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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
  韩将宗伸手一模鼻梁,疼的一皱眉。
  “鼻子上筋骨多,较敏感怕痛,小人给您擦点药吧。”军医说。
  韩将宗摆摆手, “不碰就行了,你去姚远帐里吧。”
  姚将军带领四队收缴兵器和俘虏,伤的不重, 但是刀口很凶。若不是躲的快,差点被人一刀拦腰砍成两截儿。
  “是!”军医也不勉强, 开始收拾提箱。
  韩将宗撩开门帘走出去。
  胳膊、大腿、肩膀、后背均裹着几层纱布,透出些淡黄色药泽。
  孙家成守在门边,上下打量着他,嘲笑道:“难得,头儿,你这看着可有些惨。”
  韩将宗闪电出手敲在他左腹伤处,孙家成“嗷”一嗓子,扶住门边才没跪下,声音惨不忍听。
  “传令下去,除了运输商道照常放行,其他的路都封锁不准进出。一旦发现随意进出者,按照奸细处置。”韩将宗大步往战利营方向去,战袍轻甲与这脏兮兮、乱哄哄,横搭错列的背景融合在一起。
  封锁进出,这很大程度能预防铁勒人伪装偷入关。孙家成严肃起来:“是!”
  今日太阳暖烘烘的,战利营中一片热闹,缴获的兵器还在分类,预备分发到将士手中,女人们已经不见了。
  韩将宗本想赶早,趁着四队将军不在先把自己分内兵器挑了,不想正撞上坐在地上的姚远。
  姚将军伤口都来不及包扎,大冷天的蹲守在这里,可见是个舍己为人、大公无私的人。
  姚远一见远远过来的身影,离得老远就伸手点他:“干什么干什么,警告你啊,别过来。”
  韩将宗把他的警告当做耳旁风,几大步就到了跟前。
  姚远把纸抓紧了些,往自己怀里掖了掖。
  韩将宗偏头看了一眼他身前摆着的兵器,还有手里统计的具体兵器数目。略思考后,越过他去前头挑□□。
  姚远嘴里问着:“诶诶诶,明抢啊??”屁股却没挪地方。
  韩将宗只是挑,挑完几根□□又去捡短刀。
  见他尽可着新的、趁手的挑,姚远忍不住说:“差不多得了啊,回回都跑来先挑,能不能要点脸啊!”
  战场瞬息万变,稍有不慎抛头颅、洒热血,命能保住才行,要脸做什么?
  脸面能比手下士兵的命重要吗?
  韩将宗挑够了数,抱满一怀兵器往外走,才说了简短的第一句话:“走了。”
  姚远看着他。
  这吃完抹嘴就走的本领可不是谁都能运用的如此炉火纯青,姚远笑骂两声,然后说:“诶,宗哥,一会儿打一架。”
  “不打。”韩将宗头也不回的说。
  姚远像只大狗熊蹲在地上,伸着脖子望着他,想了想扬声喊:“别走别走,这样,压十把刀,谁赢了谁拿走,来不来?”
  韩将宗停下身形,讨价还价:“二十把。”
  “……那你还是走吧。”
  韩将宗真要走,姚远又怂了,一叠声的说:“行行行行行,二十把就二十把,走!”
  韩将宗把怀中兵器交给旁边的守卫,“拿去给大刘,让他发下去。”
  ?
  午间太阳正晒。
  丁锐领路,带着骆深走在东废道上。
  大道宽敞开阔,平日就寂静,今日愈发不闻声响,只能听到他们这一行人的响动。
  这有些奇怪。
  平时虽然人少,也不至于一辆车都没有。
  丁锐心里浮现出一丝不好的感觉。恐现在战场已经到了危急存亡时刻,怕是四处戒严了。
  若是那般,碰到巡查士兵必然会遭受盘问。更有甚者,直接略过盘问,宁错杀不放过,就地诛杀。
  他心中担忧,却不敢明说,只催促着快些赶路。
  暗地里悄悄把韩将宗交给他出入自由的腰牌准备好了。
  他担心的不错。
  马车刚一驶进乌罗布地界,就被巡守士兵团团围住。这些人真刀实枪,眼睛似都不会眨,直勾勾盯着来人。
  丁锐伸手要提腰牌,对方举枪喝止:“不许动!”
  丁锐双手露在胸前,展示自己什么武器都没有。
  “几位兄弟,我是韩将军的人,出去送信刚回来,因为图便捷这才走了这荒道。”丁锐眼睛示意他们看腰间:“将军给的出入手牌在腰间放着,烦请查验。”
  巡兵正要去取腰牌,马车窗边一想,清雅声音传了出来:“丁锐,什么事?”
  巡兵立刻后退戒严,头领怒目圆睁,声音洪亮如钟:“车上何人!?”
  丁锐连连说:“这就是收信人!自己人!”
  巡兵头板着脸,命令道:“下车!”
  骆深下马车,不等他自报家门,丁锐就立刻高声解释:“这是将军的家人,要接过来住几天才走的!有将军家书可以作证!”
  不怪丁锐急切,他太知道军中都是些什么人了。
  这些士兵有国有家,国有君王、子民,家有高堂、妻儿,为了这些人,抛头颅洒热血,将命搭上也心甘情愿。
  更别提错杀一两个‘自己人’了。
  巡兵一双眼睛泛着杀戮的光,缜密问道:“韩将军无父无母尚未成亲,哪里来的家人?你说你是将军亲军,为何见你如此面生?”
  丁锐恨不得把令牌掏出来塞他眼睛里。
  “我是自安阳刚提拔上来的,令牌总做不得假。”丁锐辩解一句,看向骆深。
  骆深片刻功夫就看明白了局势,配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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