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绑架犯。
现在的问题是哪方势力绑架了我。
乌萨斯?不至于,我还没红到军方来抓。
以前的仇家?手法不会这么温柔,肯定先拔掉我几颗牙再开始审问。
整合运动?那可太戏剧了。看衣服和口音不是。
有人注意到他醒了,一男一女目测在四十岁左右,围了过来:“你是医生吧?快点帮我们救个人,然后就放你走。”
梅菲斯特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只这一句话就判断出来三点:
1,无力的平民。
2,有需要医疗救助的同伴。
3,缺乏战略话术和审问技巧。
天啊,多么弱势且愚钝的对手。
梅菲斯特嗤笑一声,“谁告诉你我是医生的,看见我的袖章了吗,我是整合运动的战俘,你们摸了我的身子,都要得矿石病的。”说完歪着脑袋,笑吟吟地眨眨眼。
“别撒谎了!”女人尖叫着扯出刚从梅菲斯特身上扒下来的外套,指着里面的身份证件大喊:“梅菲斯特!罗什么岛的!写着你是医生,救不活你就给我陪葬!”
爽快。
梅菲斯特心里只有这种感受。对面越是抓狂,自己就越愉悦,和这种低能儿斗争简直像看杂志里的笑话一样放松。刚才自爆矿石病患者身份,那对男女手指都紧张地一缩,如此不愿意碰自己,看来是普通人。
“那好,我承认我是医生,全整合运动最好的医生~”小白毛油腔滑调地用是诗朗诵的语气说到。“悬壶济世妙手回春,被我治过的人都死的很痛苦。”
呼啸的风和影子袭来,脸上挨了狠狠一拳,梅菲斯特和捆着他的椅子都被打翻,鼻子热乎乎湿漉漉的,倒在地上脑子也在翁鸣,大概是流鼻血了,呼吸不太通畅,可能鼻子的软骨被打断了。不过不疼。
太弱了。想当年自己带人拷问的时候,指挥下属一拳把门牙带牙龈都打下来的。挨完这一下就不知道疼了,只有巨大的屈辱和恐惧涌上充血的头颅。
所以梅菲斯特啐了口血,哼哼地笑了。
又一脚踹上他柔软的腹部,椅子翻了个个,另外半边脸磕在地板上刮破了,没什么脂肪的身子肋骨都差点绷断,喉咙酸了酸但没吐出来。梅菲斯特无聊地咂咂嘴,抛媚眼似的挤挤眼睛:“先生,照脸踩。用鞋底碾才疼。你现在是不是手掌很痒呀……?矿石病已经传过去啦~”
男人见他一副疯癫样子,急忙把怒火对准了那边的小狗崽。“喂!你!他不给我们治,你也陪他一起死!”格雷伊就没梅菲斯特这么镇定了,眼睁睁看着同伴挨打让他早就慌了神,哭的水汪汪的,愤怒的静电噼里啪啦响,但没有法杖完全无法反击。
“我再问你一次,梅菲斯特,救不救人?哼哼……这关系到你朋友的手指头,敢说一个不字我就——?”
“我不认识他,你随便掰。”
绝情的回答显然让小狗狗心态崩了,夹着尾巴呜咽道:“唔……我是后勤的,不显眼,呜呜呜,格雷伊也是罗德岛的……”
蠢货。
在这儿称兄道弟,嫌自己似的不够快?梅菲斯特担心这个蠢小孩接着惹麻烦,只能尽快把仇恨拉到自己身上。
“非专业屠夫十几刀才能砍死一个人,大胆砍,你们剁他的速度估计还赶不上我治疗的速度。”
梅菲斯特转过头来,吹口气,天上飘落的羽毛修好了他流血的、骨折的鼻子和划破的脸。
看见了吗?我包治百病,就偏不治你们。
“梅菲斯特……那个、他们也许真的是走投无路……我也在很穷的城镇里呆过,那儿的大家确实做事粗暴了些,临光姐姐可能还在等我们回去……”小佩洛打量着梅菲斯特的脸色,支支吾吾地表达看法。
“你不知道帮着下水道的耗子意味着什么。治好了一个你就别想走了,拴上链子拿来当医生卖钱,或者交给敌对军方,你我都很值钱。再或者担心报复,治好了灭口,明白?”
格雷伊愣愣地看着梅菲斯特,张张嘴没说出话来。或许在以忠诚著称的佩洛族世界里,这些内容太荒诞太黑暗了。
在死寂里,几次威胁都被梅菲斯特怼了回去,三五轮谈判下来,这对小夫妻已经被梅菲斯特的恶毒逼到崩溃,哭泣着恳求他施以援手。
“行吧,给我解开,早弄完早出去晒太阳。”
“你怎么又愿意帮了?”格雷伊摇摇尾巴问。
“躺久了,想起来活动活动。”
二十七、回转
“把那只佩洛也解开,我的手杖被你们弄丢了,走不稳路,过来扶我。”
“那个……我叫格雷伊,也很愿意跟你交朋友……”
两个小男孩手拉着手跟随小夫妻走向散发着恶臭的房间。
“看见那个男人手插兜了吗?”梅菲斯特小声跟格雷伊说。狗狗点点头。“如果谈崩了,他接下来会用刀子抵着你的脖子威胁。等我们治好了,最大的可能性是继续关着,要求你发电赚钱或者用我的医术赚钱。”
小狗狗夹着尾巴的样子梅菲斯特觉得特别好玩。
“本来我可以吹口气把这种人变成我的牧群,可惜脖子上这个项圈,法术增幅过大就会爆炸,战斗力被阉割了。”梅菲斯特打着趣,来到恶臭的房间。
尽管是破败的房间,但还算整洁。打开门,床上被单都是霉臭的红褐色,还有个只有进气没出气的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