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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泊玉:“你转又勾引阿柱?”
  “我不曾勾引他。 ”
  我何曾勾引过他,只是难得他至性至诚。
  “那你究竟,又为何一定要害子桑呢?”
  白允沫想到若非阿柱,怕当时快手剑再快,也来不及阻止泊玉的。
  白允沫想到若非阿柱,她此时失去的便是子桑的,心下欲惶恐,这泊玉竟是有人刻意安排到她身边的,是谁会知道的子桑或许活着。
  “事已至此,我也不怕告诉你真相,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事。”
  这般说下来大致心中便已了然。
  白允沫当初忽然出城,便暗下引得人起了疑。
  银狼本就稀罕,白氏少主有,世郡殿下亦有,而且两狼长相颇为相似。
  哪有这般稀罕的事儿。
  正值世郡身死的消息传到白壁城,清欢楼的少主便匆匆趁夜出了城,往北而去。
  白壁城某院里自也立时出去一队快马。
  这队快马抢在前头,等在了于阿城,为了不令人生疑所以演了弱家女子被欺的事情,没想竟被一下子识破。
  泊玉便自编了个说法,恰赶到白允沫那几天生着病,便也险巧地混在了白允沫身边。
  “主人说了,你此去找的人必然会是心上人。”
  泊玉惨然一笑:“可不是,一路都听你在说。”
  “你的主人是仆良?”
  “正是。”
  仆良,正是郎中将,亦是原太慰之子,上溯二代,叫先帝一声外公,身上亦沾得上些许王室血统。
  南凉向来认谪系,且先帝儿孙众多。
  外系向来不封候赐姓,因是这般除了仆良一干,各州府亦有外系若干。
  只是朗中将本就属禁卫统领,手中握在白壁城大部份兵力,以此优势便与方仲侯霸得朝野。
  上次秋狩一事便可看得出来郎中将擅使谋计,只是也过于轻人命,子桑又是将手里的铜簪握得紧了:“非要我死才肯罢休么?”
  “主人说,你死了,便没有什么正脉,旁系人人可以兴旗而起,届时他坐于王位上,别人也没得理由来反他,他只需要再杀了方仲候便是。”泊玉把自自己大概从郎中将那里听来的话如是告知。
  “而我只能杀了你,才能让我妹妹不似我这般。”
  “妹妹?”
  可不是,我泊玉可不像普通的杀手那般,孑然一身。
  若是那样,我还杀什么人。
  若是那样,我便偷偷掩了容貌,上白壁城也好,于阿城也罢。
  只要有人,有市井的地方,藏起来,帮人裁也可,帮人绣线也行,只要有口饭吃便可。
  若能嫁得一普通男子,在城里买一小院,于院里种花也好,植杂锦青菜也可,即使无所收获,也得满心芬土之香。
  我自小锦衣玉食,学人妩媚娇羞,袖藏利器,面上笑,指下取人性命,满目都是惊惶。
  我自小天资过人,学着秋水回波,低眉回首 ,楚楚动人,旦见甚怜,然后拨钗断喉。
  金玉食之腥然,偏想食人间烟火,身后便施然个小人儿总也跟着。
  再过两年,妹妹便也要如我这般,出去四下杀人。
  我不忍,我不忍。
  主人应我,此杀若成,妹妹便可出府,天下四海,皆让她去。
  从此不必受人牵制,不必日日闭眼都是腥然面孔。
  “可惜你失败了。”
  白允沫重新帮泊玉束好发,把黑楠木簪给她插上。
  泊玉看着地上平躺着的阿柱,眼睑边向来欲落不落的泪,这次是真的掉了下来。
  大约是那样一滴泪攒了太久太久,一旦往下掉,便再也止不住。
  阿柱,我不轻易哭的,即使东家曾经为了让我哭,以针扎背,针针见血半寸我也轻易哭不出来。
  只能勉做到泪眼欲滴。
  这次却是便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眼睛的薄凉。
  我还妄想过,若是能悄悄地杀了要杀的人,或许往后真的可以去白壁城再找你。
  那时候你应该便买好了院子,给我留了个敞亮的房间。
  我知道是妄想啊。
  你总也说你做事稳妥,却不知越是东问我西问我的,便让我知道了你的意思。
  每次我正要动手时,你便要阻我一阻,这次我是如何也不能失手。
  知道当众动手定然也是不会再有命的,却没想到你会决绝到连命也不要也再阻了我一程。.
  阿柱,我来带你走罢,你得须知,我力气也是大得很的,不然那次你怎会从了我。
  阿柱啊,你得须知,泊玉这一生,杀的人都与我有肌肤之亲,若会知有今日 ,我是如何也不希望你像他们一般的。
  漫天风雪于初启的黎明中咆哮,脚下的新雪已然盖到了脚背,裙摆翻飞不止。
  “泊玉姑娘,你怕是不知道白壁城有座天下名楼吧。
  百年的大招牌,八层楼高,只角上的风铃便价值千金,可没人敢伸手。
  不知道了吧,白氏可是天下第一商社。我阿柱就是那白氏里靠得住的管事。
  泊玉姑娘,你以后来了白壁城尽管找我。
  泊玉姑娘,我以后买个院子,院子里一棵大树,能乘凉,你要是没地儿去,尽管来找我。”
  记得刚出于阿城是亦正飞花时,残映两生连理池。
  白允沫靠在子桑怀里,看得人儿于茫茫一片中失了影。
  此番无论是往哪里走,都是没得活路了的。
  答应泊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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