意刺激,他时不时就会产生烦恶感觉,且感官较一般处在敏感期内的Alpha更敏感,即便用药物压制,这个时期也并不适合呆在人群密集的区域,所以他才会拉着姜屿打车。
  而他之所以急着出院,自然是因为姜屿的那一通电话。
  姜屿不是个会撒娇的人,他的原生家庭并不允许他有这样的情绪和行为,只有当情绪累积得太多,几乎化成实质沉沉压在心头,急需一个宣泄的渠道,他才会下意识地选择打电话向季钧倾诉。
  只是倾诉而已,他其实并没有想过会得到更多。
  季钧对此了如明镜,所以才会更加心疼。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低沉语调,他的心脏不自觉地发紧,只想立刻出现在对方面前,牢牢地把人护在怀里,让他再也不会受到伤害。
  不过,接到电话时他还没挂完水,等好不容易挂完水也做完了检查,求到医生准许他出院,又要忙着办理出院手续,忙碌之中,半天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因此,他直到快放学了才赶到学校——倒真的像是特意来接姜屿放学的。
  两人到姜家时,姜母已经做好了饭——因为担心姜屿真的不惜逃课也要去工厂找她回家,即便非常心疼因为请假少赚的钱,她也硬是在家呆了一下午没去上班。
  不过,她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一下午索性把家里的角角落落都打扫了一遍,衣服被套等也是该洗的洗,该缝补的就缝补,就是天气不怎么好,没法把被子也抱出来晒一晒。
  虽然事先已经知道季钧会来,但姜母在看到他向自己问好的时候,仍然有点局促。
  她虽然性格懦弱了些,在姜屿面前也一直都端不起母亲的威严,但毕竟是长辈,被儿子的同学看到自己狼狈和凄惨的模样,在为自己的尊严而羞惭时,她也忍不住担心这会不会让姜屿在同学面前丢脸。
  季钧何等敏锐,立刻就发觉了姜母的不自在,只是他不善安慰人,此时最好的做法就是假装没注意到,自然地跟着姜屿走进客厅。
  姜屿拎着书包进了房间,季钧在沙发上坐下,看到旁边放着一件黑色外套,从款式来看,明显是属于姜屿的。
  他拿起来看了看,又看了看小茶几上摆着的针线筐,若有所思。
  姜屿一出来就看到这一幕,没有在意,只招呼他过来洗手,“肯定是我妈拿出来的,先放着吧,吃饭了。”
  季钧洗了手,帮忙端了一盘菜出来,便问:“阿姨喜欢改衣服样式么?”
  姜母还没反应过来,姜屿就知道他说的是沙发上那件衣服,顿时笑了一声,“哪啊,那是旧衣服,我记得先前是有一件口袋上被树枝挂了个洞的,可能我妈给翻出来了,缝补一下就又能穿了。”
  他并不以穿缝补过的旧衣服为耻,季钧听了,也点了点头,“确实,阿姨的手艺很好,一点也看不出来有缝补的痕迹。”
  如果不是看到针线筐里有零碎的布块,他一点也看不出来口袋上方那块几何形状的布块是手工缝上去的,不知情的人见了估计也只会以为那是自带的装饰物。
  这世上没有谁不喜欢听到别人的夸赞,而对于专业领域的肯定无疑更让人高兴,姜母也不例外。
  她有点不好意思,习惯性地谦逊,“还、还行吧,也不算很好……”
  季钧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直到写完作业,和姜屿一起躺了下来,他才重新提起这件事。
  “让我妈自己做衣服来卖?”姜屿有点惊讶。
  “不是自己卖,是卖衣服款式。”季钧纠正他,“阿姨原本就在服装厂上班,懂面料,也懂打版和制作,有底子还有手艺,做这件事不难。”
  姜母能用拼布的方式把撕了一道大口子的校服补出一个卡通小恐龙来,而且配色活泼,设计颇有独到之处,在电商兴起的时代,自己设计衣服来卖并非一纸空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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