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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来时,个个眼睛发直,这可是上等的浮州美酿。
  两张桌子都坐的主将,再多其它便坐不下了,只能席地而坐,于旁边分食。
  此番大家心里知道这个阿沫医官家里边送来的东西,坐主桌是必然的。
  周载于外边巡了一圈回来,后边跟着一身甲胄的随侍昭和。
  “大家都起身与将军作礼,然后请入上座。”
  周载扫了一眼这大圆桌,有些愣,平时都是习惯了个案席坐,似这等圆桌宴可是许早以前的传统了。
  况旬一下子看出他的意思便说;“这酒菜装盘按的都是圆桌的制式,我才令人特地抬了出来,此等格局倒也热闹。”
  于是便入了座,子桑坐其右,旁边挨着白允沫,白允沫念及阿柱等毕竟是生人,就让坐在旁边,阿柱旁边再围下去便是泊玉,快手,李巨力。
  石竹怯生生地挨着李巨力,暗中扯了扯李巨力的袖子:“我要跟你换换。”
  李巨力此时亦是紧张得很,主桌这边除了周载,还有况旬,左副将……总之于他都是高不可攀的人,越想,越是拳头据得紧紧的。
  被石竹这么一扯,心里一口气忽散开来,便一下子不那么紧张,扭过头来问他:“为什么?”
  “这边坐了个生人我不太习惯。”石竹小小声地说着,偷偷扭头看了眼旁边满面腮胡的将领,总觉得严肃得很。
  李巨力认得也是军中颇有威望的人,于是心下虽紧张,也仍是硬着头皮与石竹换了,嘴上还不忘记说:“没出息。”
  换了座位后,石竹人就放开了许多来与快手聊天:“你的剑和别人的不一样,很好看。”
  快手看了眼这小子,暗自嗯了一声,注意力却仍是集中在自家少主身上。
  他的任务是护着少主安全,他一双眼睛也注意到少主身边的阿柱。
  阿柱这两天总有些不一样,不过快手说不上来阿柱哪里不一样,他对世事所知甚少,人心更是难解,还是剑好,你让它指哪里便是哪里。
  阿柱接过白允沫给的利是锦袋,当下便落了泪:“夫人对阿柱的大恩,此生难报。”
  “是我连累你在这里受苦了,我娘亲想必也知你等辛苦,回去后还有大赏的。”
  白允沫再又是伸手把快手那份递过,然后与泊玉说:“我娘亲不知道你,所以你的那份便没有了,不过我这里有一柄玉扇,正好带着,就送了你权当垫着,新岁正安。”
  泊玉约是未曾想过会得这物事,伸手接过那玉骨折扇。
  微是展开便见得里边骨柄皆为暖玉,边上细缕着金线,扇面亦是薄丝密织,有名字题词。
  只是石竹这等人看来泊玉手中这方扇也是超凡脱俗之物,不由得两眼生光:“阿沫医官,你好似大户人家的主子呀。”
  “不然你以为呀。”
  李巨力敲敲石竹的脑袋,指了指面前上齐了的菜:“开动了。”
  这时都已齐入了座,军中规矩少,周载不忍心让甲士从旁侍候,都让下去一起欢庆了,于是子桑起身来倒酒。
  以将军第一碗,环着桌子倒一圈,给几位主将都是倒得满碗的,到石竹的时候只倒了小半:“长身子的人少喝些才对。”
  “喝酒也能长个。”石竹有些不胡,乱顶一气,惹得众人都笑了。
  到泊玉的时候,阿柱突然便开了声,手搭在泊玉肩上:“这个小兄弟酒量好,可多倒些。”
  子桑看着两人这般亲热,便想这可是好上了,就果真也多倒了些。
  给自己倒的时候,只滴了些许。
  周载见了奇怪:“今日也不喝酒?”
  子桑本就好酒多年,后来因白允沫一席话硬下心便不再喝。
  此时闻着帐内外都是喜意的,鼻间酒香缭绕,嘴馋倒是真,只心虚地看了眼白允沫便说:“不喝。”
  “新正岁首,怎么能不喝酒呢。”
  白允沫伸手提了酒壶往杯里倒上大半。
  碗中酒酿清凛透人,香气满溢。
  帐中不管是桌上,还是盘地而席的,都一同举了碗来庆。
  周载引言说:“新正岁首,唯祈愿苍天佑我南凉国土永固。”
  “国土永固。”
  一圈喝下来,大家伸都伸了筷去夹菜,桌上也慢慢便说开了各自老家的民俗。
  况旬每喝多便有得话说:“我还记得前几年有在家过了个新正日。“
  一吸鼻子,仿佛还能闻到当年那满堂的屋舍浓情。
  “我左手抱着个孙子,右手抱着孙女,我家里娘子把内一块一块夹到我嘴里,还一边说我老不死的不要脸。“
  大家便也哄地笑出声来,想这等事,况旬他确实也是做得出来。
  况旬说:“我在家还要什么脸,脸面那是摆给外头人看的。”
  周载也从旁笑得直摇头,见况旬总也要来敬他酒便也应着喝。
  况旬酒喝多了话便多,一把拍着周载的肩:“有儿孙还是好,这心里头,舒服。”
  况旬老将军,年近六旬,发须灰白,胡边荏苒,喝多了便话多,两行浊泪亦是下了来:“好也是好,就是念得慌。”
  慌也是慌,只人在景玄,命在国关。
  满座之人,虽也都是铁甲豪勇,实也在家都有老小,方才听得况旬说的,小儿绕膝,婆媳唇讥挑笑已有酸意,再见得老将军酒泪不分,亦有动容。
  只周载用力拍拍况旬后背,又似是众人说般:“我等都是老将,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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