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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庭安便想问孟如归能否将苏一放到他这里教养个一两年,等苏一年纪大些, 能承担起事物来时再接回去。
  高嶂见孟如归将拜帖收起,又跟上前道:“今年新一批外门弟子已经住下,我看了一下课程安排,明年二月到四月有师尊的课。”
  赵清明已经有四年未曾给他安排课程, 今年倒是安排上了,他道:“是什么课程?”
  “御剑。”
  众所周知,御剑是西黄之山最难教的课程之一,更何况孟如归并不愿意与他人触碰,他看了看高嶂,又看了看后面那两个扯着衣袖打闹的人,他道:“明年这事,可能就要辛苦你了。”
  罗晚烟抓住施清后领子,垫脚将鼻子凑上去道:“你别乱动,让我闻闻你身上这都是些什么气味,让我闻闻。”
  施清心虚后退:“哪里就有什么气味,没有,没有。”
  “你这分明就是心虚,哎?你别跑啊,你跑什么?”
  两个人吵吵闹闹,山上石阶湿滑,两个人没看好路,脚下一个趔趄,施清摔倒在泥地上,他摸着被撞得发懵的脑袋:“师姐,你别追我了,我身上真没有什么味道。”
  这次罗晚烟没有与他争辩,她一把将施清抓起,对着那边道:“赵师伯,真是对不起,我们两个不是故意的。”
  施清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摔倒时,正巧将路过此处的赵清明撞了出去,赵清明半躺在地上,右手扶腰,看着面前这两人。
  罗晚烟小心翼翼凑到前面道:“师伯,你要不要去药宗看一下,现在时辰还早,药宗那边应当还没有关门。”
  斗篷上沾了些许泥浆,赵清明用手擦了擦,发现并不能将泥浆擦去,也只能作罢。他扶着身边那块石头想要站起,石头边角虽是迟钝,却将赵清明手心处割开一道伤口,瞬间血就从伤口处涌出,落在地面上。
  施清见状上前将他扶起来,赵清明扶着施清肩膀站起,受伤的那只手若有若无擦过施清左胸口处。
  “流血了。”罗晚烟从袖中掏出帕子就要给赵清明包扎。
  赵清明摇摇头:“不必,一会就不流了,师尊还在等我,我先过去。”
  看着赵清明急匆匆离开,罗晚烟手中绞着帕子道:“不知道清明师伯会不会给咱们两个告状,告状的话咱们两个又要挨罚。”
  ……
  子夜,长明灯未灭。
  苏寒韵坐在桌前,左手拿着一截竹笛,右手拿着小刀在上面刻字。
  伶仃。
  这两个字她刻的极慢,一笔一顿,像是在刻一朵花。
  鬓间那朵绒花随着她动作慢慢抖动。
  孤影伶仃,孤影悬在腰间,伶仃又去了哪里?
  外面传来敲门声,她放下手中竹笛捏着眉心道:“进来吧,不用有这些虚礼。”
  赵清明推门进入,他坐在苏寒韵面前,将自己兜帽摘下,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长明灯摇晃,映得两人面颊苍白如鬼。
  苏寒韵看着赵清明手上那道新添的伤疤:“你又受伤了?你这幅身子可真是越来越脆弱,磕磕碰碰便能伤到。”
  广袖撩起,赵清明两只胳膊上是深深浅浅的疤痕,有的已经结疤,有的还在往外冒着脓水。
  苏寒韵起身,到身后柜子中取出一本书,书中夹杂着一朵干枯的黄色彼岸,她将彼岸放在石臼中,一点一点研磨。
  外面有竹制机甲巡夜,提着灯笼慢慢摇晃。
  “施清身上的鬼气没了,他和孟如归不知道去了哪里,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鬼气。”
  苏寒韵慢慢杵着石臼中的彼岸花,将它变成粉末,又加了些白色粉末进去。
  “你就不好奇?”赵清明手中抱着一个手炉,手炉滚烫,在旁人手中可以将手皮烫下一层,在赵清明这里却没有什么用处。
  将花粉倒在盘子上,苏寒韵端着花粉走到赵清明身边,慢慢在他那些伤口上撒药。
  她道:“好奇什么?我早就知道,他出去时我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你可要去谢谢顾玄参,若是没有顾玄参指路,他们怎么会知道昆仑之巅的净池。”
  药粉撒上,赵清明胳膊上伤口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这东西撑不住多久,你还需要早些打算。”苏寒韵慢悠悠道:“我已经陪你在西黄之山五年,若是你再无法推动子午钟倒转,那我也没有必要再陪你等下去。”
  “我这厉鬼之身总在阳间,也不是个办法。”
  低声咒骂一句,赵清明道:“这样一弄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我天生灵骨比不上他,若是由我自己来推动子午钟倒行,只怕是要花更长时间。”
  “你能不能再想办法,再想想办法靠近他。”
  苏寒韵冷笑两声:“我已经够靠近他了,他现在躲着我,我又能有什么办法。而且你扪心自问,你让我靠近他,是不是就是想让孟如归再尝一遍你当年所受的苦楚。”
  沉默了一会,赵清明道:“你说的确实不错,那你说怎么办?”
  “换人。”苏寒韵眼睛都未抬起:“高嶂,罗晚烟,你随便换。哪一个走上歧路都能让孟如归夜不能寐。不过高嶂心思缜密为人谨慎,我只怕是无法凑近,那个罗晚烟想的少,不如就她吧。”
  赵清明点点头,他瘫在椅子上,闻着彼岸花香气精神恍惚:“那就罗晚烟,我只是想看看,当他自己身边的人堕入深渊时,他还能不能说出那一套是与非,正与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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