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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他还是喜欢她。
  而且喜欢了那么那么久。
  原本没打算这么早过来找小朋友玩的,但听完顾晨星的故事会,张宛白突然就生出了傍晚郊游的兴致。
  她很久没有和人一起平静地聊过天了。
  更加没有一起遛过狗。
  马克思的牵引绳已经握在张宛白手中了。
  季玩暄这只颜狗,养条狗也挑这么漂亮的,是不知道他家影后喜欢世上所有长得好看的东西吗!
  张列宁盯着马克思,好嫉妒。
  它才几个月大呀,这就有机会被张宛白溜了,自己都奔三了,才刚刚有机会被溜呢。
  “明年的工作计划很忙,大约不会常在燕城。”
  话题不知道是怎么拐到这里的,张列宁眨了眨眼,莫名觉得影后好像在和自己交代行程。
  虽说她已经知道自己是她的粉丝了,但连这都说,宛宛姐也太亲切了吧。
  怔忪的工夫,张宛白又聊到了明年年底的一个大奖,语气难得有几分憧憬。
  反正也没必要装了,张列宁柔声问她:“你很想要?”
  “当然啦,谁不想要啊。”
  影后用食指弯了弯长卷发,笑得很坦荡。
  “得了这个奖,离退圈就不远了吧。”
  “……”
  张宛白歪过头看他,眼神挺柔和:“对不起啊,在粉丝面前说这种糟糕话。
  会难过吗?喜欢的人是这么不求上进的一个 人。”
  “不会。”
  以下半辈子所有的坏水发誓,张列宁从来没有这么真诚地坦白过。
  “我喜欢你。”
  不只是你的作品。
  树脂镜片后的这双眼睛很明亮,张宛白认识这种目光,很小的时候,当她在电视上看见演戏的人们时,也是这种目光。
  像是看着自己已经选定的方向且打死也不会回头一般。
  她忽然笑着亲了张列宁一口。
  “我的男朋友,当然要喜欢我。”
  张宛白又谈恋爱了。
  但好像又没有谈恋爱。
  毕竟那天晚上小朋友跟被炮筒炸了一般,痴呆了很久都没反应过来,最后也只是把她送到她家楼底下,方才小心翼翼地背 着手说:“你是想找个人帮忙做狗仔的挡箭牌吗?那我可以的。”
  好傻的小朋友。
  但也可能是自己名声在外,吓着他了。
  张宛白在心里叹了口气,抬起手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顶:“对啊,谢谢你啦。”
  张宛白的男友图鉴里面,单眼皮、长睫毛的,张列宁不是第一个。
  其实是内双。
  张列宁补充。
  感冒的时候会变成全双。
  “这样啊,那我还是只看着你的单眼皮吧。”
  张宛白好声气地哄着来探班的小朋友,期待又满意地看着他再次脸红。
  顾晨星老说她小男朋友坏话,说小眼镜就是个黑皮蛋,内里沁得全是黑水。
  张宛白立刻告他家长去了。
  “宛宛姐,该你上戏啦。”
  小助理从墙角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脑袋过来,谢天谢地没看见她姐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少男。
  但张宛白下一秒就踮起脚又亲了张列宁一口。
  “等会儿我呀。”
  她只不过是来客串个配角的,官配的男二就死在正片的第六十七分钟。
  人来人往,张列宁走到角落里,挑了一个能看见张宛白的地方站好。
  “好香。”
  褪下军装躲在角落里的男人藏着枪伤靠在墙边,看着她穿着旗袍走在弄堂里,身形曼妙地弯下腰,笑吟吟地在阿婆手里买 了一枝花。
  在她转身以后,他死在了与她一墙之隔的地方。
  张宛白和男二一起杀青了。
  她戏份不多,帮年轻导演一个忙而已。
  敬业地在岗位上站了最后一会儿,张宛白便端着切好的一小块杀青蛋糕,走到了张 列宁的面前。
  她旗袍还没换下来,就这么垫着小男朋友的外套和人在僻静处的台阶上坐下。
  “我听顾晨星说,你原来不是学摄影的,那是什么专业呀?”
  张列宁抬手帮她拭去唇角的奶油。
  “编剧。”
  张宛白眨了眨眼:“……
  嗯?”
  张列宁笑了出来。
  作为一个学理科的共产主义接班人,张列宁是从戏剧学院毕业的。
  张宛白手里的蛋糕都歪了。
  但让她惊讶的还远不止于此。
  “你还记得《庆然》吗?”
  “嗯,几年前,有位新人导演请我来拍,我记得后来他拿了挺多奖的。”
  张列宁点点头:“那是我写的。”
  他连稿酬都没要,唯一的要求就是,女主角只能是他选中的那个人。
  “……”
  张宛白低下头,眼底唇边满是笑意。
  方才戏中的那枝花还在,张宛白悄悄偷走,送到了小男朋友的面前。
  “送给你了,小朋友。”
  “作为回礼,再给我写一个故事吧。”
  很久以前,她听人说过,成名就像在亿万人群中走独木桥,热闹又孤独。
  张宛白从来不缺想要和她一起并肩走在桥上的人,她的桥也很宽,但是很偶尔的时候,她会想要一个能把她妥妥帖帖带下 桥的人。
  张列宁也许就是这个人。
  一直以来,张宛白都很喜欢打游戏,半退圈以后,她又喜欢上了游戏直播。
  后来的某一天,继她获得了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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