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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煦看了看,皱起眉来:确实很类似。
  “看来你得尽早回到那个Alpha身边去啊。”闫医生道,“要不你的住院……”
  “不用,”阳煦打断了他,“我说了,不用就是不用,以前我靠我自己能挺过来,现在没有Alpha信息素我也照样可以。”
  “嘿你这孩子,”闫医生急了,“你犟个什么劲儿啊,有能轻松的方法不用,非得给自己找罪受是吧?”
  “再给我开几盒安定剂吧,”阳煦打断了这场争论,“反正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闫医生和他沾着点亲戚关系,但也不是太亲密,他动了动嘴唇,最后只好给他又多开了几盒安定剂。
  阳煦临走前,闫医生语重心长道:“是药三分毒,能不用药你就别用,用得剂量越多,你的腺体萎缩也就越快。”
  阳煦握紧了检查单,生硬地道:“知道了。”
  出了闫医生的办公室,等电梯上楼时,旁边缓缓驶过来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位女士。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阳煦先进了电梯,一手按住延迟关门键,一手帮着女士把轮椅拉过了地面和电梯间的那道空隙。
  轮椅进了电梯轿厢后又调转过来。
  “谢谢你。”她微笑着冲他点了下头。
  这真的是位非常美丽优雅的女士,大概三十来岁,柔顺的黑色直发垂下来,脸上的笑容得体又温柔,一袭长裙,配色是让人感觉很舒服温和的米色,双手放在膝盖上,握着一束包好的花,整个人光是坐在那里就让阳煦浮躁的心平静下来。
  “岁月静好”就是为这位女士量身打造的吧。
  花朵的香气在密闭的空间内幽幽弥漫开来,她的样貌和姿态,忽然和记忆深处,那个快要被岁月的风沙磨灭的那个久远的人,渐渐重叠了起来。
  “怎么了?”女士出声问。
  阳煦这才惊觉他盯着她看的时间太长,很失礼,急忙转回了头,道:“没什么,呃,您去几楼?”
  “七楼。”
  “啊……我也是七楼。”阳煦这么说着,按下了按键。
  和陌生人在密闭的电梯要呆在一起,实在是人生中最漫长的十几秒。
  电梯门刚合上,阳煦就打算拿出手机划来划去缓解尴尬,那位坐轮椅的女士低头在自己随身的挎包里翻找了一下,然后递给他一张纸巾。
  阳煦有点诧异地低头看向她。
  女士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流泪,不过还是先擦一擦吧。”
  阳煦呆了一下才伸手触碰自己的眼角,果然湿湿的。
  咦,他怎么莫名其妙地哭了……?
  当着陌生人的面流眼泪,实在是很丢人。
  阳煦接过来把纸巾胡乱贴在眼睛上,道:“外面风有点大,沙子里进眼睛了。”
  女士笑笑,岔开话题:“小朋友,你多大啦?”
  她叫阳煦是小朋友,让阳煦感觉有点怪怪的,一起走大街上,估计说姐弟都不会让人质疑。
  “我十六了。”阳煦道。
  “哦,还在上高中是吧?”
  “高二。”阳煦回答。
  女士弯了弯眼睛,眼尾有并不太深刻的鱼尾纹,反而添了几分岁月沉淀下来的醇厚意味,还有些……奇怪的熟悉。
  她道:“好巧啊,我儿子今年也上高二,在一中上学呢。”
  “啊,那真的是好巧啊!”阳煦说,心里却在想这么年轻,儿子居然已经上高二了??
  “说不定你们还认识呢,他叫……”她道,这会电梯在三楼停了一次,有两个男人进来,她的话没继续说下去。
  四个人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到了六楼,那两个男人出去了,电梯闭合,继续上升,阳煦低声道:“就是,想起来了一些以前的事。”
  他指的是为什么流眼泪,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女士却听懂了,歪头微笑:“都过去了不是吗?”
  “叮咚”。
  七楼到了。
  阳煦还在诧异自己为什么突然把心底里的话对着一个陌生人说出来时,女士已经摇动轮椅出了电梯。
  更巧的是,女士的病房居然是707,也就是阳煦的隔壁。
  女士掩住嘴发出极轻微的一声吃笑,“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
  阳煦干笑了两声,心中道这也太特么巧了。
  “既然这样的话,”女士低头抽出了手中花束中的一枝,纯白的花瓣上还沾着露珠,“这支花就送给你吧,祝你早日康复。”
  “啊,好、好的,”阳煦有些惶恐的双手捧住接了过来。
  女士开了自己房间门,冲他微笑:“有缘再见。”
  “再见。”
  707的病房门关上了,阳煦打开了自己的708号病房。昨天房间里插着的桂花已经枯萎了,还没有换上新的,阳煦把那枝拿下来,换上女士刚刚给他的白色花朵。
  花枝重新沾到水,似乎原本有点蔫儿的花瓣也渐渐舒展开来,花朵纯白得如天使的裙摆,阳煦伸手,轻轻地碰了碰,花枝轻颤,花朵娇羞地藏在嫩绿的叶片下。
  印象中,妈妈很喜欢茉莉花,还会编成花环戴在小小的他头上,口中哼着《茉莉花》的歌谣,轻拍着他的背部哄他入睡。
  似乎是花香唤起了他更多的久远回忆,妈妈的怀抱就像这花儿一样,又香又暖。
  然后……再多的,他就记不清了,也没办法记得清。
  他又看着花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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