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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代黯淡的夜色,在每一个轮回都如出一辙。黄少天回过神来,他愣了太久一时间觉得意识麻木得无法思考,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了最里面喻文州的门前。
  “起了吗?”黄少天想了一下,决定还是敲门,他试探着问了一声,里面有细碎的声音回应。
  喻文州打开门,他衣着齐整,看上去有点疲惫,黄少天低垂着眼睛,然后靠在门框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只手铐。
  金属手铐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泽,喻文州微微眯了眯眼睛,他回忆了一下昨天黄少天反常的问号和他接到了魏琛电话的那件事,一下子心下就明朗了。
  魏琛成了他们这出伪装大戏的突破口。
  “嗯?”黄少天抬起手,示意了一下。
  喻文州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把左手递了过去。
  “在我知道你到底是谁之前……”黄少天的动作很迅速,他把喻文州铐在了床边,“我想我不能放你离开这里。”
  “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吗?”黄少天突然问。
  喻文州显得太淡定了,好像什么都知道,甚至知道黄少天会做什么一样,他还是和喻文州一直以来认识的黄少天一模一样,带着一股偏执的劲儿,要搞明白的事情,就绝不会模糊过去。想到这里,喻文州突然又觉得释然了,这正是他要的结果。
  “你想多了。”喻文州说。
  “嗯,但愿。”黄少天抬起头,他也微微眯起眼睛,大踏步走了出去。
  “你觉得他是不是喻文州?”张新杰摊手,看向黄少天,“黄少校,我之前不认识喻文州,无法解答你的问题。”
  “我认识他。”黄少天抬起胳膊拦住张新杰,他对着向导们耍流氓耍惯了,在边境更加嚣张起来,丝毫不顾张新杰的坐了一上午摇摇晃晃的直升机的感受。
  “那你说。”张新杰很认真地看着黄少天,“你说,他是不是?”
  “可是我也是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了。”黄少天说,“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觉得挺熟悉,但是又挺陌生的,不过我还是觉得他就是喻文州,因为小时候的事情他都还记得。”
  “那你还想问什么?”张新杰觉得很奇怪。
  “我想问,如果一个人三年前就死了,然后三年后他又出现了,这说明什么呢?”黄少天的思维已经无限地延展开来,天马行空地驰骋,他神游了一圈,甚至已经想到了和克隆复制有关的可怕构想。
  张新杰深呼吸一口气:“这什么都不能说明。”
  黄少天:“啊?”
  张新杰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黄少天:“说明人没死,就是这样。”
  黄少天还有话想问,然而张新杰的表情成功地让他把话咽了下去,他一个愣神,张新杰就走出去老远,他彻底回过神来,张新杰已经不见了踪影了。黄少天想了想他这三年来在张新杰那里接受心里辅导的情形了——张新杰总是觉得他想得太多,让他少胡思乱想。
  对,不要胡思乱想……可是黄少天根本不可能停下来。
  张新杰的躲闪让他的怀疑愈发地放大——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喻文州和他之间或许不仅仅是年少时候相识的关系,至少有一点黄少天知道得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更了解那种滋味——他和喻文州的精神域高度相容,这对精神域狭窄得堪比一线天的黄少天来说如果不是十万分之一的巧合,那么就只能是另有其他原因了。
  黄少天冷静地想着,他在心里成为一个旁观者,给自己贴上各种大众视野中的标签:蓝雨副队长,哨兵,拒绝和向导结合的哨兵而且对外宣称有结合向导,精神域狭窄,三年前——
  黄少天竭力想去回想一下三年前的事情,突然发现他的回忆只剩下一个框架,其中的血肉和细枝末节,全部都模糊得像是被水淹过的墨迹,影影绰绰,摇摆不定。他用力地去回想一下某一天某一件事,发现他都是只记得个大概——他大约是知道事情的开始和结束,知道其中过程,知道起因,但是他也仅仅是知道一个概述罢了,更加细节的事情,他竟然全都想不起来了,这不应该是正常的记忆,因为以黄少天的记忆力他甚至可以回想起他当年和喻文州一起弹钢琴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舞台上的幕布是什么样的花纹。
  “你怎么在这里?”孙哲平大步流星地从他身边经过,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黄少天一愣回过神来。
  “嗯?怎么了?”
  孙哲平的步子快得惊人,黄少天还没来得及细问他就只剩下个背影。
  “没什么啊,张佳乐来了。”孙哲平轻飘飘地说。
  黄少天翻了个白眼,他想,这人走路都要飘起来了。
  走到军区门口,看到孙哲平靠在墙边点烟,左手夹着烟右手拿着打火机,打了三四次凑过去点都没有点着,黄少天冷静地观察了半刻,决定去关爱一下帕金森综合症患者。
  “没出息。”黄少天踢了一脚墙边的小石子。
  “呼——”孙哲平吸了一口烟,觉得神智都清醒了起来,“还行还行。”
  “一会儿就过来了,你那边都张罗好了?”黄少天问。
  “嗯。”孙哲平点点头。
  “那就好。”黄少天没话找话,“你这么一天老抽烟,能受得了吗?”
  对于五感极度发达的哨兵来说,任何对于普通人来说平淡的感官刺激都会放大无数倍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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