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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乔装改扮、掩人耳目。
  伤的半死不活,亲自上门求医问诊。
  不出三日,就该传遍京城了。
  那边宋春景果然将睡未睡,收拾干净,正准备上床。
  听了禀告,拽了根发带草草一束,半披着头发,裹着个厚毯子就出来了。
  “宋大人睡啦?”将军躺着,歪着头看他。
  满眼的期待。
  他们一行人在夜里行走许久,身上沾满了凉气。
  宋春景将自己裹的更紧了些,“将军不怕外人说三道四了?”
  将军年纪大了,身材还是硬朗,但是他不刻意拿捏的时候,也只是个比常人健硕些的老人。
  将军嘿嘿一笑,“我受了伤,听闻宋太医医术高明,白日太忙不得见,晚上来偷一偷您的空,光明正大的看看病。”
  一点也看不出受了伤的难过伤心。
  反倒欢天喜地,高兴非常。
  沈欢从旁边房间里跑出来,“爹!”
  高兴的扑在了他身旁。
  又离远了些,打量他这一身行头,皱着眉问道:“这怎么搞的?”
  他穿戴整齐,人也精神,一看就是还没睡觉。
  将军问:“还没有准备睡呢?”
  沈欢有些不好意思,“今日的功课还没有背完。”
  他父子二人一齐看向宋春景。
  宋春景靠在椅子上,除了感觉他有些冷,一点反应也没有。
  将军道:“好好,多看书有好处。”
  父子多日未见,沈欢起先没有感觉,突然见了面,心里突然难过起来。
  “爹,我想你了。”
  “若是不舍,可回将军府住。” 宋春景说。
  真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沈欢憋着眼泪,摇摇头。
  一边是自己爹,一边是自己师父。
  他其实有些纠结。
  可心底却知道,爹是为自己好,师父也很好。
  却不是同一个好法。
  爹什么都管,师父只管讲道理。
  还有点冷冰冰的。
  但是有时也很温柔,会带自己去看梅花。
  这点温柔难得一见,显得异常可贵。
  沈欢心里觉得怪怪的。
  将军不接话茬,“哎唷”了一声岔开话,“我的老腰唷!”
  “快快快,”他痛苦又无法忍耐的朝着宋春景道:“给老夫看看是不是这就瘫了?”
  宋春景从厚毯子里伸出一截手,飞快了按了按他腰间几处。
  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不碍事,多休息即刻。”
  将军顺势也松了一口气,“宋太医忒敷衍了点,也不给治一治。”
  “一股子药味儿,想必赵太医已经给您推拿过了,现在情况很不错。”宋春景又把那一截手收了回去。
  重新将自己裹紧了。
  那边父子二人重新对视一眼。
  “将军若是没有别的事,下官先去睡了。”宋春景赶客道。
  将军要说话,宋春景又说:“沈欢也略微学了一些医术,也可看看病人。”
  这……
  将军低下头笑了。
  “等下将军就自便吧,不必来同下官说了。”宋春景当真走了。
  他假意赶客,其实给父子二人留出了时间。
  等他进了里屋,将军才对沈欢说:“你这师父,嘴上不饶人,心却是不坏的。”
  沈欢跪坐在地上,拉着他的手。
  到底是年纪小,眼泪将出未出,将军伸手给他抹了抹,“辛苦吗?”
  沈欢点点头。
  又摇摇头。
  “我儿聪明,也坚强,”将军说:“将来能有大出息。”
  沈欢努力憋着眼泪,抿着唇,用力点了点头。
  夜半月明。
  烛火一豆,径自燃着。
  宋春景失眠了。
  他属冬眠的蛇,到了时间必得休息。
  不然便似被抽了魂魄,萎靡不振。
  这次却睁着眼,在烛光中愣了好久。
  有人轻声叩了叩门。
  宋春景吓了一跳。
  外头人道:“少爷,东宫的闫大管家来了,说是有要事。”
  这个点,东宫里来人,一听就不是什么喜事。
  宋春景愣了一下,那烛火“噼啪”一爆,才叫回了他的魂。
  “可说了什么事吗?”
  “说是给您一样东西,太子交代,务必尽快交到您手中。”小厮回。
  宋春景松了一口气。
  “东西拿进来,人打发走。”宋春景说。
  小片刻,小厮去而复返,把东西交到了宋春景手里。
  那是一个红木盒,表面打磨光滑,雕刻上繁杂花纹,再用松油浸透晾干,把纹路封在里头。
  极其精致。
  宋春景打开,里头搁着一支毛笔,一张折成盒子大小的信封,还有一个圆形小银盒,密封的很结实。
  打开看了,黑乎乎的,是墨汁。
  最底下压着一封信。
  一封信。
  薄薄的。
  宋春景拿起来看了看,松木幽微的香气里,融合进去些许墨香。
  他把盒子随手放在桌上,打开了信。
  春景儿:
  多日不见,思念非常。
  南边果然如你所料美女如云,不过不可琢磨研究。
  若是细看,肌肤虽白,不及你眉目若画,眉眼虽美,不及你顾盼生辉,腰身虽细,也不及你流畅自然……
  总之,并未乐不思蜀,反倒归心似箭。
  ……
  往下不过是写了些日常见闻。
  宋春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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