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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不好好在姑苏城小药铺坐镇,跑到天目山来做什么?”喻文州毫不在意的表情激怒了来人,孙皓的气势猛地凶恶起来,他内力深厚,气势骤然散开,连他身边站着的人都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喻文州却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他合上扇面,手指抚上扇骨,昂着头,回应孙皓的话,“游春。晚春景色甚美,再不赏,可就没了。我倒要问一句,孙堂主不好好的回南疆的饮雪堂享清福,跑来江南做什么。”
  孙皓的眉头绞起来,唬地他身边一直站立不安的少年一激灵。那少年眉目清秀,似乎是会功夫的,可是天然带着一股温和气,和孙皓这凶神恶煞的气场格格不入。
  “喻大夫说笑了,南疆有什么好享福的,我还是喜欢江南。江南有喻大夫这样的妙人,会写字会看病。”孙皓一边说着,伸手捉住喻文州的右手腕,“喻大夫的字可真好看,是这只手写出来的吗?”
  “是。”喻文州反抗不得,他一介书生,在绝对的暴力面前弱小得如同蝼蚁,既然无法逃脱,不要失了气概。于是喻文州不躲不闪,眼神平静,淡淡地回应。
  “刚刚和喻大夫一道的那个少年呢?一双桃花运挺勾人的,笑起来还有酒窝,喻大夫知道他去哪里了吗?”孙皓手上用力,俯下身与坐着的喻文州对视。
  “知道。”喻文州点点头,“可惜我不能说,你也别问了,浪费力气。”
  “哦?”
  疼痛像是一下子在身体里炸开,喻文州甚至能感受到那个缓慢而又难耐的过程,咔哒一声被拉长了千万倍,放大的痛苦侵占了全部的知觉,疼,什么都没有,整个认知全部被疼痛所占领,连转移注意力都不能,只有要命的疼痛,像是要活生生的把人击垮,碾碎,剧烈的灼烧感搭配着尖利的痛觉,似乎要将他烧成了灰烬。
  他是个大夫,他的身体的变化,他自己最清楚。手腕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与身体割裂开了一样。
  “堂主!”孙皓身边那个温和气的少年忍不住开口,一张嘴就是一口南疆的口音,生涩得厉害。
  “喻大夫很能忍,也不吭一声,想是不痛。”孙皓松开了手,指了指喻文州,对那少年说。
  喻文州确实一声没吭,他甚至连面部表情都没有,上一秒的表情定格了一样,对于这样的疼痛,他没有将任何一丝的反应写在脸上。
  “喻大夫不肯说,只好请喻大夫回去来饮雪堂住上几日。”孙皓转身挥了挥手,“英杰,带喻大夫回临安,我有事,先走一步。”
  高英杰迟疑了半晌才想开口,而孙皓已经走远了。
  寂静卷土重来,高英杰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挽起喻文州的袖子,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疼吗,喻大夫?”
  “疼。”喻文州点点头。疼就是疼,何必遮掩,“小兄弟,帮我按着胳膊一下,手腕脱了臼,我得赶紧托回去,不然日久要落下病根。”
  喻文州的态度理所当然又毫无芥蒂,高英杰心里觉得很怪异,他跟在孙皓身边,被孙皓抓的人,都对他横眉冷目的,哪有喻文州这样,还叫高英杰来伸手帮忙的。
  “可以吗?”高英杰伸出手,按住喻文州的胳膊,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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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跑,也跑不了,你不必紧张,我一丝功夫也没有,慌什么。”喻文州嘴上说着话,左手用力,找准位置,毫无停滞地推了过去。
  咔哒一声,声音清脆又清晰。
  高英杰又是一激灵。手腕脱臼,自己又动手接回去,这有多疼,不难想象,而高英杰知道,孙皓下手之重,可不仅仅是脱臼这么容易,搞不好骨头也要出毛病,可是喻文州却表现的好像根本不在意似的,一举一动,都无比得洒脱,处处不肯示弱。
  仿佛知道高英杰在想什么,喻文州撕下衣服将自己的右手腕缠好固定住,慢慢地开口:“你心里肯定在疑惑。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疼,总是要的,可是人总有能够战胜这些的一些念头,我便是不想示弱。”
  “书生怎么了,书生也有不肯屈服的念头,小兄弟,这叫气节。”
  题目诗:别来沧海事,出自李益《喜见外弟又言别》


第11章 为复浮生是梦中
  临安比姑苏要热闹许多。
  姑苏说到底总带着一份闲适的气息,人来人往,三分懒散话自在,六分清逸自出尘,剩下一分细雨夹杂着钟声隆隆,惊了夜半寒山寺的远风鸦渡,哗然间带出整座城的调皮。临安倒是显得市井气息重些,小商小贩街上来来往往,吆喝声不绝于耳,空气中似乎也浮起了尘世百味,演绎着人情冷暖,世情如霜。
  喻文州走在高英杰身后,右手打了板子固定住,端在胸前,不但没有落魄之相,反倒平添了一分的雅致。喻文州举手投足越是风流俊逸,越是让高英杰不知所措,他走在前面,却总忍不住要回头看喻文州,他有种错觉,根本不是他压着喻文州,而是喻文州压着他。
  明明是个手无寸铁的书生,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压迫感?
  高英杰本来就性子比较温软,走了一会儿,渐渐就落到喻文州身后。前面即是岔路口,喻文州停下,回头笑问高英杰:“敢问贵地怎么走?我一个被困之人,反倒要自己带路吗?”
  不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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