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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摇,几乎要倒下,幸得福安在旁边扶了她一把:“您这,哎,王上又要责怪我没有侍候好你了。”
  “她能怪你什么。”白允沫笑了笑,将有些打折的下摆抖了抖,绕开福安,走到旁边虚掩着的侧殿门口瞅了眼泛着暗蓝色的天空:“她自个还不是累得睡着了都不自知么?”
  每日如此,催也催不上床,都是实在受不住趴在桌子上了才让人扶着上床上躺回,而至多躺到五更多些便又是要睁眼的。
  白允沫仍是按着平时的习惯,让福安准备好热水那些,她得侍候子桑起身了。
  果然水才打上来,子桑便强睁开一双眼。
  睁眼又是见蓝色翩跹的可人儿,她虚弱地笑了笑:“你怎又比我早,又是没睡?”
  “等你一会起了,我便出宫去。”她再这样每日不回清欢楼,娘亲可真是要与她急的。
  白允沫帮着子桑净了面,又洗了手,再令人把汤药端了上来,亲自喂给子桑。
  子桑轻呷了口,由于刚净了面,便清醒许多,头件事就是问福安:“景玄关可有快信?”
  “有。”福安悄然看了眼白允沫,他未曾见过信件里边的内容,不过白允沫那会拆信便落得两行泪,由些便知其中内容必是大不利消息。
  白允沫挥手示意福安退下,于是内殿便只剩下两人,但凡这般情景下,子桑便又是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快信说的什么?”
  白允沫不说话,只是这样依偎在子桑怀里,闻着她满身淡淡的药味。
  子桑伤了这般久,每日又多为政事操劳,全都靠着汤药撑着身子,她是一万个心疼也无可奈何。
  “是坏消息?”子桑见白允沫这般不肯言语,便想着没什么好事了。
  周载的大军一直不能及时到景玄关,失守便成了定局。
  子桑喃喃,双目疲乏:“景玄关丢了。”
  景玄一破,南凉必乱。
  “丢了。”白允沫轻声答,又轻声说:“守关将士都没了。”
  如此,子桑胸前便是一滞,况旬六十多岁的面容在她眼前晃然不止。
  沙场老骨,就这样没了。
  可我现在是王啊,最是不能轻易软弱的人,子桑轻轻拍了拍怀里的白允沫:“寡人知了。”
  于是这便又起身穿了衣,她得亲自理理这景玄的战事情况。
  “福安拟旨,传诏王都各府臣第,明日始恢复早朝。”
  “诺。”
  即是有了心理准备,接过白允沫递过来的那封快信时,手仍是有些抖的。
  将前线来的折章都处理过后,子桑如常穿着一身素白孝衣来到了太清宫。
  太清宫里供奉着南凉历代先祖牌位,每进此宫,子桑都必要给每位太祖上一段香。
  到第七位时,看着画上眉目携秀的人儿,她便忍不住驻足一会,她如何比得过当年的槿康之治。.
  尤其现在她可是成了南凉头个失去天险景玄的帝君啊。
  “王爷爷,是孙儿的过错。”子桑跪在公仪达慕的灵位前,连磕了三个响头:“没能守住景玄。”
  还损了您一员老将,失了两城州府,天险即失,要收复谈何容易。
  从太清宫里边出来的时候,子桑抬眼看到了另一小修祠里点着密密麻麻的油灯。
  初进太清宫里边的时候,有老内侍把这里里外外的陈设都介绍与她听过了的。
  外头这两侧殿里摆着的都是王族内女们的灵位,诸如王妃王后等。
  按规矩,她的娘亲现在也算得上是太后了,可追封谧号,入得太清宫。
  可是她上哪里去找娘亲的骨骸呢。
  她倒是想再回长州府看一看仙盘山上那被大火烧化了的佛堂,可现在景玄关丢了,她再无心多想其它。
  次日早朝,就景玄关之事,子桑问计策。
  臣子们都低头不语,这批臣子多是旧朝臣,明里虽都是服了子桑为王,可站在当前,要对一个女子唯命是从,便多有不满。
  “诸位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万里挑一的能人贤士,国有大难,却都袖手而观么?”子桑有些可气,之前她对于这些朝堂之事多有鄙咦,不屑一顾,现在一朝为王,却是不得不顾。
  此时朝中原本的粱柱三元老都已然辞了官,内阁只剩些铺臣在勉力理些小事。
  于是大家便都左右张望,并不愿意出来打头阵。
  如此两三日早朝都是满朝声寂,而领着大军的周载终于到了玄州,凭着兵力物资的优势,将东池阻于两州府,僵持而守。
  见朝臣位都不理事,正好这时候又到了该是举仕的时候,新君宣帝公子桑一怒之下,诏令天下。
  举国无论男女,皆可侍才入仕,诏令后面自有陈词说,君即可以为女子身,臣何以不能。.
  天下男子皆侧目而视,可多有女子拍手称快。
  于是南凉遍街忽都有了白衣女公子行走于市,持扇而揖礼,自名为巾帼女士。
  虽朝臣及地方州府都有不满之声,可现下无人有能力站出来与朝廷对抗,都只能努力挖掘人才举仕,以免到时候满朝都是女公子便大不好了。
  与此同时,宣帝还重启了太祖时的武将文考,以文武双全的标准来任用军中主要官职,放手权力让周载选拨军中人才。
  双管齐下,内有文人踊跃,外有匹夫争强,虽是战时,却是大兴之象,百姓安落,都抚掌称快。
  只清欢楼里却是沉沉郁郁,忧喜各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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