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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个铁骨铮铮的好男儿,正所谓相逢一笑泯恩仇,我们阴错阳差在樊州城相聚,或许正是个和解的机会,于是嬉皮笑脸地凑上前唤道参政。
  他嫌弃地看我一眼,执剑对刘钧打个稽首,转身便走,视我如同空气。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尴尬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果然还是很讨厌我,与我合作不过是形势所逼罢了!
  妈的,这小白脸有什么好拽的?
  搞得好像我很想结交他似的。
  刘均见状,附在我耳旁小声问你和副宰相是不是有过节?
  这不是很明显吗?我俩见面就吵,不是政敌难道是在调情吗?我看你是除了打仗什么也不懂!
  此时晨曦破晓,东方现出霞光,我冷着脸安排手下清扫战场,运输供给进城,再找参政商谈接下来的打算,却见他正清扫房间,桌上还搁着半碗米粥,我知道一半是早膳,另一半则是午膳。
  他家境贫寒,又为官清廉,俸禄除去赡养老母多拿来接济周遭百姓,因此生活过得极其清苦,一日只食两餐。我虽和他不对付,品行作风上却挑不出他任何毛病。
  京师麻烦已够多了,我哪能放他回去给赵广寒添乱,于是厚着脸皮拖开座椅,在他面前大喇喇坐下,正挡着他扫地的路,笑道:“眼下樊州之围未解,本官身边正缺人,久闻参政乃是剑道高手,可愿留下辅助本官抗夏?”
  他细秀的眉峰微皱,看表情十分想打我,冷淡道:“国难当头,丈夫岂能以家为重?下官义不容辞。”
  说着委婉道:“这里是下官卧房,请丞相自重。”
  我知道他生性忠耿敦敏,不苟言笑,于是故意逗他,笑嘻嘻道:“什么自重?副宰相这话说得好生疏,你我什么关系难道你忘了?我是你的主考官,你是我的门生啊!谁知新政一出,你却叛逆反对伤透我的心,老师我真的很受伤。”
  他被我调戏,气得连手都在发抖,猛地抬起清冷的眼眸,瞪着我道:“谁是你门生?分田法初衷虽好,可基层实施却不敢征收大权贵土地,则全转由中小农负担,损害民生,我怎能支持?”
  我说:“那是初期,后来不是抑制这现象了吗?”
  他没理我,接着道:“大梁重文轻武,已经不起叛乱了。百姓现在虽穷苦,却还能活下去,倘若士族作乱,死伤的不还是百姓吗?你出身官宦,从未受过穷,怎么会懂民间疾苦?”
  旁边刘钧如坐云雾,小声问道:“他怎会猜到南部有叛乱?”
  我张开五指捂着他的脸,拨到身后,面无表情道:“退下。”
  我这人睚眦必报。我欺负别人可以,别人说我就不行,既然他敢挑衅我作为男人的好胜心,我就必须教他做人了。
  于是我挽起衣袖,激烈地理论道:“愚蠢!自古变法哪有不流血的?若有人反对便退缩,算甚么变法?你说祖宗之法为何行不通了,当今中国有大地主‘吞噬千家之膏腴,连亘数路之阡陌,岁入号百万斛。’,太祖开国时,土地兼并可有这般严重?近几十年,自耕农破产,沦为佃奴,多少农民为抗争租税暴动起义,杀死地主、官吏以数万计,这才是大梁真正的隐患!我来告诉你,自古朝代崩塌的原由可从不是几个宦官,贵族作乱,而是极端的贫富分化,根源皆是剧烈的阶级斗争!”
  说到最后见他俩愣住,发现扯远了,便瞄向桌上那碗还漂浮着米壳的冷粥,微笑讥讽道:“这东西我相府的仆人都不吃,参政那点俸禄,还是留着养你那七十岁母亲吧!”
  他突然被人身攻击,面色难堪,指节攥紧,捏得发白,但仍忍着气和我争辩。
  直到日头西沉,我俩从分田法,吵到废除和籴,夏国的作战方案,没有一件能达成共识,谁也不让谁。
  刘钧被我们晾在一边,好生尴尬。
  我突然觉得,这小白脸又倔又硬,还是送回去给赵广寒对付吧,我实在收拾不了。
  这时手下慌张跑来通报,哆哆嗦嗦道吉尔格勒亲率十万骑兵衣黑衣趁夜渡江,整合邬文远溃败军队及汉人战俘,共十五万大军,分四路包抄樊州城,现已兵临城下。
  我们速速登上城墙,放眼望去,却见那约五十丈的护城河外,多如蝗虫的浩荡骑兵将城池团团围住,断绝内外交通,铁马冰河,气势磅礴。
  诸将士无不听闻夏帝威名,见这十五万大军,顿时胆裂魂飞,惊慌吵嚷。
  秋风狂啸,战旗猎猎,彤云满天,如天火般熊熊烧着。
  我的目光越过滔滔江水,凝视着策马立于千万大军前的那个人。他抬起头,远远望向我,我看不清他的五官,抬手沉声道:“不要慌,集合所有将士,不得休息,今夜沿城墙建造木栅,抵挡夏军。”
  十年前,他用一场贺州之战成就了我。
  十年后,他又用樊州抹杀我全部功绩。
  我知道我们必将再有一战。
  这一天终于到了。


第二十七章 围点
  风雨如晦,黑云压城。
  樊州三面环江,一面环山,易守难攻。
  夏帝吉尔格勒陈师水上,与刘钧所率梁军水师在江面展开激战,我和副宰相抵挡自山城攻下的敌军。
  历史中夏国水军乃是由刘钧创立并操练,跳过这段,夏军水战劣势暴露,吉尔格勒久攻不下,便退回江对岸修筑工事,以示决心。
  我派人清点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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